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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繼續奮鬥

開店人的日子有苦也有累,風風雨雨啥都經歷過了,有的人羨慕你,有的人嫉妒你,開過店的都會理解你。其中的滋味這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正如小品裡說的開店賺的錢呢進貨了,進的貨賣的錢呢,又進貨了,如此反反覆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開店最大的苦惱不是沒錢,也不是沒顧客,而是走的顧客混蛋的可怕。記得有次有個顧客來買東西,結果呢當時人比較多,我給她拿了東西,她要拿,我說你給錢啊,他說給你了,我說這麼多人呢,我又沒動。我手裡又沒有錢,你把錢給誰了,她說我就給你了。旁邊換有人說人家給你拿東西去了,你啥也沒給人家,你給人家啥了,何況人家手裡拿東西著呢,有拿的錢老闆也沒法裝口袋啊,這一說搞得我好像裝口袋了似的,我順手就把口袋朝外翻了出來,我說你們瞅瞅。四個口袋,都給你翻出來了。有嗎,她就說有,就是給你了,我說你沒給我錢,旁邊人也看到了你沒給我錢,我口袋裡也沒有,你看看你是不是丟哪裡了,去找找,這會人多的,你不要在這鬧行嗎,她說我不要了,你等著。人多的我也沒理她,後來人少了旁邊有人和我說她有點腦子問題,一般她家人都不讓她隨便買東西,而且每買一樣東西人家家裡人都要讓他寫下來買的啥花了多少錢。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說沒給錢然後說給了,我說你也看到了那麼多人買東西我手裡就沒拿的現金。又不是說有拿的不給她。旁人說我口袋裡有,我不是也翻出來看了嗎,地下也找了也沒有嗎。當年也沒有裝的監控,有的話非的調出來讓他看,問題是咱沒收她錢啊,而且要是一塊兩塊的咱也不說了,就當買個耳邊清淨算了,她說給了二十,還要讓我給她找錢,這從哪裡說理去,人家說她腦子就有問題,你和她能說下理。我說那我也不能白白的賠二十塊吧,人家說你看著這事不算完,我說人家就說了讓我等著,等來了再說,看她能咋,然後就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果真人家又來了,帶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來了,我去,我心裡想不帶這麼玩的吧。人家老奶奶進來的時候滿頭白髮,滿頭大汗,滿臉紅彤彤的,氣喘吁吁。進來喘了好一會說老闆,這是我兒媳婦她說她給你錢了,你說沒給,她雖然腦子不好使,但腦子不好使的人她卻不會胡說話,因為一根筋著呢,給了就給了,沒給就沒給,咋回事呢,我就把當時的情況和老奶奶說了說。我說當時我手裡沒錢她是看到的,別人說我口袋可能裝了。我也翻出來讓他們看了,我已經證明他沒給我了,你還要咋,老奶奶說她兒媳婦腦子就有問題著呢,你和她說不清楚,她說給了肯定就給了。你看她又不會騎車,走路走回去非要我下來給你要,我兩人跑了一兩個小時了。我本來就跑不動,可他不幹啊,我只能拼了命的走來了,你看我這狀態能為了二十塊訛你嗎,我也沒法啊,她腦子一根筋著呢,我實在和她生不了氣啊,說著說著老奶奶有急促的喘了起來,把我嚇得,說一這要是在我店裡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得給她有個交代啊,趕緊打發走吧,我先給老奶奶倒了口水,我說你坐哪先緩緩再說,錢我給她,但是呢以後不要讓她來我店裡買東西了,你要和他說清楚,我沒那閒工夫和她扯犢子。這把你整的有個啥問題了我不得賠死嗎。你心裡知道咋回事就行了,我也認倒黴,你歇歇趕緊回可以嗎。完了老人家在我這坐了一會,看著氣色有點好轉,就和她兒媳婦走了,你說我倒不倒黴,這事過去了有一個星期吧,當天和她在一個時間段買東西的一個顧客來說起這事了她說當時看到這個腦子一根筋的掏錢了,當時她放到櫃檯的時候我去回頭拿東西去了沒看到,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就把錢放櫃檯上就去拿她自已帶的本子和筆爬那裡記去了,然後因為她在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後邊跟著呢,看的清清楚楚。因為她要的東西我沒有。所以她就轉身就走了,她轉身的時候這個腦子一根筋的換在那裡寫著呢,她旁邊有個男的順手就把那個錢拿走了,當時她並不知道咋回事,以為是腦子一根筋的人給那個男的了,就走了,這會我和她聊起這個腦子一根筋的這事了,她就突然想起來了,說她出了門還說那麼多人擠的買東西呢,那女的怎麼換在那裡寫作業呢,原來是腦子一根筋啊,你們看,這不是答案嗎,和我有關係嗎,合著讓我賠了錢生了氣,你說這有說理的地方嗎。

開店開的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得多了,也許是那年在南方被黑中介騙過,所以對於每個人尤其是陌生人都有種他是騙子的先入為主的心理。只要他不是買東西的在我腦海裡就把他列入騙子的行列了。記得清清楚楚,有一年南方的騙子們僱個麵包騙人,我沒經歷過,頭一次他就找上門來了,進門就說老闆生意好啊,我說你要啥,他說我啥也不要,看著你這是賣學生用品的進來看看,看你這生意不小,你這上貨在哪裡上啊,我說咋了。他說你別誤會昂,我是那個開店的,以前開的,現在不幹了,還有好多積壓的貨想便宜給你,你看你要嗎,我說你有啥貨,我這能賣嗎,他說能啊。就是本子鉛筆之類的百貨,我說啥價格,他說都便宜給你一件一塊錢,我心想這人腦子有病嗎,一件一塊錢嗎夠油錢嗎,說你有幾件啊,他說不多不多就一一面包車,要不你看看吧,我說行,出去一看好傢伙一後備箱裡都是貨,啥也有,水壺,保溫杯。本子,筆,我說這傢伙一件一塊可發了。這水壺一件一塊留下,他當時就擋住了。說一件不賣,要賣就是一車全部賣,要麼就不賣。我一聽這是捆綁銷售啊,我是賣學習用品的,知道那些東西過時了就沒人要了,質量也不好了。就說那我就不要了,你再轉轉吧,他說你看這麼大一件才一塊你不要???我說我再要你不給啊,他說我就是為了處理貨,才搭配上賣呢,你要都把大件拿走了我小件賣給誰呢,我不要了,你再看看別人要嗎,。就這樣我就回來了。我看見他在門口呆了一會也走了,這事我以為就這麼過去了。結果過了有一禮拜??不對不對最多五天,那天天快黑了,和我店面離得不遠的一個賣小家電的遊遊噠噠就走過來了,因為一般沒事我們開店的都站在店門外邊白話呢。這不也看了店也打發無聊的時間嗎,那時候電話手機除了打電話就是打電話。有沒別的功能。正聊的熱火朝天呢,扭頭一看她遊遊噠噠就過來了,因為她也有兩孩子嗎。經常過來買東西,我以為他孩子又要啥東西了。就說娃要啥了跟著她就進了我店裡。進來之後呢她看了看沒人就說,給你商量個事唄,我以為借錢呢,我想都沒想說又進貨呀,差多少你說,她說不是不是,有點事跟你說,我說啥事你說啊。直說啥事沒啥不好說的能幫忙的一定幫。她這才吞吞吐吐的說起來,說她一親戚開的店不幹了想把剩下的貨放我這裡賣賣,賣多少算多少,我說這是啥事啊,讓他拉過來就行,我看看筆筆芯都有時間限制,時間長了就幹了寫不下了,本子和別的倒是沒事,拿過來我看看賣,賣多少算多少賣不了他再拉走就是了,她猶豫了半天說本子沒多少了,他兩孩子用用就完了,主要是筆和筆芯,我說那不行,筆筆芯時間長了都寫不下,而且一直換造型呢,就說能寫下孩子們看著不好看也不會要,再放下來估計也這不下了,他說你說這咋辦啊,那麼多,我說不幹了能壓多少呀。不幹了都會提前賠錢處理,壓不了多少,你想多了,他肯定沒多少貨了,她說不是,就在我家裡呢,我說他已經拉過來了,她說是,我說那我過去瞅瞅,就讓我媳婦看店我就過去看了,就去一看操,這不是給我送貨讓我留的那一面包車裡的貨嗎,我就知道她貪小便宜吃大虧了,我說這堆貨不是你親戚的吧,她說你咋知道的,我說我咋知道的。他先給我送的我說我不要。才到你這的,你是不是留下已經三四天了。她說是呀是呀,當時我一個人在家。那送貨的就說他庫房不幹了處理呢一車又沒多少錢,一件只有一塊錢,我讓他說的暈乎乎的就留下了,。我說留下就留下啊,反正一件就一塊有不吃虧。她說哪裡不吃虧了,我家裡人回來和我看了單子才反應過來,這東西啥都是按一件算的,一毛錢的本子也是一件,一個筆一件,是一根筆一塊,不是一盒。一個筆芯也是一塊,不是一盒筆芯。是一根。當時我點的數,人家記得清清楚楚。完了按算的下來五六千了,結果大件只有十幾件,能用不能用還不知道,剩下的都是筆和筆芯。本子各種的算是一箱三百。我說媽呀我換說我沒留人家的貨後悔的。你倒好直接給錢了。她說你咋不留下啊。你留下了他不就不會來我家了嗎。我和我老漢已經吵了三次了。他看到這堆就夠了。我說那咋辦,本子你又不給我,賣了也賣不了幾個錢,筆和筆芯又沒多少錢,你整天給你娃買呢你就不知道價格嗎,她說我知道賣的價格啊,可那會就跟吃了啥藥似的就覺得那麼大水壺才一塊咋算咋賺錢。那男的嘴裡又不停點的和我說這說那,我就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忽悠的掏錢了。要不是我老漢回來說我還反應不過來呢,這鬧得。我說這忙我幫不了,主要你這筆筆芯好多年了,雖然看著新新的,別說我賣了你孩子都不用。她說你可說對了真的是讓我娃拿著用我娃說難看死了。他才不用呢,我說你看你孩子都不用,你讓我賣給誰呢,她苦笑著說唉,為了這幾千塊吵的頭都大了,我老漢都不理我了,你說咋弄呀,這我頭大了,這讓我咋說,賣是不能賣,我說能退了嗎,她說還敢提,當晚我老漢回來我倆就開著車去關裡找人找車去了,轉到二半夜都沒找到。我說這個忙我真幫不了,不是不幫,她說這咋弄呀,換把人氣死了呢,我說最好的辦法找到人給他退了,別無他法。她說人家就幹這個呢,別說找不到,找到了也不會好好退。我說那沒法了,只能自已認倒黴吧。

結果這事沒過一個月我對面賣菜的又弄了個這,不過他兩口一反應快,在店裡點完以後就發現上當了,二話沒說就開車往關裡攆。在汽車站找到了這個麵包車,可惜麵包車是本地出租的,租車的人呢河南的,說到了車站人家付了車費就走了,根本不知道人家叫啥哪裡的,問人家哪裡的拉的貨,人家說就是在旅館裡拉出來的,趕緊去旅館裡問,老闆說早上人家拉貨的時候就退房走了,身份證號是假的,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了,那幾年查的不嚴,沒有身份證都能住宿,這兩人不死心,就在關裡一家旅社一家旅社的找,也是找到了半夜沒找到人。回來兩口子都是生氣的。第二天來我這說讓我處理。我說你和那家一樣吧,人家留貨呢你好歹問我下能留不能留,咋滴怕我知道我留??沒那麼小氣吧,那家前幾天剛讓我處理我說沒法處理,你這本子沒有多少孩子用用你用用就完了,筆筆芯你們也可以用啊。賣肯定不好賣,你看看我那裡還有這貨嗎。這貨好幾年了,寫下寫不下還不一定呢。你讓我賣給誰。水壺一塊能賣了,你們又捨不得,對湊用吧,要是覺得用不完你拿本子記個數。完了給我送過去,看看能賣多少了,賣不了還是你的,他兩一商量給我送了一箱,結果賣了一年多吧,連五塊錢都沒賣下。學生來了不管貴還是便宜一看不好看就不要了,不管你咋推薦。連試用都不試用。後來他兩過來一看實在賣不動就拿回去自已用了,估計到現在都沒用完吧。至於那幾塊錢也沒要。

開店也有開心的時候,有的顧客會冷不丁的給你送點蔥,送點棗,送點蘋果,柿子,還有送豆角西紅柿南瓜的,你根本想不到誰會給你送,想著關係好的沒送,沒啥關係的反而給你送。這連著幾年了不管蔥便宜還是貴,年年都有人送,送的根本吃不了,你不能說讓人家拿回去吧,給人家錢人家是不要,買東西雜說不要錢了人家換不願意。只有說隨便要個價格,有時候人家就知道價格,你要便宜了人家還是按著原價給你,真的是挺感動的。

開店人最怕人偷。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不可能一直看著她一個人啊。可你不看一會人家就把東西偷走了,人少了你還能想起來誰偷的,人多的時候你那能記住。有的人會好心的告訴你誰誰誰把你啥偷走了,有的人看到了不會和你說反而會也跟著偷,你打不得罵不得,不打不罵不管用人家下次還會來偷,根本就管不了。有一年我這鎮上好幾家都被偷了,都留意著,知道是個光棍老頭,一家挨著一家偷,那傢伙可聰明瞭。頭一家偷了被人發現了又不怕轉身偷第二家,偷不下再換一家,反正不偷下不回去,偷了不管多少就回家。然後改天再來偷,如此迴圈,就跟上班似的,週而復始。有次偷到我家了,我和媳婦在後面吃飯呢,聽見門響就趕緊出來人家已經走到錢桌子跟前了,說你幹嘛,人家說他看看,我說你看看往錢桌子跟前跑的幹嘛,那桌子上啥也沒有你看啥。然後人家就走了,誰知道沒過幾天就又來我店裡偷東西了。他偷東西的時候我媳婦不在,就我一個人在,因為我們這吃的水是兩天送一次。你不接就兩天吃不上水。所以人家第二次來偷的時候我真在提水,門閉住沒上鎖,怕有人要東西,提水在院子裡。和前邊店鋪有一小段距離,但是每次有學生來進門都會敢老闆我要啥呢我要啥呢,因為前後只有十幾米,隨時就能聽到,當時我去接水的時候看了下門外邊沒人。當我放下桶的時候聽見門咯噔響了下,就趕緊往前邊走,在我走到店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從錢桌子裡抓了一把錢往他口袋裡裝呢,我趕緊大喊一聲你幹嘛呢,就往他跟前衝,當時家裡不是有打檯球的球杆嗎,邊衝邊順手抄起球杆就跑到了他跟前,他那會就已經從錢桌子跟前跑到了門口,手換在口袋裡沒出來,我抬起球杆照著他抓錢的那個手就打了下去,這一下打的他哎呀就把手拿了出來,錢就灑了一地,他也顧不上撿就奪門而出。我緊跟著就追出去在他背上一敲,他就倒地下了,門口鄰居們就過來圍住了說咋又是這老漢啊,在誰家偷讓人家抓住差點打死了。這次又偷你家了。我說是啊,邊說邊從他口袋裡把剩下的錢掏出來了。眾人說咋辦,我說打死算了,嘴裡那樣說著哪敢真打,眾人說你打死了人家家裡人還要訛你呢,這期間那個老漢一直躺地下捂著頭不起來了,就在他身上踢了兩腳,我說不管你們咋說,我報警算了,看看警察過來咋說,眾人看著我就進來打電話報警,不到五分鐘警察就過來,把人分開一看說老東西咋又是你了,不是說不讓你過來了嗎,你這人咋記吃不記打啊,幾次了,非要讓別人把你打死了才甘心嗎。那老頭就看著警察也不啃氣,警察就把他拷起來帶走了,說這老頭被抓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被打的半死,真是不怕死啊。你也不用過去了,過去也沒用,有沒有家人來領,真是沒辦法啊。說著就把他拷起來推著走了。過了一陣子門口賣大盤雞的又被他偷了,當時他們沒抓住人家,忙的沒顧上看,只知道人家在他住的床邊溜達了一圈,他把人家攆出去了,就沒看。後來晚上一看才知道人家把他放床下的錢偷走了,就四處打聽,因為被抓了好幾次了嗎,都認識,有的人就告訴他小偷家是哪裡的,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小偷家裡,到的時候小偷都還沒起來呢,家裡跟豬窩似的,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不是垃圾就是發臭的衣服鞋子,門上連窗戶都沒有,被子上面油澤血斑多的也看不出啥顏色,把人家搞起來在床邊找到了偷的錢把人家罵了一頓踢了幾腳就回來了。

還有一次我隔壁賣菸酒的被偷了,不過估計不是這老頭了,他家被偷的早了,那時候的門都是木頭的,然後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早就踩好點了還是無意中偷的,反正沒抓住人,咱也不好胡說,那晚我十點多睡了覺,因為前邊不是說過嗎我家租書呢,,就看著書催眠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聽到外邊彭彭的聲音,由於那時候的路面換不是現在的這麼好,我以為是啥車過去了墊的響動,就沒在意,等過了有十分鐘就聽見隔壁老闆娘叫喊誰,你想幹嘛,因為只有一牆之隔,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所以聽得清清楚楚,我立馬就穿上秋褲,穿個背心就從臥室出來,在這檔口我又聽見她喊你幹嘛想死呢是找死呢,我就知道有事,連燈等來不急拉,就開門,因為當時的門都是木頭的所以把碰鎖開了以後上面還有個鏈子拉著,沒有鏈子的話別人使勁一推就能推開,就在我拉鍊子的時候又聽見隔壁在喊偷你麻痺呢,把你腿給你打斷了,我拉開鏈子一看有個人影就從我前邊飛奔了過去,隨後隔壁老闆娘就鑽出來喊我,快追,小偷,我就追著跑,一邊跑一邊喊站住,她男人隨後也從他店裡跑了出來,和我前後追到衚衕人家拐了進去,我倆追過去後就沒看見人了,也不知道鑽哪裡去了,我們就四處張望,也看不清,看著旁邊垃圾堆上好像有啥東西,就一起過去看了結果一看是他的錢抽屜,完了就和他一起撿錢,我說你先撿著我回去拿手電,他又不敢一個人撿,我又不好意思讓人家去拿手電我撿,我就說走咋兩先拿著抽屜回,一會再拿個手電過來找找,他就和我一起回來了,回來拿了手電過去以後又撿了點。再回到他店裡得時候我媳婦也起來了,在他門口站著說咋回事,他家後邊院子也有房間,她老漢一般在後面睡,因為前邊有電視,她老是看電視看到十一二點,攪得他睡不成覺,所以他就是一般沒事就在後面房間裡睡覺,而她媳婦就在前邊店的裡屋邊看電視邊睡覺,當天晚上她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但是電視開著,以前電視一般到十點就沒有了,就是雪花,她睡夢中聽到有砰砰的聲音了,以為是電視裡的聲音,就沒睜眼也沒起來關電視,後來沒過一會就聽見外間店鋪裡有東西倒地的聲音,以為是貓啊狗啊在外邊偷吃東西呢,就喊了句誰幹嘛呢想把貓呀狗呀嚇跑,誰知她這一叫喊就聽見外間呼哩大動的聲音,就覺得不是貓狗了,因為貓狗一般聽見人喊都是靜靜的竄了而不是鬧出更大的聲音,她就覺得有問題了,就趕緊做起來順手就穿衣服喊了第二句偷你麻痺呢,把你腿給你打斷了,她就下炕開燈,從小窗戶上看到有人就跑到店門口鑽了出去,她當時都沒看到人家手裡拿著東西,等她鑽出來的時候我就也開啟門了隨後的我都看到了。就在回頭的那一剎那,驚訝地發現原本好好鋪在那裡的幾塊木板竟然不翼而飛!顯然,它們已被人卸下並帶走了。我和同伴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等我倆回到店裡後,她突然驚呼起來:“哎呀,不好啦!”原來,她這時候才注意到抽屜也不見了蹤影。還好經過一番努力追逐,最終幸運地將其追回,否則可真是白費力氣了。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從那以後,她一直唸叨著當時自已透過窗戶看到了作案人的身影,但無論我們如何追問,她就是不肯透露那個人究竟是誰。就這樣,隨著時光的流逝,這件事情逐漸被人們淡忘,再也沒有人提起過它。

可是誰能想到呢?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類似的事件再次上演。這次遭殃的是鄰村的一家店鋪。那天夜裡,萬籟俱寂,月黑風高,可惡的盜賊居然膽大包天地在店鋪的牆壁上打出了一個大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裡面的菸酒洗劫一空。更為恐怖的是,事發之時,屋內明明有老闆正在睡覺,可他究竟是真的睡得太沉毫無察覺,還是因為內心恐懼而不敢出聲阻攔呢?事後,雖然店主及時報了警,警方也展開了調查,但遺憾的是,至今仍未能查出這起盜竊案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