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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3

在徵宮房間內好好休息了一晚上,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間了,沒有手機,總感覺對這時間毫無概念。

懶覺睡習慣了,這一覺醒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被我拋之腦後,回想之餘,突然驚覺起昨天遠徵對我說的話。

“慘了慘了,這小那小子白眼不得把我翻死。”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還是偷偷跑去在廚房填飽了肚子再去尋的他。

遠徵必然不會在徵宮待著,依照他那性格,估計這會正在角宮呢。

我興沖沖的往角宮方向走去,走到角宮,剛想進入宮尚角房間,卻被被門外的金復攔住。

“你是?”金復看著,滿臉疑惑。

“我是來找徵公子的,他在嗎!!”我故意提高了音量,緣由就是想要讓屋內的人知道我的到來。

“角公子和徵公子正在屋內談事,你找徵公子何事?”他這話倒是問的稀奇,我成遠徵隨侍這事,他難道不知曉嗎?

“讓她進來。”屋內的人傳話過來,是宮尚角的聲音。

“是!”說著金復便推開房間的門,我走進房間,往房間裡走幾步便是一片池水,池水是黑色的,不知是水本就是黑色,還是池底是黑的原因,如果是旁人,肯定是難以辨清,但我不一樣,我清楚明白的很。

池水旁,遠徵和宮尚角兩人正喝著茶,看見我的到來,便把視線轉向了我。

“徵公子,尚…角公子,早啊!”我一臉笑容,看到遠徵時心情大好。

“早?現已日上三竿,已經不早了,看來我昨日和你說的話,你是一字未聽。”遠徵語氣不好,臉也是臭的。

“日上三竿?那現在估摸著也就辰時?”

“未時!你還真是高看自己。”遠徵糾正道,我反而到覺得時間不是什麼問題,我走上前,問:“上官淺詢問的怎麼樣了?她是不是說自己是孤山派遺孤,右側蝴蝶骨那還有一個胎記?”

“你是如何得知?”宮尚角一臉意外。

“該說的我都和遠...徵公子說過了,沒必要再重複吧?”我眼神落到遠徵身上,只見遠徵對宮尚角點了點頭,看來我跟他說的話,他都已經如數告訴宮尚角了。

“既然是如此,那不妨我替你去探探她,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呢~”我掃視了面前兩人一眼。

遠徵:“你?我哥都沒問出什麼旁的話,你去又有何用。”

聽他這語氣,看來還是不怎麼信任我的。

“那你們等著便是。”說罷,我便走出了房間,徑直往上官淺的房間走去,一路上躊躇著該怎麼問出口,想來想去,還不如直接來一劑猛藥的好。

“上官姑娘?”我敲了敲房門,還未等裡面回應,便推門走了進去,回頭關上了房門。

上官淺看到是我,臉上倒是有些失落,估計心裡盼望著是宮尚角多能來看望看望她吧。

“是你,那天晚上為徵公子擋瓷片的人。”

“哦?上官姑娘倒是眼尖,旁的人都以為我是大小姐,上官姑娘倒是能一眼察覺出我來。”她倒是觀察的仔細,認出了我。

“我見過你容貌,倒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能忘了。”

那也是,畢竟也算個名場面,當場也就四個人,遠徵和宮尚角對她來說也是熟面孔,然而對我我這個生面孔也就更好記了。

我緩緩走上前,開始試探:“聽說上官姑娘可是孤山派遺孤?”

“看來你訊息還挺靈通。”她面不改色,然不知我接下來說的話會令她臉色大變。

我在她床榻前坐下,一臉淡定,小聲在她耳邊說:“那你到底是孤山派遺孤,又或者是大賦城的大小姐上官淺,還是無鋒的魅呢?”

聽到我說的話,她警惕起來,瞟眼看向那緊閉的房門,雙眼一瞪,抬起那滿是傷痕的手用力掐住了我的頸脖,我瞬間呼吸困難,面色痛苦。

“你..你把我殺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我勉強擠出這句話,試圖讓她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她要是再用力掐下去,我這嫩脖子命脆的,恐怕真沒命了。

她緩緩鬆開手,臉上警惕的表情並沒有放鬆。

“咳咳..呼~”我深吸了幾口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你到底是誰?難道是無鋒派來的刺客?”

你真以為宮門是你家啊,刺客說進就進。

“刺客?可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趕緊解釋著。

“那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上官淺繼續問道。

“我是徵公子的隨侍。”一句話輕描淡寫了我的身份,不過現在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我現在的身份就是遠徵的隨侍無異了。

“我可從未聽說過徵公子有過隨侍。”她眼神犀利。

“沒有聽說過,不一定代表她沒有,看來我說的也沒錯,你就是無鋒的刺客,魑魅魍魎的魅階,對吧?”

“我可什麼也沒說,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她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開始知道反駁我的話。

“哦?剛剛不是還想掐死我嗎?這麼快就忘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與宮尚角和遠徵說的,畢竟我也沒什麼證據,我來呢,就是想告訴你,不要企圖傷害宮門內的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宮遠徵!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她說話的語氣中帶點挑釁,看來我的話還不至於讓她懼怕。

“你想為孤山派報仇,我理解,但用宮門的血去換你孤山派的仇,那你與點竹有異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該不會還想著無腦復仇吧。

“你又是如何知道點竹與我孤山派有仇?”

“反正我話就說這麼多,你自己看著辦。”我撂下這句話便走了,再說那麼多也沒什麼意義了。

上官淺看著我遠去的身影,神色變幻莫測。

我又走回宮尚角房間內,看見他們兩人還在淡定的喝著茶。

“可有問出什麼?”遠徵問我。

“孤山派,報仇,沒了。”

“我倒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遠徵諷刺著我,我心裡倒是想著上官淺無鋒刺客的身份,但我現在也不能說啊,不然這劇情怎麼發展下去,我現在的目的就是改變遠徵心脈受損和手筋割斷的結局,別的我也懶的管了,畢竟我這屬於上帝視角,看完全集的我,對於這些謎題謎點什麼的也算得心應手。

我是個現代人,武功內力藥理一概不通,想改變所有人結局,哪有那麼容易,到時候他們宮門與四方之魍打起來,我屁忙都幫不上,說不定還添亂呢,所以,我也沒必要摻和進去。

“能耐大不大,徵公子日後與我相處之下不就能知曉了。”我說完對遠徵挑了挑眉,倒不像一個下人和主子說話的語氣。

宮遠徵:“你倒是對你自己剖有信心。”

“那是必然,不然也不能替徵公子擋了那瓷片不是?”

提到這,我面前這兩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不語,怪不得是好哥倆呢。

“對了,我得去一趟大小姐那邊,還有些事想與她說。”我提出了離開的請求,掃視兩人一眼,目光終是停留在遠徵身上,然而他直接忽略了我的請求,繼續喝著盞裡的茶。

“跟你說話呢?”

“你這語氣,倒不是像是一個下人能夠說出來的。”宮尚角駁回我的話,眼神冷厲,令人寒顫。

這忽然驟變的氣氛讓我有些膽怯:“角…角公子,小女子想去大小姐那邊一趟,望兩位公子准許。”我握拳鞠躬,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好一會。

遠徵才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正好我與哥哥還有要事商議。”

聽到遠徵答應了下來,我回了一句“是”,便屁顛屁顛的退了出去。

房間內,宮尚角抬頭看了看我遠去的背影,才開口對遠徵說道:“你說的可句句屬實?”

只見遠徵點頭,回道:“嗯,確實無異,如果她是無鋒安插進來的刺客,前幾日又無故救我,但她身上謎點重重,還得再需觀察幾日,我安排了幾名侍衛暗中盯著她些,恐有異處,我們也好提前知曉。”

宮尚角捻著茶盞,眼底似乎藏有其他心思:“如此,又多了一個需要防備的人。”

這去商宮的路線錯綜複雜,也不知道那晚上我是怎麼從商宮走出來的,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終是抵達了商宮。

“大小姐!大小姐!宮紫商!!”我大聲叫喊著,之前未曾覺得商宮的下人如此的少,我這叫了半天,也只有幾個犄角旮旯正忙著手裡活的侍女像看另類一樣看著我,這時一個侍女向我走來。

“姑娘可是在找大小姐?”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敢情我剛剛喊的不是宮紫商的名字?這商宮內的下人對她還真是不夠用心的。

“對,大小姐在何處?”

“此時大小姐應當在研究室內,我帶你去找。”

隨著侍女的步伐,我來到了研究室外。

“這裡便是研究室了,姑娘請便。”說完那侍女便走了,說來也奇怪,她難道就不問問我什麼身份,又找大小姐何事,想來想去還是罷了,這商宮內的下人本就一心不重視宮紫商,跟那商宮老宮主一般,只在意那個還在幼童的宮瑾商罷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便看見宮紫商和小黑兩人正研究著火藥,房內充斥著火藥的氣味,讓人不難猜的到他們在幹什麼。

小黑抬頭,注意到了我,立馬警覺起來:“你是誰?”

“你又是誰,為何會和大小姐待在一起。”我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但此時此刻,還並不能當著宮紫商的面拆穿。

“你…我…”小黑被我的話問的猝不及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在這猜忌什麼。”宮紫商像個和事佬一樣,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

“小黑你先回你屋裡去吧,我與她有話要說。”宮紫商開始好言好語勸退他,他原地躊躇,說道:“她要是傷了你怎麼辦?”

“她一無內力,二不會武功,哪裡傷的了我,我自然是與她認識的,小黑你就專心去吧。”宮紫商揮了揮袖,讓他趕緊離開,小黑不捨的看了宮紫商一眼,又扭頭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但卻沒有走尋常路,而是從窗戶給溜了出去。

宮紫商:“你找我幹嘛?”

“上次一事,我確實不該騙大小姐,也不該利用大小姐身份,但確實屬於無奈之舉,望大小姐不再介懷。”

“好了好了,你不也履行你的承諾了嘛,算我們兩不相欠吧。”她這話讓我覺得,她心底終歸是最善良的,雖然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或許只是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吧,月長老的亡故,她當時也是痛徹心扉,雲之羽從頭到尾看下來,宮紫商也算是個不錯的人設。

“謝大小姐寬懷,感激不盡,只是這商宮中下人如此無禮,大小姐為何不加以懲戒,以立這一宮之主的威嚴。”聽完我說這話,她搖了搖頭。

“並不是體外之苦便能解決所有問題,懲戒他們不過會讓他們更加厭惡我罷了,何以至此呢?”

她這話說的也並無道理,只是這下人的“吃相”確實難看,沒人關心她侍奉她也就算了,基本上都沒人把她當一個宮主來對待。

我問她:“可大小姐,你不委屈嗎?”

宮紫商婉轉一笑,走向我:“不委屈,哪有那麼多值得委屈的地方,做好自己本職該做的事情,讓其他事情都順其自然罷了,拋開此事不談,你現在應該已經是宮遠徵的隨侍了吧。”

我點頭應答:“是的,現在在徵公子手下,也算是有個差事。”

宮紫商:“你身份離奇,以他們哥倆個的性子,絕不會輕易信你,你萬事小心,這宮門可沒有以前那麼安全了,霧姬被刺殺,月長老和老執刃已死,這無名依舊未知是何人,不管你是誰,千萬要小心他們哥倆,他們兩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多謝大小姐關心,我身份也確切的像我所說,並無其他隱瞞,如若有,之後將我殺之而後快也未嘗不可。”我思路簡單,頭腦清醒,在這宮門之中,最有威脅的便是宮喚羽罷了,其他三位的無鋒刺客,也只有上官淺值得防備,其餘兩人,靜觀其變便可,但我,也定然不會插手任何事情,除了關乎到遠徵的事情之外。

夜深,山谷間的寒氣較重,我回到徵宮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觀看著頭頂的月色。

遠徵悄無聲息的從我身後走來,突然說話倒是嚇了我一跳。

“你在這做什麼。”

“我去,你這人怎麼走路沒聲啊!”我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白了他一眼,他或許也未曾想到我是如此反應,倒是也覺得有趣。

“看來,你看這夜色倒是挺入迷的。”他調侃道,隨著我剛才的視線望向了天空。

“徵公子,你說你以後喜愛的女子,會是什麼樣子。”我漫不經意的從嘴裡吐出來這樣一句話,倒是很期待他會做出什麼反應,遠徵看向我,臉上有些疑惑,倒是沒有害羞的模樣,我本以為他會像個小姑娘面色羞紅呢,畢竟還是個未及弱冠的小孩嘛~

他單挑起一支眉,看向我的神色充滿鄙夷:“反正不會是你這樣的。”

他這句話倒是氣的我內心火冒三丈的,但他是一宮之主,我只是一個隨侍,哪敢對他發什麼脾氣,便也隱忍了下去。

“徵公子還真是會埋汰人呢!”我語氣平和,內心中的怒火被我壓制了下去,要是在現代,有人給我說這話,我便是想出千句萬句要懟回去的話,哪怕是他宮遠徵在現代,我也是要懟回去的。

宮遠徵:“埋汰?聽不懂。”

“你不需要懂,誇你長的帥。”

“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我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暗地裡偷偷白了他一眼,我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自戀呢。

“不早了,該歇下了,明日我起來要是再不見你的身影,你這隨侍也別做了,乾脆做徵宮二小姐好了。”

“真的嗎?”我臉上多出一絲興奮。

“假的,白日做夢。”一盆冷水隨即潑下,他留下這句話他便自顧自的離開了,弄的我倒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講話怎麼這麼不盡人意,虧我還捨命救他。

第二日,天還未亮我便已經候在了宮遠徵房間門口,我不停的打著哈欠,就差點站著睡著了,他終於算是推開門走了出來。

“不錯,今日還算早。”他一臉神清氣爽,一副休息好了的模樣。

“徵公子,我有一事相求。”我起這麼早自然是有目的,不然誰會放著床不睡,守在這門口跟那望夫石一樣呢。

“何事?”

“我想讓你教我幾招,日後好為自己護著自己,免得給你添麻煩。”如果我在這真什麼都不會只是有點腦子,然而這點腦子還是看電視劇全集才長出來的,日後受到威脅豈不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宮遠徵上下掃視了我一眼,說道:“教你?你毫無根基,也無內力,我教你幾招也只會如同棉花打在拳頭上,毫無殺傷力罷了,別白費力氣了。”

“我倒是可以給你配把刀,讓你耍耍威風,現在知道你沒有武功內力應該也就我和我哥,還有宮紫商。”

說完,他便打算自顧自的離開,我見狀一把拉住他衣袖,他毫不猶豫直接甩開了我,我後退了幾步,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顯而易見。

他扭頭看向後退了幾步的我,哼笑一聲:“每日提著兩桶水圍著這徵宮園內跑十圈,堅持十天,我便教你。”

我想著就不可能,空桶還行,可這裝滿水的桶怎麼能成,我又不是什麼大力水手,哪有那麼多勁去幹這些。

“我不,我救了你,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我斷不會輕易服氣的。

“人情?我把你留下來做我隨侍,就當是還了你的人情,哪還有什麼人情在?”他這話說的好像也並無道理。

“你…”我瞬間語塞,看我吃癟,他臉上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跟上。”見我還在原地愣著不動,他便叫我跟上他的步伐,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身軀,肩寬的讓人如此安心,在此前我也一直都是將劇內的宮遠徵視為弟弟對待,這如今一見,也不少那些男子氣概,倒是令人有些動心的,要是不會說話更好了。

我走到他旁邊,問他:“去哪?”

遠徵答:“角宮,用早膳。”

我繼續問:“我能吃嗎?”

他繼續答:“不能。”

那叫我跟著幹嘛,站旁邊流口水啊,服了。

內心吐槽完,表面波瀾不驚,倒是一臉假笑。

“笑的真難看。”他不知何時觀察到了我臉上的表情,懟了我一句。

他還真是“嘴甜”,難聽的話都讓他說去了。

“難看你別看。”我自然是要懟回去的,能懟則懟,懟不過則退。

“哼~”又是一聲哼笑,小孩子氣一樣。

來到角宮,便看見宮尚角已經命下人備好了早膳。

“早啊哥。”

“角公子。”體會到上次宮尚角的威嚴,這次的禮數自然是得周全一點的。

“早,過來用膳。”宮尚角將遠徵給叫了過去,我則是站在原地不動,看向他們兩人。

“站著幹嘛,過來一起吃。”遠徵坐下後,將我給叫了過去,我有些意外,真以為他會讓我在一旁看他們吃呢。

“這怕是不妥吧。”我總得欲拒還迎一下,直接過去,倒顯得我的不值當了。

“不吃算了,你出去。”他這話讓我直接聽呆,想著本以為會以什麼其他理由留下我,哪知道他直接讓我出去。

宮尚角沒忍住笑出了聲,看著我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樣子,又看了看自顧自替他盛粥的遠徵,說道:“一起吃,順便有事要與你說。”

得了宮尚角的口令,我才得以上前坐在遠徵旁邊。

“自己盛。”遠徵將瓷碗遞給了我,將那一碗盛好的粥又遞給了宮尚角。

“哥,喝粥!”他看向宮尚角的得神色倒是有所不同,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

“徵公子,喝粥。”我將盛好的粥放在他面前,又給自己盛了一碗,他看了一眼那碗粥,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喝了下去。

此時的我內心有些許疑惑,我為遠徵隨侍,只是跟隨侍奉他的人,竟能與他們同座吃飯,這麼說來的話倒是有些離譜的。

“你有利於我們,哥哥自然把你當自家人對待,你不必疑惑,只是…”遠徵似是猜中我心中所想,話還未說完,筷子夾著的菜放入我碗中,想讓我說些有利於他們拿捏宮子羽的資訊。

“我明白你們心中的疑慮,話說到頭我也並非這宮門中人,二位公子對我不完全信任情有可原,我這裡也還有二位公子想知道的事情,云為衫的身份..”我故作停頓,看了兩人一眼。

宮尚角停下手中動作,問道:“她的身份怎麼了?”

遠徵也放下碗筷,看向我。

“她的身份可不是什麼黎溪鎮的大小姐云為衫,而是無鋒刺客,魑魅魍魎中的魑階。”我此話一出,二人忽變神色。

“只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二位公子又如何拿下她。”

宮尚角問:“你又是如何肯定云為衫便是無鋒刺客?”

“話已至此,二位公子信不信由你們決斷。”我端起碗裡的粥喝了個精光,打算在盛一碗,只覺有些兩雙灼熱的目光正盯著我,我抬頭,兩雙眼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一字未說。

“怎麼了?”我瞥了兩人一眼,繼續喝粥,兩人也不再多問,喝起了碗裡的粥。

吃完早膳,我向兩人稟告過後,回到了徵宮,提著兩桶滿滿的水在徵宮院內走著,沒走多久,兩桶水也已經被我顛的只剩下了一半,不知走了多久,把我累的實在走不動了,我放下水桶,席地而坐,用衣袖擦去額頭的汗,大口喘著氣,正當我要吐槽遠徵故意刁難我時,一隻手從我身後伸了過來,纖細的手中拿著一個棕色的手帕,遞在我面前,我接了過來,往身後看了看,居然是遠徵!

他走到我旁邊便也直接坐了下來,問我:“你真想學武功?”

“哪有什麼真不真的,學點總比什麼都不會好,到時候我遇到危險,至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而後把那手帕緊緊攥在了手心。

“危險?能有什麼危險。”

“不知道,反正現在的宮門不安全,我得有自保能力,不然到時候我死了,你哭了怎麼辦?我可是會心疼的~”我帶著玩笑的意味把這些噁心人的話說出口,聽了後他倒是還沒有什麼反應。

說道:“我為什麼要哭?只要我哥沒事,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哭的。”

“還有,你說這話你自己聽著不噁心嗎?”他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心慌。

“就是說出來噁心你的,不跟你說了,繼續提桶。”我站起身,趁他稍個不留神間把手帕揣入懷中。

我提著起桶,看著桶裡只剩一半的水,也沒想著再去打點,因為這半桶水也已經夠重了。

院內,我提桶走著,歪歪扭扭的步伐惹的遠徵臉上一臉笑意,他看人笑話倒是笑的真切,一束陽光撒在他的臉上,此刻的他就如同小太陽一般,光芒萬丈,嘲笑就嘲笑吧,能看到這笑容,這輩子值了。

深夜,醫館裡亮著燈,我和遠徵走進藥房,迎面撞上了金繁拿著一兜藥往外走,他將金繁攔下,問道:“你來做什麼?”

“替霧姬夫人取藥。”

“為何不讓下人來取。”

“宮門內亂,執刃不放心,讓我親自照顧,徵公子旁邊這位侍女,我倒是從未見過?”金繁終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皺起眉頭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與你何干?我身邊的侍女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管吧。”遠徵話語間火藥味十足,凡是宮子羽那邊的人,他是一律看不慣的。

“給我看看藥包。”

金繁毫不避諱,將手上油紙包好的藥材遞給宮遠徵:“徵公子請便。”

遠徵開啟紙包,發現只是平常藥材,沒有看出其他異常,我見狀,抬手直接將那藥包拍落到地上,藥材散落在地上。

“你…”金繁滿臉的怒火,看向我時恨不得把我給刀了,我見勢不妙,退後一步,躲在了遠徵身後。

“奴婢只是想讓徵公子看清楚些,怎想你的手如此不穩,才將這些藥材潑灑一地,屬實無心之舉,請徵公子恕罪。”我直接一波偽裝,將綠茶這兩個字可謂是演示的淋漓盡致。

“誤會罷了,何錯之有,你說是吧,金侍衛?”遠徵一臉得意得神色,看到金繁那一臉吃癟的表情,內心不知道有多開心了。

“無妨,我重新抓幾副藥材便是。”金繁隱忍下來,畢竟我話都到那個份上,他也不好直接動怒了,也就只能當啞巴吃黃連了。

金繁抓藥材時,遠徵算是目視了全部過程,並無其他形跡可疑的地方這才放心下來。

待金繁離開兩步時,遠徵注意到了金繁衣袖上的厚重灰塵,不由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悟,趕緊走進診療室。

我先他一步,發現頂層的大夫出診的冊子被翻動過。

他問我:“你也猜到了?”

我心想還用猜嗎?我可是拿捏整個劇情的人,能不知道他什麼心事。

“嗯。”

宮遠徵:“你茶藝也挺不錯的。”

“那不是替你出氣,讓你扳回一城嘛。”打我反正是打不過的,只好以這種方式算是給他點教訓了。

遠徵揚起嘴角笑了笑,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

我和遠徵一起找到宮尚角,將發現的事情講與他聽。

“出雲重蓮,正如徵公子你心中所想。”

“怎麼可能,這出雲重蓮難以培育,我養了好久才得以養成,他一個管事的,從何而得來的出雲重蓮。”遠徵立刻反駁我,他雖然也懷疑過,但也不能斷然下此決斷。

“那你認為,除了出雲重蓮,又有何種藥材吃了讓人立刻解除病灶,力大無窮呢?”聽我說完,兩人陷入沉思。

宮遠徵問:“那照你這麼說,如若真是出雲重蓮的話,那他那出雲重蓮又是如何得來的?”

“前任少主,宮喚羽。”宮尚角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

“想必角公子猜的也是大差不差了。”

“宮喚羽不是已經死了嗎?”遠徵依舊想不通。

“那就要看看他死之前,究竟幹了些什麼了。”宮尚角的神色黯淡下來,扭頭看向窗外。

“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去後山問一問月長老了。”

上官淺房間內,大夫已經替他把完脈,她與大夫的對話,也全數進入了我和遠徵的耳朵,我與他一同走進門。

“多謝徵公子專程來看我。”上官淺話裡帶刺。

“我是來告訴你,這幾天我哥不在,你好好養傷,不要亂跑。”

“角公子去哪兒了?”

“後…”

“與你何干,好好養你的傷便是。”那山字還未說出口,我及時打斷了他,他這個大漏勺,要不是我,估計就得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說漏嘴了。

上官淺見橫了我一眼,不再說話,我和遠徵轉身離開。

“口無遮攔。”

我如同大人一般訓斥著遠徵,遠徵回過頭看向我,倒也沒說話。

“不怪我訓斥你?”我這倒是好奇了,平日裡我說一句他頂十句,今天倒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的也不併無道理,要不是你,我剛才當真要說漏嘴了。”看來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那我再多說些也是沒有必要的了。

“你近日桶提的如何?”

“桶?”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幾天我每日都提著兩個水桶在徵宮院內走上幾圈,旁的侍衛侍女都以為我是被罰了,還關心我來著。

“這幾日倒是感覺那水桶輕巧了許多。”我倒是如實說出自己的狀況,如果這幾日忘了提那桶的話我也定然會直說的。

“好,晚些我給你找把刀,讓你練練手。”

“真的嗎?”我倒是有些驚訝他能這麼快就答應教我武功了,我還以為得繼續磨下去呢。

見他點頭後,我才放心許多。

日落之際,我坐在徵宮院內的臺階上,看著遠處那桶內一日比一日剩下更多的水,沉思了片刻。

這山谷中不知哪來的鳥鳴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剛想站起身來,手摸到地面時發現有東西,我低頭一看,是一把還未出鞘的刀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遠徵送過來的,但我四處觀望,卻沒有看到遠徵的身影。

他走路還真是沒聲音啊,還是說我剛剛想事情確實想的太入迷了。

我拿起刀,這刀在我手中還有些許的重量,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拿一會便覺拿不動了,可今非昔比往日,桶也不是白提的。

我拔刀出鞘,看著那鋒利的刀刃,往這空中一揮,倒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了出去,我不禁感嘆這刀的妙處,讓我這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使出,也有一定的力量。

夜幕降臨,氤氳的月色透過樹葉,灑在地面上,天邊若隱若現的不停閃爍星星不甘寂寞出來展示自己的魅力。

院內點燃一盞又一盞明燈,照亮整個夜色,今夜有風,用來照亮的明燈被吹的晃動起來。

我倚著身子,看向窗外的夜景,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整日都與遠徵待在一塊,也還算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我怎麼樣了,要是沒死失蹤了,會有人尋找我嗎?

“幹嘛呢?”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抬頭,看見遠徵正低著頭看著我,臉上表情柔和。

我問他:“徵公子,這麼晚了找我何事?”

遠徵倒是覺得我問的話有些矛盾:“不是你讓我教你幾招,現在又問我找你何事?不想學了?”

聽了他的話我咻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想學,當然想學!”

我走出房內,跟著遠徵來到院中。

“我就只教你一遍,你日後自己勤加練習。”說完,他便使起招式。

招式不多,但他使的輕鬆暢快,而到了我這時,我倒是笨手笨腳的。

他看著我笨手笨腳的樣子,語氣倒也沒有那麼急躁:“慢慢學,不著急。”

半個時辰後,他的樣子我倒是學著有模有樣,但就是把握不了技巧,刀總是從手中掉落。

這半個時辰,他一直坐在亭下,看著我的動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毛病,主動走上前來。

他走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中握著刀柄,他告訴我到底應該如何使力:“應該這樣,然後再這樣。”

距離很近,他說的話我無心聽,只是扭過頭看著他的臉,目不轉睛,果真是絕世容顏,這麼近的距離,誰能受得了啊,我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

“明白了嗎?”他低頭看我時,恰巧看見我那一副呆愣的樣子,有些無奈。

“好好學!”他伸出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使出的力氣還不小,頭上的痛感讓我反應過來,開始認真聽他所說的技巧。

宮尚角自從月宮回來後,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不再那麼沉鬱。

這一日早上,我隨著遠徵來到角宮內,他看著宮尚角身旁伺候的上官淺,心中快感不滿。

……….

“我看老醫書上說出雲重蓮極其珍貴,習武者可以功力大增,就連患病之人也可以起死回生。老執刃這也太偏心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宮尚角聽得“功力大增、起死回生”時若有所思,猛然坐直了身子,想到了我所說的那些話確實屬實。

上官淺走後,我便開始問角公子去後山的結果。

“角公子去後山一趟,如何,月長老可有用那試言草試探出云為衫是何人?”

“試言草?怎麼回事?”我的話讓遠徵還處於懵圈狀態。

宮尚角怕遠徵聽不明白,又把月公子使用試言草測試云為衫的情況簡述一遍。

聽宮尚角說完,我便也將能說出的問題一一說出:“說配藥解毒,月長老不在徵公子之下,但這試言草,藥性真假,何以辨得?你我他又未曾嘗試,又怎知那試言草真如月長老所說,能讓其所喝下之人,句句屬實?”

“我也不信,可是月長老也沒有理由幫一個無鋒刺客隱瞞身份啊。”

他們說的並無道理,一個後山長老,又為何要幫一個無鋒刺客,說出來可能有些荒唐,但在我這,一切的一切皆有跡可循,但這一切應當遵循他們劇情自己發展的軌跡去演變,我只不過是在一旁點醒提示而已。

這件事情過後,遠徵除了侍弄出雲重蓮,便是往角宮的方向去,而我這幾日,除了跟著他一起跑去角宮,每天還練著他教我的那幾套招式,好不容易才入了門,卻發現自己連片草叢都振不動。

倒是遠徵會時不時誇讚我一句,說我一個沒有內力之人,能學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聽了他說的話我心底也高興,便也更加勤奮的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