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江雲野把今天一日三餐的飯錢轉給陸南枝就走。
陸南枝也不跟他客氣,把兩萬塊錢收入囊中。
清洗完所有的碗筷,把廚房收拾乾淨。
她開始給外婆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裡洗,之後,又忙著拖地。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外婆去澆她的菜,看到陸南枝在晾衣服,嘆氣,“南枝,要不然請個保姆吧,你天天這麼忙,都沒有自已的時間,你還要寫作,買菜,家裡的活都你一個人幹,也挺累的。”
她之前就提議過,陸南枝不願意請保姆,覺得沒必要浪費那錢。
還說什麼,她沒有事幹會閒得發黴。
外婆也就由著她去。
這一做,就六年,沒有偷懶過。
外婆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明明是個千金小姐,卻過著自給自足,忙得跟普通人一樣。
陸南枝把衣服掛上去,笑道,“外婆,我真的一點也不累,我寫作每天就三個小時左右,大把的時間閒著,不做點事,你讓我幹嘛去?”
等下她還打算出去跑跑步,回來再看會兒小說,就該忙中午飯了。
下午再寫她的小說。
這日子過得很充實。
挺好的。
外婆澆完了菜,把水壺放好,說道,“我覺得小野這孩子挺不錯的,跟你又是青梅竹馬,又會說話,跟你年紀差不多……”
她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陸南枝知道外婆想說什麼,她打斷她的話,“可別,都熟成這樣了,我可不喜歡,我再找找。”
讓江雲野做她老公?
想什麼呢?
她怕自已會短命,會被他氣死。
外婆見她不願意,也沒有強求,“那你自已看著辦吧,只要人品好,家境一般也是沒有問題的。”
“知道了外婆。”她走過去扶著外婆出了陽臺,“我要下去跑步,你還下去曬太陽嗎?”
初夏的太陽,在早上並不太熱烈,樓下還有乘涼的樹,還有人可以聊天,她外婆基本上都會下去走走。
“嗯。”
陸南枝把人扶下樓後,沿著樓下不遠的跑道跑了兩圈,再回來時,打了杯溫水喝,洗了個澡後,又看了會兒手機。
中午飯時,李阿姨又聞著味,端碗過來。
剛開門就笑著問,“嬸子,吃飯了嗎?”
就著菜香,她扒拉了一口白米飯。
外婆把她迎進來,“南枝已經在煮了,孩子她姨,快進來,今天就在這裡吃吧。”
“嗯。”
李阿姨端著碗進了廚房,看著陸南枝都炒了三個菜還在繼續煮,疑惑的問,“今天又不過節,南枝怎麼煮這麼多菜?有客人過來?”
不應該啊,她們這裡,常年沒有親戚過來,一年到頭,也就她表哥偶爾過來一次,她舅媽來的次數,更是一個手都數不完。
陸南枝神情淡然的說,“哦,我接了個私人廚師的活,等下得給人送飯去公司。”
李阿姨好奇的問,“工資給得高嗎?”
“哪能啊,正常市場價。”
李阿姨見陸南枝不願意多說,轉移了話題,“我那妹妹的兒子有在跟你聊嗎?你們聊得怎麼樣了?”
“聊過幾句,還行吧。”
李阿姨見到她願意談,就放心了。
幫忙把菜端上桌。
陸南枝把自已餵飽了後,才悠哉的提著兩個飯盒出門。
江雲野忙完工作,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眉頭動了一下,這都十二點過去十分鐘了,這陸南枝怎麼沒有給他送飯。
該不會耍他吧?
江雲野打去電話,“你送個飯是送月球去嗎?蝸牛爬呢,到現在都沒有見人影。”
他早在十一點半就讓自已的陳特助下去等了。
陸南枝剛到江氏集團大門,聽到電話響,停下車,看到是江雲野打過來的,正想問他怎麼進去。
聽到他這諷刺的話,瞬間就來火,吼他,“催什麼催,急著去閻王殿報到呢你?慢幾分鐘吃飯會死嗎?在大門口呢,怎麼進去?”
江雲野:“……”
得,比他還毒舌。
這陸南枝天天跟個爆竹似的,一點就著。
他也沒有氣,輕笑一聲,說,“我讓陳特助下去等了,你掛電話,我給你發他照片。”
陸南枝剛掛掉了電話,耳機響起低沉的聲音。
“陸南枝,你怎麼過來了?”
老闆叫他下來接人,說是過來給他送飯的,是個女人,面容最兇的那一個肯定就是。
他在下面盯著下班的人,人來人往的,一臉懵逼,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長相超兇的。
他都懷疑江雲野故意整他的,正打算打電話上去問。
沒有想到見到了陸南枝,她騎著電動車,帶著安全帽,停在公司門口,對著電話破口大罵。
就挺兇的。
他女朋友曾帶她來跟他見過面,溫溫柔柔的,長得又純又欲,笑起來很甜美。
哪裡像是會生氣發怒的樣子。
真是讓他難得一見。
莫非江總讓他等的人就是陸南枝?
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陳子期不確定的走過去打招呼。
她抬眸看去,陳子期西裝革履,領帶系得一絲不苟,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眉眼含笑,驚訝的看著她。
陸南枝眨著眼睛,也呆怔住了。
“你是江雲野的特助?”
只聽說過是某公司的特助,至於誰家的,蘇安然在跟她說話那會兒,她在打瞌睡,沒有想到,是江雲野身邊的。
這世界真小啊,哪哪都是熟人。
陳子期確定了,他確實是江總要等的人。
聽這語氣,兩個人應該還挺熟的。
他點頭,“對,我一直是江總的特助,你跟江總很熟嗎?”
他給陸南枝帶路,邊走邊問。
他跟在江雲野身邊這麼多年,真沒有見過她,難道是小時候認識的?
那也不可能啊。
以陸南枝的家境應該不會有機會認識江雲野才對,還有聽說她大學都是在港城讀書,畢業後就在這裡紮根了,怎麼會認識呢?
而且,陸南枝不是當房東的嗎?看她那飯盒,他就更疑惑了。
改行當廚師了?
陸南枝:“小時候一起同學校讀書,最近遇見,在他這裡得了個給他做飯的活。”
“難怪。”陳子期領著她把電動車停好,又問,“你不是一直生活在港城的嗎?怎麼會跟他同學校,據我所知,他一直生活在京城。”
陸南枝不願意跟她說家裡的事,左右言它,“飯我已經送過來了,你可以自已拿上去嗎?”
她遇見陳子期犯傻了,幹嘛非要進來去見江雲野。
被他氣飽了下午茶還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