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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案件驚動武則天

蘇辰懷揣著從林婉兒家醫書上得來的線索,滿心歡喜地朝著大理寺趕去,想著只要順著這病症的線索細細探究,或許就能讓劉府命案的調查柳暗花明。

而此時的大理寺內,卻正湧動著一股不尋常的暗流,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已然在暗中悄然展開。

大理寺少卿張大人,如往常一般在自已的辦公房內處理著各類卷宗,他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提筆批註,那專注的模樣盡顯其對刑獄之事的嚴謹與盡責。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書桌上,映照著他那略顯滄桑卻堅毅的面容,頜下的鬍鬚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彷彿也在彰顯著主人此刻的沉穩。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衝進房內,神色慌張,連行禮都顧不上了,大口喘著粗氣說道。

張大人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目光中透著嚴肅,呵斥道:“何事如此慌張?慢慢說來。”

那衙役趕忙穩住身形,嚥了口唾沫,說道:“大人,方才朝堂之上,御史臺的劉御史彈劾您辦案不力,說劉府那命案至今毫無頭緒,還指責咱們大理寺有失公允,任由那案子的線索石沉大海,皇上聽聞後龍顏大怒,已下令讓您即刻進宮面聖,解釋此事呢。”

張大人一聽,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道:“這劉府命案本就錯綜複雜,如今才剛開始有些許線索,怎就突然被御史彈劾,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啊。”

但面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說道:“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這劉御史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說罷,便抬腳朝著宮外走去,那衙役趕忙跟在身後。

一路上,張大人面色凝重,心中不住地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深知這朝堂之上,波譎雲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來到宮中大殿,只見那殿內金碧輝煌,兩側站著不少大臣,個個神色各異,有的面露擔憂,有的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武則天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威嚴,目光中透著審視,讓人不敢直視。

張大人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禮,朗聲道:“微臣參見陛下,聽聞陛下召見,特來請罪並解釋劉府命案一事。”

武則天微微皺眉,聲音帶著幾分冷厲,說道:“張卿,朕將那劉府命案交由大理寺查辦,本以為你等會盡快查明真相,還洛陽城一個安寧,可如今卻聽聞毫無進展,還弄得流言蜚語四起,你該當何罪?”

張大人趕忙回道:“陛下息怒,那劉府命案著實棘手,案發現場線索雜亂,背後牽扯諸多疑點,微臣與下屬一直在全力追查,近日也剛尋得一些新線索,正準備順著往下查,絕非有意懈怠,還望陛下明察。”

這時,劉御史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拱手說道:“陛下,張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這案子已過去多日,大理寺卻只說線索雜亂,毫無實質性進展,這豈不是在敷衍陛下,辜負陛下的信任?臣還聽聞,大理寺在查案過程中,多有莽撞之舉,甚至破壞了一些關鍵線索,如此辦案,怎能讓人信服?”

張大人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看向劉御史,說道:“劉御史,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大理寺上下一心,查案皆是按律而行,何時破壞過線索了?你這般憑空汙衊,是何居心?”

劉御史卻不慌不忙,從袖中掏出一份奏章,呈給武則天,說道:“陛下,這是微臣收集的一些證據,證明大理寺辦案不力,還請陛下過目。”

武則天接過奏章,細細看了起來,臉色越發陰沉,看完後,將奏章重重地拍在龍椅扶手上,呵斥道:“張卿,這奏章上所言,可有此事?”

張大人心中疑惑不已,他深知自已並未做過奏章上所寫之事,可如今卻百口莫辯,當下說道:“陛下,微臣冤枉啊,這奏章所寫皆是子虛烏有,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擾亂大理寺查案,還望陛下明察秋毫,還微臣一個公道。”

武則天卻似乎並未聽信他的話,沉吟片刻後,說道:“不管如何,這案子遲遲未有進展,大理寺難辭其咎。朕念你往日有功,暫不重罰,即日起,停職反省,待大理寺能拿出切實的破案進展,再做定奪。”

張大人一聽,如遭雷擊,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想要再辯解,可看著武則天那不容置疑的神色,知道此刻再多說也無用,只得無奈地應道:“微臣領命,謝陛下隆恩。”

說罷,便黯然退下,那背影透著無盡的落寞與不甘。

周圍的大臣們見狀,有的暗自搖頭嘆息,有的則在小聲議論著,那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彷彿一根根針,刺痛著張大人的心。

回到大理寺後,張大人徑直走進自已的屋子,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臉上滿是憤懣與無奈。

這時,蘇辰聽聞訊息趕了過來,一進屋,便看到張大人這般模樣,心中一陣難過,趕忙上前說道:“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被停職了呀?”

張大人抬起頭,看著蘇辰,苦笑著說道:“唉,今日朝堂之上,那劉御史不知受了何人指使,彈劾我辦案不力,還拿出一份偽造的奏章,陛下聽信了他的話,便下令讓我停職反省了。我明知是被陷害,卻拿不出證據反駁,實在是憋屈啊。”

蘇辰聽了,心中怒火中燒,握緊拳頭說道:“定是那背後不想讓咱們查清劉府命案的勢力在搞鬼,他們見我們查到了些線索,便使出這般卑鄙的手段,大人,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想辦法揪出幕後黑手,還您清白啊。”

張大人拍了拍蘇辰的肩膀,無奈地說道:“如今我已被停職,這大理寺查案的擔子,可就全落在你身上了,你切莫衝動,那股勢力能在朝堂上如此輕易地陷害我,可見其手段狠辣,背景深厚,你行事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中了他們的圈套。那劉府命案,你且繼續查下去,莫要因我這事兒亂了心神,只要能查明真相,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蘇辰重重點頭,說道:“大人放心,下官定當竭盡全力,不會讓您失望的。只是您受了這等委屈,下官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張大人微微搖頭,說道:“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且去吧,我在這兒靜一靜。”

蘇辰見張大人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行禮告退了。

走出屋子,他望著大理寺那熟悉的庭院,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查清案子,揪出那幕後黑手,可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究竟是誰,又會使出怎樣更陰險的招數來阻撓他,一切都如同重重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人看不透卻又急於撥開。

而大理寺接下來又將如何在這風雨飄搖中繼續前行,去探尋那被掩埋的真相,著實讓人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