這時,江夏的電話響了,
“夏夏,謝安死了,我已經在醫院了”
“我馬上過去”
江夏結束通話電話,
“怎麼了?”
江夏正要說,陳助理舉著手機衝了進來,
“老闆,謝安沒保住,咱們的人都被那個李揚調走......”
這個時候,陳助理才看見江夏還在裡面站著,
“江小姐”
江夏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去趟醫院”
送走江夏,周景淵冷冷地看著陳助理,
陳助理實在受不了老闆這個眼神,
“老...老闆,我知道錯了”
“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老闆,我一定把李揚帶到!”
真是孺子可教啊
......
醫院。
“王醫生,什麼情況?”
“我才剛剛離開醫院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了事”
江夏看著王醫生,有些懷疑,
“江小姐,我也不知道啊,您離開以後,李醫生從病房裡帶著助手出來以後,就讓我通知家屬準備後事”
“我進去一看,謝先生他...他已經沒了氣息”
王醫生滿頭大汗地解釋著,儘可能的把自已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李揚呢?”
“李醫生...李醫生說...說他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很晚才回來”
江夏眯了眯眼睛,“學術會議”
“呵,真會找理由”
“夏夏,那我派人去......”
江夏擺了擺手,“不用”
“先安葬謝安吧”
“嗯”
江夏沒有再看王醫生一眼,田舟舟經過時,
“王醫生,履職不力,識人不清,停職三週以示懲戒”
“是,田總”
田舟舟小跑著跟上江夏,
“夏夏,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證人,明明我和陳助理安排的滴水不漏,還是被他逃過了”
“之前跟你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出問題,現在卻......”
田舟舟不願再說下去,
“沒關係,蘇家根基深厚,在醫療領域更是佼佼者,想在醫院動手腳,安排再多人防也防不住”
江夏推開門,謝安的屍身被白單子蓋著,
“只是可惜,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離開了”
“謝安是無辜的,如果我不找他的話,或許他能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
田舟舟摟過江夏的肩膀,
“夏夏,這不是你的錯”
“嗯”
江夏走上前,給謝安撫平了邊緣皺起來的單子,
蓋手的單子下滑落一張紙條,
田舟舟撿起來,展開——
“蘇家”
家字的後幾筆已經模糊不清,看得出來
江夏和田舟舟對視一眼,
“謝謝你”
江夏和田舟舟對著謝安鞠了三躬,
然後,隨著醫院特派的隊伍去火化屍體,
謝安的骨灰盒被暫時安置在墓園中,
姍姍來遲的陳助理派人將墓園守衛了起來,防止有心之人再拿其大做文章。
***
“證人只剩下蘇冉和周景淵了”
田舟舟在牆上劃掉兩個分支,把現有的線索關係重新整理了一下,
“夏夏,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證人直接減半,一半的線索也被迫中斷,翻案的希望也減少了不少,
“下週一的婚禮”
江夏手指從蘇冉的名字處劃到周景淵的名字處,
“是我接近蘇家家主的唯一機會”
“夏夏,萬一幕後的那個人就是蘇家呢”
田舟舟實在不放心這個看似無害、本本分分的蘇家,
“你想想,謝安和蘇家生前完全沒有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派人來殺他”
“這個蘇家肯定不簡單”
江夏點點頭,
“確實是這樣”
江夏拿起馬克筆,在小白板上畫了幾筆,
“你看”
“發生的這幾件事,看似毫不相關,但是換個角度想想,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從江妍給了我證人名單開始,似乎就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我見的證人無一例外都身亡了”
“周氏莊園的那場槍擊,若我不在現場,蘇冉和周景淵,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田舟舟撐著下巴,
“你懷疑有人在幕後操縱”
“嗯”
江夏放下筆,坐下來,
“蘇家是我懷疑的第一個物件”
“那蘇冉呢?你不懷疑她嗎?”
“她與此事無關,蘇家撿到她的時候江氏就已經出事了”
江夏喝水潤了潤嗓子,
“咱們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去周氏莊園準備一下婚禮的佈置才是當前重要的事情之一”
“還有,上回槍擊案的槍支我讓深淵抽空鑑定了一下,是專業狙擊殺手專用的槍”
“對方是報了殺心來的,得小心為上”
周氏。
“李——揚——”
周景淵緩緩讀出名片上的字,
“醫生,還是知名的”
“周總以這種方式請我來,是什麼意思”
李揚淡定得很,
“沒什麼意思,請你到一個地方享福”
周景淵擺了擺手,讓人又堵上了李揚的嘴,陳助理領著幾個保鏢進來,
“單獨在塞納給他開個房間”
“是!”
這下好玩了,老闆還是第一次在塞納如此“特殊照顧”一個人呢。
陳助理喜滋滋的,可算是i將功補過了,飯碗保住了。
“對了,老闆,江小姐剛剛給您送來了下週訂婚儀式上的禮服,您看,要不要現在試一試”
“拿過來吧”
“好嘞!”
陳助理樂呵呵地去取衣服了。
周景淵靠在椅背上,手裡轉動著一支金色的鋼筆,
後日,便是同蘇家的聯姻,蘇家向來重視體面,聯姻必定會聲勢浩大。
再加上來往賓客定會比上次更加繁雜,對自已動手再容易不過,
周景淵仔細擦拭著鋼筆,珍寶般將它收到了盒子裡面,
想對付周氏,也要看看自已有沒有那個本事。
“老闆!這是衣服!”
陳助理興沖沖得抱著裝衣服得盒子進來,好像後日訂婚得不是周景淵,而是他一樣。
“放這兒就行了”
“好嘞!”
陳助理放好盒子,開啟以後,
“欸!這怎麼有一張紙條?”
陳助理把紙條遞給周景淵,
——後日帶上白君亦
“白君亦?”
周景淵皺起了眉頭,“帶他做什麼?”
“小姐幼時就和白少爺格外親近,這次回國興許是想見見幼時的親人”
陳助理在旁認真推斷著,他很小就跟著周景淵做事了,對周景淵的關係網也算有個大概的瞭解。
周景淵難得的沒有反駁,
“白君亦,跟江夏關係親近?”
周景淵冷笑一聲,
“沒有我的零食和那些小玩意兒,他能和江夏關係親近?笑話”
“啊?”
陳助理被震驚到了,老闆,您的重點是不是搞錯了啊......
***
“小姐,我們家主請你到府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