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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勾太子上位的貼身婢女(29)

她這副欲拒還迎的羞怯模樣,很得男人的心。

慕青陽輕吻了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輕柔又曖昧。

又溫存了一會兒,男人才坐起來說了正事,表情都一下子變得嚴肅了。

“小歲,在孤和母后的人合力探查下,安平大橋一案已經有眉目了,幾乎可以確定慕後真兇就是晉王府。”

聞言,沈嘉歲猛地坐了起來:“當真是晉王府?”

“嗯,你姑姑晉王妃恐怕在圖紙上做了手腳。”男人沉聲道。

他們的人這些日子著重去查晉王府,居然真的查到了驚天秘密。

晉王府在京城郊外的一處荒林裡面,有一個秘密基地,經過探查居然是在私自打造兵器!

要知道,除了天子允許的,私自打造兵器那都是重罪。

而且,晉王不是一向主張逍遙快活,在外人面前總是表現得淡泊名利,帶著妻兒出去遊山玩水嗎?

那時候,父皇還總打趣他,說他不應該叫晉王,應該叫逍遙王才對!

可就是這樣一個表面無慾無求的人,私下卻花費大量銀錢打造兵器,他想幹什麼?

表裡不一,實則野心勃勃,慕青陽眯了眯眼睛,這事得儘快告知父皇,絕對不簡單。

沈嘉歲也不顧自己走光的身體了,大口呼吸著,身體顫抖:“姑姑她怎麼可以……爹爹可是她的親哥哥啊!”

雖說她是信的,但原主畢竟與晉王妃是近親,要原主相信恐怕很難,所以她只能表現得誇張一些,才不會引人懷疑。

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她淚眼汪汪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太子殿下,她是妾身的姑姑啊,父親入獄秋後問斬,母親更是受不了打擊自戕而死,若真是她,午夜夢迴,她真的不會害怕嗎!”

突然的歇斯底里,讓男人心疼極了,趕緊將她抱在懷裡安撫。

“這只是孤的猜測,或許並不是她……”

“小歲,就算是她也無妨,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你的姑姑了,孤明日就進宮告訴父皇,晉王府很快就會倒臺了!”

“你放心,如果查明不是她,孤會想辦法將她救出來,如果當真是她,那她就要準備承受後果!”

沈嘉歲埋在男人的懷裡泣不成聲:“妾身…多謝殿下……嗚嗚……”聲音一度哽咽,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個近親背叛的打擊。

慕青陽任由她埋在自己懷裡,淚水打溼衣裳,卻不管不顧,耐心地哄著她,用手掌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沒多久,懷裡的女人沒了動靜,在難過的情緒下睡著了。

儘管如此,睡夢中仍抽噎著,委屈得很。

慕青陽彎腰,用唇一點點吻掉她眼角的淚痕,動作無比輕柔。

直到沈嘉歲熟睡中的情緒逐漸穩定後,他才滅了蠟燭。

躺在旁邊閉著眼睛,腦海裡卻一直在想著安平大橋坍塌的案子,沒有絲毫睏意。

他沒告訴沈嘉歲的是,最近又遭遇了幾波瘋狂的刺殺。

但因為上次的事情,每次出門都帶了許多許多隨從和暗衛,這些刺客並沒有傷到他。

不過可惜的是,都是死士,一個活口也沒能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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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晉王府。

得知刺殺太子又失敗後,晉王慕從南來了晉王妃的院子,將她一把從床上抓了起來。

“廢物!”

“上次若不是你那個好侄女沈嘉歲壞了本王的好事,慕青陽早就死了,打草驚蛇後他就有了準備,派去幾波殺手都死光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探子來報,有幾波勢力在暗中調查本王,打造兵器的事遲早要露餡,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沈玉榮被抓起來扔到了地上,扭到了腳疼得冒冷汗。

因為還未曾起身,她只穿著一身裡衣,披散著頭髮。

容貌看上去與沈嘉歲有三分相似,只是那嘴唇實在有些薄,比一般女子都要薄,破壞了美感,顯得整張臉有些刻薄。

嘶!

她疼得直抽氣,抹著眼淚委屈極了:“王爺,這怎麼能怪妾身呢!”

“沈嘉歲那個小蹄子都被貶為奴了,誰知道她那麼巧被分到東宮還成了太子的貼身婢女?”

“太子被她所救也非妾身所願啊!”

她心裡將沈嘉歲給罵了千萬遍,早知道會壞事,當初不如讓她跟那個死鬼母親一起去死好了!

怎麼辦?

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啪!

可剛說完,迎接她的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臉迅速紅腫起來。

“誰讓她是你的侄女呢!”慕從南快要氣死了,計劃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在這個節骨眼被慕青陽給盯上。

原本刺殺就要成功,偏偏沈嘉歲替他擋了一箭,真真是壞他好事的賤人!

他臉上滿是猙獰和狠戾,與外人眼裡的逍遙王爺截然不同,看著令人眼底發寒。

沈玉榮被打得眼冒金星,眼淚啪嘰啪嘰就掉出來了,一抽一抽的,幾乎是涕泗橫流,沒有絲毫的美感。

“王爺!”

“三年前,若非妾身將哥哥畫的圖紙拿給您看,您怎麼有機會讓人在上面動手腳?這打造兵器的一大筆銀子不都是安平大橋那裡偷出來的嗎?”

“妾身跟了您這麼多年,還給您生了世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妾身!”

見她哭哭啼啼狼狽的模樣,慕從南眼裡劃過一抹厭惡。

“本王現在看著你就噁心,能為本王做事是你的福氣!”

沈玉榮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夫妻這麼多年,王爺竟是這般想的……”

“哼!本王心中只有靜華一人,當初若不是要維持在外無慾無求的形象才聽從皇上的旨意,否則怎麼可能娶了你個於本王沒有助力的文臣之妹!”

這話刺激了沈玉榮,“呵呵,只有柳靜華一人?”她猛地站起來指著自己:“那我呢?這些年我又算什麼!”

“呃!”

剛說完,脖子就被一臉怒容的慕從南掐住,聲音戛然而止。

“你算什麼?當然是本王的棋子!”

“不過如今看來,你已經是個無用的廢棋廢棋了!”

他眼裡劃過嗜血的殺意,五指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