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劃過她發紅的眼尾，抹去那滴淚水。
“別哭，一哭就變醜了，不好看。”
沈嘉歲聞言，眨了眨漂亮如小鹿般的眼眸，顯然帶上了一絲疑惑。
醜？
她身為一名出色的演員，深知怎麼哭最是好看。
哭之前泫然欲泣，哭之後梨花帶雨。
怎麼可能醜？
狗男人。
眸子裡溼漉漉的，似懂非懂地望著顧修遠。
又無辜又魅惑，但又不經意地撩撥著人的心絃。
她這副樣子可愛又嬌美，讓顧修遠的眸子暗了暗，有些移不開眼。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與沈嘉歲面對面。
兩張近乎完美的臉近在咫尺，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嘉歲的臉上。
癢癢的，她忍不住想要撇過臉去。
但顧修遠顯然不願意放過她，大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之對視。
“陛下……”沈嘉歲羞得面紅耳赤，只能眼神閃躲。
“你雖還未進宮，但早已與朕有了肌膚之親，已經是朕的女人了。”
他另一隻手抓住女人的右手，緩緩放在他的腰間。
“今夜，由你侍寢。”他湊近女人的耳朵說，聲音帶著低低的誘哄。
沈嘉歲全身酥麻不已，雙頰頓時染上紅霞。
“臣妾、臣妾不會……”她顫著聲音說。
宮裡的娘娘侍寢前都會有嬤嬤教導，知道該怎麼伺候皇上。
但她只是在破廟中與他一夜荒唐，還是被迫的。
她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顧修遠只穿了一身裡衣，他指著衣服上的扣子命令道：“你來，替朕解開。”
沈嘉歲只能硬著頭皮上，剛開始低垂著頭，半天解不開一個釦子，急得額頭都冒出汗來。
她的雙手胡亂摸著，將顧修遠心裡那點火苗徹底點燃。
“罷了！”他這句話有些無奈。
隨後，就見他一把將沈嘉歲拉進自己懷裡。
待那雙眼睛抬眸望向他時，就勢低下頭去，含住那紅潤誘人的唇瓣。
“唔……”
沈嘉歲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推拒著，卻被他很快制服。
她如缺水的魚兒般，逐漸癱軟在男人懷中。
顧修遠的手逐漸不老實，眼見女人面色酡紅，眼中迷離，他一把將其抱起往龍床上走去。
在他成熟老練的動作下，沈嘉歲如花兒一般漸漸綻放開來。
殿內氣溫攀升，意亂情迷。
“陛下……”在沈嘉歲帶著哭腔的嬌聲中，顧修遠再也忍不住了。
他俯身下去，開始展示男人的獨特魅力。
夜，很長很深……
直到沈嘉歲困得睜不開眼了，男人還在繼續。
……
顧修遠終是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還是聽到了殿外傳來的貓兒叫聲。
這是他提前告知王武的，這是提醒他天快亮了。
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沈嘉歲的腦袋壓著，動彈不得。
而沈嘉歲，則睡得正香，絲毫不知道自己枕著誰的胳膊。
顧修遠無奈扶額，當真是沒規沒矩，看來的確該找個嬤嬤提前去沈家教教她宮中的規矩才行。
“罷了，這次朕便不與你計較。”
他沒注意到，自己說這話時語氣中竟是帶了一絲寵溺和縱容。
見天色不早了，他只能將女人叫醒。
可沈嘉歲實在太累，竟是有些雷打不動。
就連顧修遠抽走發麻的胳膊時，她也絲毫沒有藥醒過來的意思。
他用手指一下又一下點著那發紅的臉蛋，手感還很好。
“嗯……走開……”睡夢中，沈嘉歲皺起眉頭，不悅地嚶嚀。
儘管如此，眼睛仍舊閉得緊緊的。
無奈，顧修遠只能湊近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不起來，是想住在皇宮裡，不回沈家了？”他聲音陡然增大。
沈嘉歲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起得太猛，完全忘記自己此刻一絲不掛，春光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的視野中。
“啊！”她驚叫一聲，趕緊拿過被子遮掩。
顧修遠果然眼眸暗了暗，體內因為睏乏熄滅下去的火瞬間又燒了起來。
他趕緊瞥過眼去，起身下了龍床。
“還不趕緊穿好衣裳，還想體驗一次不成？”
“不不不，臣妾這就穿，這就穿……”
見她答應著，顧修遠便下了床候著。
沈嘉歲很快便穿戴整齊，站在他面前仔細檢查了一番。
“可好了？”顧修遠問。
沈嘉歲連連搖頭：“好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顧修遠沒說話，轉身朝著殿外喊了一句：“王武！”
王武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聽到顧修遠的聲音立刻開門小跑進來。
他恭敬地行禮：“陛下。”
“送沈昭儀回沈家。”他吩咐道。
王武內心唏噓不已，還沒冊封呢，這就沈昭儀了？
他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同樣恭敬地對著身後的沈嘉歲作揖。
“沈昭儀，屬下送您回去。”
沈嘉歲點點頭，對著顧修遠福了福身子：“陛下，臣妾回去了。”
說完，不待顧修遠回答就徑直走到王武身邊：“有勞大人慢些。”
她這麼一說，王武面露尷尬，許是自己來的時候太快，嚇到了她？
他趕緊賠禮道：“沈昭儀，來的時候是屬下失禮了，屬下會注意的。”
王武帶著沈嘉歲離開了皇宮，很快又回到了沈家。
王武假意離開後，沈嘉歲摸了摸胸口。
她與顧修遠，整得倒像偷情的男女，甚是刺激。
她裝作不知道王武隱在暗處，趕緊將地上還暈睡的巧雲可扶了起來。
“巧雲，巧雲？”
巧雲被叫醒，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
她覺得自己後脖子有些疼，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是沈嘉歲，她以為自己不小心睡死過去了，趕緊跪地請罪。
“小姐，奴婢不知何時竟睡過去了，還睡得那般沉，小姐千萬別生氣！”
沈嘉歲淺笑著搖搖頭：“無事，你去外間睡吧，不需要在外面守夜。”
巧雲感動極了，聲音裡帶著激動：“多謝小姐！”
沈嘉歲重新回到屋裡，脫下衣裳。
她實在累狠了，倒頭便睡。
睡夢中，又夢到顧修遠那個狗男人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