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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討論

鍾世勳麻了,他都不知道是自己不會哄女人,還是他的女人不好哄。

拍了幾下大腿,他突然橫生出幾分悲意,就不禁開始唱歌了:“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被子裡突然鑽出一個腦袋,皺眉問他:“你幹嘛突然唱歌了?”邊說邊扒拉著自己的頭髮,擋臉了。

鍾世勳一臉悲慼之色:“我送自己離開呢,你不是不想見我嗎?我用歌聲把我自己送遠點。”

白曉柔瞟了他一眼,嫌棄的說:“別唱了,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鍾世勳深深的閉上眼,一副被打擊到瞬間想死的表情。他隱忍了幾秒,又忍不住為自己找場子的說到:

“我剛剛那是沒有認真唱好嗎?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在KTV裡隨便唱一首歌,就有女同學想嫁給我,向我求婚。”

白曉柔雙手環臂睨著他:“那你怎麼沒有跟人家結婚啊!”

“那是本大爺看不上她好嗎?”

“呵呵,搞不好別人也不是真心的,逗你玩呢,你自己唱歌什麼水平你不知道啊,就算別人向你求婚,肯定也是衝你的臉,衝你的錢去的,絕對不是衝著你的歌聲。”

男人一下子氣的跳了起來:“我明天就要出道去當歌手,我自己砸錢捧我自己,我非出幾張唱片給你看。”

白曉柔就是搞不懂,他怎麼一下子就氣的跟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行啊,你去啊。”她雙手環臂,擺好姿態,一動不動。

鍾世勳:“你那是什麼意思?”

“看笑話!”怕他不懂,她又說:“就是等著看你笑話。”

“壞阿柔。”鍾世勳撲過去想咬死她。

看他氣呼呼的抱著自己,白曉柔笑了:“幹嘛那麼生氣啊。”

“不許阿柔說我不好,不許阿柔嫌棄我,而且我唱歌真的好聽,不信我再唱一首給你聽。”

白曉柔趕緊捂住他的嘴:“好了,別鬧了,起床。”

鍾世勳湊近細細看了看她的神情,眼圈還泛著紅,低聲心疼的問:“寶寶,為什麼哭了啊,你說,你說了我肯定改。我是男人心比較粗,想的肯定沒那麼多,我也想不到,剛剛我都想破腦袋了,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你生氣了,你看我耳朵,現在還紅著呢,我都沒敢生你的氣,還一直哄著你。”

白曉柔懶得看他的耳朵,反正他長耳朵也跟沒長一樣。她自顧自的穿著衣服。

“老婆,真的,你說吧,你不說萬一下次我倆還為這事吵架怎麼辦,這次是我心情好,萬一下次你哭碰上我心情不好,懶得哄你什麼的,你不是更怪我了?真的,我真心誠意的想改錯。”

白曉柔見他舉手發誓鄭重的模樣,倒顯的自己小題大做了。

她突然又想哭了,抹了抹眼淚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委屈了。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的,別人罵我,打我,怎麼樣我都不會哭。但是我只要覺得委屈了,眼淚就會收不住的躲在一個地方偷偷的哭。”

她說著話眼角滾著眼淚垂下頭。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堅強,從來不會掉眼淚。可有時候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太脆弱,動不動就愛哭。

這一次,鍾世勳是真心疼,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在她面前給她看。

他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阿柔,我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

白曉柔抿著唇不語,她不想掉眼淚,但是眼淚反而滾的更厲害。

其實,他們都沒發現,只有在自己愛的人面前,人才會那麼脆弱,很輕易的掉眼淚,很輕易的委屈。

鍾世勳也紅了眼眶,把人抱在懷裡哄,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白曉柔聽到他聲音裡的哽咽,有些懷疑的抬頭,看他眼眶裡真的有淚水,心裡一疼,問到:

“笨蛋,你怎麼哭了呀。”

“看到你哭,我就忍不住跟著哭了,阿柔,彆氣了好不好?”

白曉柔又垂下腦袋:“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一刻特別委屈,阿勳,你能不能別老逼我……”

“我逼你什麼了?”鍾世勳傻呆呆的問,家裡大小事,他事事都順著她,還天天哄著她。

白曉柔紅著臉難為情,有些話真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斟酌又斟酌才勉強惱怒說到:“我不喜歡在沙發上,我也不喜歡叫比我年紀小的人叫哥哥!”

鍾世勳再次麻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真以為是天大的事,結果,就是這個。

“這不就是夫妻間的情趣嗎……”見女人紅腫著眼睛,委屈的瞪過來,他立即閉上嘴。

“好好好,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在沙發上弄你了行嗎?我也不逼你喊我哥哥了好不好?”

“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什麼弄,弄什麼啊!”

“那我以後想艹你了怎麼說?”見女人厲眸瞪來,他恨不得立即咬舌自盡,又他媽說錯話了。

誰懂啊,結婚後,他竟然要重修語文課了,天天在家說話比上學寫作文還要費腦子。

鍾世勳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錯了,我這嘴可真討厭,那寶貝,我以後想睡你,不,想親近你我應該怎麼說呢,我說想睡你,你能接受嗎?”

白曉柔揚頭認真想了想,三十秒左右回答他:“你就說你想幹壞事,我就知道你想幹嘛了。”

鍾世勳完全沒辦法接受,他又想跳起來了。

“阿柔,那明明是很美好的事,而且是夫妻之間正常的身體交流,幹嘛要說是幹壞事啊,搞的自己跟個賊一樣。”

“就是幹壞事。”白曉柔十分篤定的語氣。

“那晚上回家走在路上,我說我想對你幹壞事,萬一路人聽到了,還真以為我要對你幹什麼壞事,報警了怎麼辦?”

鍾世勳一臉糾結鬱悶,都不知道他老婆的腦回路咋長的。關鍵他也說不出口啊,哪裡有人一張嘴就說:“老婆,我想幹壞事。”

明明就是好事,怎麼就叫幹壞事了。一想到“幹壞事”這三個字,頓時乾的心情都沒了。

“你就不能不在路上說,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嗎?”白曉柔覺得這麼簡單的事,在他那裡怎麼就成問題了。

鍾世勳突然一臉認真的望著她說:“老婆,我想幹壞事。”

白曉柔嫌棄的瞄了他一眼:“看你這賊頭賊腦的樣子,我都想報警抓你。”

這次男人真氣的跳起來了:“我就說了不能用這三個字,你偏要我用,就不能用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