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陸星辰在江瑤面前流露出脆弱。
“我怕你變成跟那個小朋友一樣,我怕你感受不到我們所有人的感情.”
任憑他們如何痛苦、惋惜、深愛。
她都是這麼淡然平靜的樣子。
所有感情在她身上,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樣折磨,天長日久,足以擊垮她身邊的所有人。
江瑤沉默,又說了句:“對不起.”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
看著陸星辰痛苦到雙目泛著微紅,她沒有絲毫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一個花瓶,一個水杯。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對某件最平常的物體產生感覺。
這就是江瑤現在的境況。
林婉靜陸星辰,甚至小謎。
在她心中,就像是這些物體。
因為,人是無法感受水杯會難過,不懂花瓶會流眼淚。
沒有同理心,無法共情。
所以。
江瑤只能用另一隻手,拍拍陸星辰的額頭,“對不起.”
陸星辰咬牙,把江瑤溫軟的手心附在自己眼上。
很快,江瑤感覺到自己掌心有些溼意。
他哭了。
這是江瑤心中跳出的念頭。
然後,再無其他。
陸星辰錶情平靜的很,薄唇抿的很緊。
很快。
陸星辰放下江瑤的手,不羈帥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除了雙眸更紅了些。
他起身把江瑤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瑤瑤,晚上太冷了,早點睡吧.”
替她蓋好被子,陸星辰還是用手蹭蹭江瑤的臉,轉身出去了。
江瑤睜著眼睛,看著臥室的房頂。
…………厲豐衍來的很快。
本來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去見厲沉墨之前,他還回了一趟自己的醫院。
市中心的酒店。
厲豐衍帶著助理進來。
見到厲沉墨後,他鬆了鬆西裝的紐扣,以一種放鬆的姿勢坐下,開門見山道:“阿墨,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旁邊的時雨,把江瑤的症狀一一言明後。
厲豐衍緊蹙了眉,神情有些凝重。
“阿墨,江瑤的症狀,很像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不過,除了重大刺激打擊外,也有藥物跟手術,都可以造成這種情況。
不過……我需要親自見到江瑤,才能確定.”
厲沉墨敏銳的察覺到他表情裡的微妙,沉聲說:“大哥似乎還有其他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