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子期剛回到家中,轉了一圈,房子空空如也,女朋友不在家,他發資訊過去問。
“安然,你人呢,我回來了,可以去吃燭光晚餐了。”
已經快到瓊樓雅居的蘇安然發資訊,“你自已吃吧,我要去瓊樓雅居跟陸南枝蹭飯去了。”
笑話,那可是真正的大餐,一頓下來幾萬塊,不蹭白不蹭。
吃她鬼的燭光晚餐,沒有興趣。
敢放她鴿子,回家面壁思過去吧。
剛到家的陳子期,長嘆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啊,白跑一趟,女朋友面都沒有見到。
他又打車去了瓊樓雅居。
陸南枝叫他一聲姐夫,他蹭一頓飯不過分吧。
約會錢不用他出一毛,女朋友樂滋滋。
他以後到底該站江雲野這邊還是陸南枝?
要不做牆頭草兩邊倒?
“南枝,我太愛你了,有飯吃都沒有忘記我,我決定了,要跟你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苟富貴勿相忘,咱倆誰跟誰啊。”
陸南枝給她大大的擁抱,直接把江雲野當空氣。
江雲野:“……”
敢情借他的花,獻她的佛去了。
他就一個付錢的工具人?
兩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枝枝,還要吃哪樣?不夠再點,喜歡吃烤羊排嗎?要不給你點一份?”
陸南枝白了他一眼,“又沒有外人在,你裝什麼裝。”
江雲野:“……”
霸道,裝都不給裝一下,他閉嘴行了吧!
她看向蘇安然,介紹道,“給你介紹一下,死對頭,江雲野。”
蘇安然點頭打招呼,“你好,江總。”
陸南枝看著江雲野,抬了抬下巴,“我閨蜜,蘇安然。”
江雲野頷首後,輕嘖一聲,“原來我在你這裡只是個死對頭,你在我這裡可是孩子她媽呢。”
蘇安然忍不住笑了,她當然知道這個梗,當時她也在場。
沒有想到被江雲野記恨上了,一直掛在嘴上。
陸南枝拉著蘇安然坐她旁邊,聞言,挑眉笑道,“別搭理他,他就喜歡嘴賤。”
“你這位竹馬還挺有趣的,你被記仇了南枝。”
蘇安然小聲的說著,陸南枝叫她隨便吃。
“沒事,我不好過,他一樣不能好過。”
陸南枝開始夾菜吃,她的碗裡堆得跟小山一樣,是江雲野趁著她跟蘇安然擁抱時夾進去的。
本來她已經吃得半飽,這會兒還照吃不誤。
蘇安然也不客氣,想吃哪個菜就夾哪個,一點也不帶怕的。
忽而問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和平共處嗎?”她說到這裡,又疑惑的問,“你不是去相親了嗎?怎麼跑來這裡吃飯了?”
陸南枝嘆氣,“別提了,剛上完菜還沒有吃呢,跟你聊天完,這個江雲野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把我相親宴都攪黃了,非要賠我一頓飯。”
蘇安然一怔,不會是因為她告訴陳子期,然後他告訴江雲野的吧?
她心虛的乾飯,用美食掩蓋心虛。
“那你們談得怎麼樣?還有可能嗎?”
怪她,以後不能把陸南枝的事告訴陳子期了,他肯定是跟他老闆打報告了。
被陸南枝知道還不記恨她?
陸南枝漫不經心的說,“不知道,本來也沒有動心,只是覺得他人不錯。”
陳子期這會兒開門進來了,看到蘇安然跟陸南枝都快黏一起,在竊竊私語,江雲野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
怎麼看,都有點危險的意味在裡面。
他走過去,坐在蘇安然的旁邊,把人給拉了回來。
“江總,不介意我也坐下一起吃吧?”
陸南枝熱烈歡迎,“我不介意的,還要點菜嗎?”
陳子期看江雲野沒有說話,他才開口,“不點了,其實我也不餓,就是想陪安然一起吃頓飯,畢竟我們聚少離多,難得見面。”
他很少有假期回港城跟蘇安然在一起,如今一下班就想黏著人。
蘇安然被拉回來,疑惑不解的看著陳子期,給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咋了?
跟閨蜜聊個天也不給?
陳子期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沒有看到,江總不爽你跟他青梅說話了嗎?我懷疑他愛而不自知,小心點被誤殺。”
蘇安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江雲野神色淡然的給陸南枝夾菜。
而後者來者不拒全吃了。
這踏馬的怎麼看都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對陳子期的話深信不疑。
蘇安然快速的乾飯,趕緊把自已餵飽,不再留下來當電燈泡。
填飽肚子後,陸南枝一上車就犯困,車子才開上路,她就閉眼入睡。
直到到了自已家樓下,車停了,也沒有醒過來。
熾白的路燈,照在她那精緻白皙的臉上,長睫挺翹漆黑如墨,鼻子堅挺,飽滿的紅唇看著很誘人,她的身材也很好,纖細不盈一握。
猶記得當初扛著她時很柔軟,似無骨般,她的手腕也很細,很軟,感覺稍微一用力就會掐斷。
江雲野覺得車內的溫度突然變高了,整個人都覺得燥熱,看得他忍不住舔了一下發乾的唇瓣。
他把頭又轉了回來。
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調笑道,“吃了就睡,你豬投胎啊你,再不醒,丟你在車上睡一夜。”
陸南枝被他吵醒,人還發懵著,也沒有在意他說什麼。
反正不是好聽的話就是了。
開門下車後,突然記得昨晚放在他家的榴蓮還沒有吃完,轉過身來,雙目無神采的問他。
“昨晚放你家冰箱裡的榴蓮吃完了嗎?”
江雲野拿上外套從車裡出來,關上車門,淡淡的回,“沒有,過夜了不能吃了。”
陸南枝卻不認同他的話,“我拿保鮮膜套著呢,肯定沒有壞,我今晚把它消滅掉再睡,你開門給我拿。”
江雲野沒有等著她,過去按電梯,吐槽道,“豬都沒你那麼能吃,剛吃完飯回來,連過夜的水果都還吃得下。”
陸南枝跟上去,不甘示弱的說,“你才是豬呢,你全家都是豬。”
電梯門開啟,江雲野走進去,按亮五樓,閒閒的靠在電梯門,雙臂環胸,垂眸看著她。
“南枝,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你不覺得你很討厭嗎?垃圾桶都沒有你這樣的品種,你說討厭不討厭?”
江雲野喉嚨裡溢位一聲笑,贊同道,“是挺討厭的。”
有時候嘴有點損。
他可以改,“南枝,我可以改的。”
陸南枝話道,“可別,怕你改得面目全非,損上加損,真是熊貓點外賣,筍(損)到家了,讓人更加抓狂。”
江雲野被她氣笑了,“我有那麼不堪嗎?”
陸南枝訝異的看著他,“江總,你窮得沒有錢買鏡子了嗎?”
出門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已有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