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詭異的子彈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自行調整好了方向,再度朝著玲瓏猛撲過去。
這次它改變了策略,巧妙地繞過了阿白,從玲瓏的側面發起了凌厲的攻勢,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只見阿白雙腳微微移動,如同輕盈的舞者,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著那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子彈劃破空氣所產生的尖銳聲響。
就在那顆子彈即將擊中玲瓏的前一秒鐘,阿白手中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穩穩當當、力道十足地將那顆來勢洶洶的子彈給硬生生逼退回去。
一次能夠成功逼退子彈或許還能被看作是運氣使然,但連續兩次都能如此精準地預判到子彈的飛行軌跡,並順利實現完美地格擋,這就絕非偶然所能解釋得了的了。
此刻,站在眾人面前的這位黑衣少年身形修長,面容清疏,他微微俯下身子,額頭前的幾縷碎髮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著。
那雙明亮的黑色眼眸猶如深邃的星空般璀璨奪目,其中蘊含著一種漂亮而又堅定不移的光芒!
嘴唇緊抿成一條倔強的直線,顯得堅毅而冷靜,又有著百折不撓的執拗之色!
阿白手握尖刀,重新調整姿勢,凌厲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橡皮泥人,毫無懼意……
少年人沒有一絲慌亂,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絲毫改變!
阿白如此出人意料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橡皮泥人的關注。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在這群初出茅廬的新人當中竟然會出現這樣有這樣實力的傢伙。
不過想不出來,就不想了!
橡皮泥人的腦袋瓜可不喜歡太複雜的事情!
雖然面前的少年人實力不錯,但到底是新人,既然是新人,就不可能那麼快覺醒的,沒有覺醒的就是普通人,那自已還怕什麼呢?
他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比之前的那些慌不擇路,涕泗橫流的新人草包要好上太多!
不過橡皮泥人也沒有因此就選擇放過,畢竟就此罷手的話,他會覺得沒面子,誰讓他剛剛誇下海口說要給那個女娃點顏色看看呢,他得說到做到啊!
況且,剛剛橡皮泥人射出的不過是他的其中一顆子彈而已,要知道,橡皮泥人可是具備同時操控多顆子彈的能力啊!他不信,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能夠將他的全部子彈一一擋住!
一旁的趙酒看著少年微微挑眉,他面上無太大波瀾,但是心裡也著實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實力感到訝然。
不僅僅是少年的實力,還有他那過人的心理素質。
從少年人甦醒開始,直到此時此刻,他,趙酒才驚覺,無論是陌生的環境,還是突然出現的危險,或者直面無名領域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亦或者現在直接對抗眼前詭異的橡皮泥人,他竟然才發現,少年從來沒有慌亂過。
不止沒有慌亂和恐懼,趙酒甚至能感受到他面對橡皮泥人的時候身上有絲絲隱隱約約的戰意洩出。
其實趙酒之前也有注意到少年人不同尋常的淡定,但是他當時並沒有覺得這個少年有什麼特殊的,反而更多的是覺得這個叫阿白的少年在強裝鎮定!
可現在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不得不讓趙酒重新審視起,這個異於尋常的少年人!
只見那橡皮泥人心念微動,一股無形之力瞬間自其體內湧出,環繞在他周身的所有子彈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於同一時刻迅猛地激射而出。
砰砰砰的聲音幾乎瞬間全部響起,這些子彈猶如離弦之箭,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
每顆子彈在急速飛馳的過程中,竟然能夠極其靈活地在空中不斷變換著角度,它們時而盤旋上升,時而俯衝而下,時而左右迂迴,就如同靈動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
若是從旁觀者的視角將子彈飛行的軌跡放慢來看,這場面簡直就是一場如夢似幻的子彈舞蹈表演秀,美輪美奐得讓人驚歎不已。
此時,橡皮泥人的嘴角又一次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而略帶嘲諷的笑容。儘管戰鬥尚未結束,但他的神情卻顯得胸有成竹,彷彿已然勝券在握。
畢竟,如此眾多的子彈一同發射,而且每一顆都以這般刁鑽詭異的方式飛行,這樣的攻擊堪稱密不透風、無懈可擊。
那個面對這波凌厲攻勢的少年人,就算他身手不凡,能夠抵擋住其中一顆子彈的襲擊,然而後續還有數十顆子彈接踵而至,鋪天蓋地般向他襲來。
橡皮泥人心中暗自思忖道:“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難道他真能在這槍林彈雨之中全身而退不成?”
與此同時,一旁觀戰的趙酒目睹此景,心頭不禁一沉,暗叫一聲糟糕。
他深知眼前局勢對那少年極為不利,這突如其來的密集火力實在太過兇猛,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命喪當場。
被這麼多子彈擊中,哪怕有命活著,估計也只剩半口氣了!
玲瓏看著眼前場景擔憂極了,她憂心忡忡地疾呼道:“阿白,小心!”
如此多詭異的子彈同時襲來,玲瓏自然是免不了慌亂的,不過比起自身的安危來,她更多的是擔心眼前的少年!
她不會讓阿白不要管自已,因為她的感覺告訴她,縱使刀山火海,阿白都不會棄她而去!
時間彷彿濃縮到了一瞬間,又彷彿變得尤其漫長,當所有子彈來臨的那一刻,整個牢籠裡面瞬間響起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清脆悅耳而又讓人心驚膽戰!
子彈被彈飛了的聲音瞬間響起,可是橡皮泥人不怕,因為他知道這些子彈會再次飛回來的!
這是由他心神控制住的子彈,每一顆都與他心意相通!
他自信地等著,等著一會眼前少年是如何向自已搖尾乞憐地!等著看到剛剛打過自已一巴掌的女娃是如何痛苦後悔招惹自已的!
可是,橡皮泥人的笑還沒有完全展現到臉上,就瞬間感受到了自已體內和子彈的聯絡被強橫的切斷了!
對,是切斷了,被一股蠻力狠狠地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