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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勾太子上位的貼身婢女(17)

“殿下從小就俊美無雙、玉樹臨風,可是京城裡每個閨閣女子的夢中情人呢!”

她脫口而出的話,卻讓慕青陽的臉色僵住,眼裡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白舒月將腦袋埋進男人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閉上了眼睛。

慕青陽死死握著自己的雙拳,剋制著心中的驚濤駭浪,眼珠子都紅了。

直到懷裡的女人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背過身去,不肯再看她一眼。

想到小歲所說的往事,以及她雙手的疤痕,他心中有了一些大膽的猜測。

這一夜,他徹夜未眠,數次恨不得直接離開。

直到外面天色漸亮,他再也忍不住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文熙閣。

歡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這是怎麼了?

殿下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慕青陽急匆匆地回了雪院,又將自己關進了寢宮裡,臉色有些陰沉。

俊美無雙……

玉樹臨風……

雖然不願意提及往事,但他小時候怎麼也跟這兩個詞沾不上邊吧?

月兒救自己的時候,還說過他好胖好沉,現在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非,是為了安慰自己不成?

他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

而且,月兒的雙手細膩得很,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一點也看不出來手曾受過傷的樣子。

他也曾懷疑過,可月兒說得到了一瓶玉容膏,擦拭後一點疤痕也沒留下。

相反,小歲除了雙手手心,其他地方的肌膚都光滑細膩。

每次辛苦她雙手為自己撫慰的時候,手心放在某處還會有輕微的摩擦感,是一種別樣的感受。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小歲小時候救過的人莫非是他?

他腦子裡頭一團亂麻。

這怎麼可能呢,月兒怎麼會騙自己……

扣扣扣。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殿下,奴婢可以進來嗎?”是沈嘉歲的聲音。

慕青陽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進來!”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從外由內推開,沈嘉歲手裡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擦拭的時候,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青灰色,便知道他昨夜定沒睡好。

白舒月身子弱得很,他定不會這個節骨眼上跟個畜牲一樣還要睡人家,所以昨晚肯定不是累的。

那他是為什麼沒睡好?

沈嘉歲邊伺候他洗漱邊關心:“殿下,昨夜可是沒睡好?”

自從心裡有了沈嘉歲才是他真正恩人的猜測後,慕青陽對她的態度都柔和了許多。

“嗯,就是想一些事情失眠了。”他竟然如實回答,只是沒說因為什麼事。

沈嘉歲也很驚訝於他態度的突然轉變,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開心的。

“一會兒奴婢給您煮一碗安神湯,再歇息會兒吧?”她詢問男人的意見。

今日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慕青陽也打算補一覺。

昨晚,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後,再躺在白舒月的身旁,他覺得怎麼也不得勁。

“也好,先去傳早膳吧,孤有些餓了。”

“是。”沈嘉歲應下。

用完早膳後,沈嘉歲去太醫院取了一副安神湯的方子,親自給他熬煮。

慕青陽喝下後足足睡了三個時辰,正好到了午膳時間。

匆匆用完午膳,他就去書房處理公務了,這次居然還帶上了沈嘉歲。

“今日姜公公出宮探親去了,你來書房替孤研墨!”慕青陽破天荒地主動解釋了原因。

沈嘉歲挑眉,淡淡答應:“是,奴婢定會好好做。”

不愧是太子,書房也很大,裡面裝了很多的書和檔案。

書房重地,按理說她一個罪臣之女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不過慕青陽親自首肯的,那便沒問題。

書房內沒有焚香,而是用花瓶插著花。

金絲楠木的長桌上,堆砌了很高的檔案,筆墨紙硯整齊地擺放在上頭。

櫃子上,青白釉梅瓶中插著荷花和荷葉,很是應季,整個書房內散發著淡淡的荷花清香,味道很好聞。

慕青陽看著那麼多檔案先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再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

“沏茶,研墨!”他吩咐道。

沈嘉歲動作很快,找到了沏茶的茶壺和茶葉,迅速沏好後又開始了研墨。

好在她擁有原主的記憶,知道該怎麼研墨,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在二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一人研墨,一人辦公,屋內只有淡淡的荷花香氣浮動,以及偶爾的翻書聲音,陽光正好,歲月無聲,氛圍融洽得很。

墨研好了,沈嘉歲無聊之際,就將目光落在了認真辦公的慕青陽身上。

側臉幾乎完美,找不到一點瑕疵,鼻樑高挺,薄唇緊閉,時不時輕蹙一下眉頭。

不得不說,認真工作的男人真帥啊!

她就是單純的喜歡欣賞帥哥,妥妥的顏控。

慕青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在旁邊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連辦公的動作都放慢了,只能剋制住這點不自在。

看得累了,站得也累了,沈嘉歲也沒了欣賞美色的興致,站著都有些昏昏欲睡。

這也太無聊了,姜公公每日跟著他來書房待這麼久,是怎麼受得了的?

打了一個哈欠後淚水連連,見慕青陽辦公很認真應該注意不到她,於是偷偷溜到旁邊的榻上睡著了。

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入了男人的眼中。

他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忙著。

待處理完一切公務後,他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彎下身去捏起沈嘉歲的一隻耳朵。

“讓你來書房是給孤研墨的,你倒好,不僅睡著了,還敢睡在孤的榻上!”

正在做美夢的沈嘉歲突然感覺耳朵一痛,激靈一下子馬上就醒了,與慕青陽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神對視上。

感受到耳朵傳來的疼痛,她趕緊委屈巴巴地求饒。

“奴婢知錯了,殿下恕罪!”

慕青陽沒好氣地放開了她的耳朵,語氣裡帶著些許傲嬌:“下不為例!”

跟在身後的沈嘉歲摸了摸被捏紅的耳朵,又伸了個懶腰,這一覺倒是睡得舒服。

從書房出來才看到,天色已經漸黑了。

在書房一待,竟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