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言說了客氣話,都是自已人,讓大家隨意。
又給江雲野敬酒。
陸南枝才不管她們,盯著飯桌上的菜,看到自已喜歡吃的魷魚,剛好放在江雲野面前,她伸筷子過去。
被放下酒杯的江雲野舉筷子給壓住,陸南枝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滿眼的警告,希望他不要沒事找事,她只想乾飯。
溫書言放下酒杯,看到兩人互不相讓,見面如仇人一樣,氣氛很不對都愣住了。
不是說是同學嗎?青梅竹馬嗎?
怎麼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在場的眾人也傻眼了。
這兩人火藥十足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這位太子爺跟溫書言的表妹認識?
鬧哪樣?
溫書言把她給拉回來,“南枝,這鹽焗花螺也不錯,你嚐嚐。”
“不愛吃。”
吃不到自已愛吃的魷魚卷,陸南枝氣得鼓鼓的。
溫書言在她耳邊低語,“給表哥個面子,今天別跟他這個財神爺鬧,改天表哥再請你吃更好吃的。”
“話說,你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嗎?怎麼一見面就互掐?”
陸南枝湊過去,說,“死對頭,不對付。”
所有人又羨慕這對錶兄妹感情那麼好了,比親兄妹還好。
有人正想開口瞭解陸南枝這個表妹。
江雲野直接把陸南枝的碗給填滿,伸手拉著她胳膊,把人給拉回來,語氣寵溺,“枝枝,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好好吃飯,讓人誤會了怎麼辦?”
“你還愛吃什麼,我給你夾。”
在座眾人,因為江雲野這寵溺的語氣,又搞懵圈了。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在談戀愛?女朋友在耍脾氣?
不對啊,溫書言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明確的說了,表妹目前單身。
意圖很明顯,這是大型相親宴啊。
怎麼就成灑狗糧宴了?
陸南枝:“……”
他又在憋什麼大招等著她?
溫書言:“……”
看著不像死對敵,這語氣不對,再看看。
所有的人給溫書言投去詢問的目光。
他搖頭,表示自已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回事。
陸南枝不確定的問,“江雲野,你想怎麼樣?”
他伸手夾菜,動作優雅斯文,語氣溫柔到陸南枝起雞皮疙瘩。
“枝枝,你是不是對我有誤解啊,我能想怎麼樣,就是想給你夾個菜而已,說吧,還想吃哪一個,今天為你服務到底。”
那一聲枝枝,溫柔得差點讓陸南枝嘔吐。
有人好奇的問,“陸小姐,你跟江雲野很熟嗎?”
陸南枝搖頭,很認真的說,“不熟的,前天剛認識,不小心得罪了他,今天來拆我臺呢。”
所有的男人恍然大悟,陸南枝得罪過她,這江雲野知道她要來找物件,故意裝得很曖昧,讓他們誤解的。
可是這些人膽子沒幾個大的,敢看上惹怒這位京城太子爺的女人。
誰知道自已家的企業可承受得住江雲野的打擊。
膽大的想給陸南枝敬酒,江雲野把果汁杯塞進她手裡,小心的提醒,“你可不能喝酒哦,你對酒精過敏,我可不想大半夜的還得送你去醫院。”
那人訕笑著自已喝了酒,說,“陸小姐酒精過敏,那就喝果汁就行了。”
陸南枝:“……”
啥玩意兒?她酒精過敏她怎麼不知道?
有江雲野在,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打陸南枝的主意。
她負責把自已的肚子填飽,江雲野跟溫書言負責跟人聊天。
突然,江雲野目光柔和熾熱的看向她,“枝枝……”
“枝你妹。”能不能正常一點。
陸南枝受不了他,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疼的江雲野倒吸一口涼氣。
表情異常通紅,還尬笑,痛苦又快樂著,讓人想入非非。
溫書言垂頭看了一眼,只覺得頭疼。
得了,這下子誤會大了。
大家肯定以為她們在打情罵俏呢。
他看著都覺得疼。
溫書言扯了扯陸南枝的衣服,“你們兩個,消停點行不?吃個飯還鬧,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陸南枝放手,哼聲道,“誰讓他一天到晚賤兮兮的,喜歡招惹我,還故意叫得這麼親密,搞得我跟他有一腿似的。”
溫書言扶額,很無奈,“別忘了,他是我們家的財神爺,別鬧過頭了,你就忍著點。”
“行吧。”陸南枝漫不經心的應著。
回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氣得想抹她脖子的江雲野,問,“你剛才叫我幹什麼?”
“算你狠。”
江雲野生氣了,滿臉帶怒,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他當場掀桌子走人。
都在疑惑,剛才,陸南枝對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個個都垂頭吃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等收斂了怒氣之後,他又叫,“枝枝,我要吃鵝幹,你給我夾。”
他故意的成分太明顯,就是讓人誤會她們的關係,搞砸她的相親宴。
陸南枝難得脾氣很好,笑得很狡黠,拿著自已用過的筷子,給他夾鵝幹。
除了鵝幹,她還把她能夠得到的菜都夾他碗裡。
噁心死他,看他還敢不敢繼續作。
江雲野當著她的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沒有嫌棄之意。
酒足飯飽之後,他在陸南枝耳邊低語,“你用自已吃過的筷子夾菜給我,我都吃完了,那我們算不算間接了吻?算不算在一起過?”
陸南枝猛的一驚,對上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落在他帶笑的薄唇,有種想咬死他的衝動。
這張嘴果然講不出中聽的話來。
江雲野迎上她的視線,見她滿臉怒容的盯著他的唇,對她的意圖很瞭然。
又賤兮兮的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孩子她媽,要親親嗎?沒人的時候可以給你試試。”
陸南枝氣不過,又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用足了力氣。
“嗷~”
在場的人聽到嚎叫聲,嚇得丟下筷子,告別都來不及說,一溜煙全跑了。
不跑還留著幹啥了,等太子爺一怒血濺當場,橫著出去嗎?
這美女跟帶刺的玫瑰一樣,還有毒,惹不起,跑就是了。
溫書言趕緊過去拍開她的手,“鬆手,南枝,你過分了,怎麼能掐人呢,還不快跟江雲野道歉。”
他都要崩潰了,“姑奶奶,咱別鬧了行嗎?我們家公司經不起折騰啊。”
她欺負誰不好,欺負這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江雲野。
他為自已家的前途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