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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臨江仙

參觀完造紙作坊,薛仁貴領著李二一行人,到了印刷坊。

相對於造紙作坊,印刷作坊的工人少的多,做的事也相對輕鬆些。

但是誰都知道,幹這個活首先得識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來這做工的。

“大哥,本地的,讓個道。”

一個年輕小夥,手裡抱著一壘剛印好的書籍,對著擋在路中間劉政會說道。

劉政會側過身,嘿嘿一笑,從年輕小夥懷裡,拿過一本來。

他看著這本散發著墨香的書籍,封面上印著三國演義四個大字,署名‘楚文抄’。

他很確定自己是沒看過這本書的,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翻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首開篇詞‘臨江仙’。

“啊!”

“政會,你怎麼了?”

劉政會一聲尖叫,讓李靖等人齊齊向他看來。

他把書翻開的第一頁,遞到李靖手裡,“李將軍,你自己看吧!”

李二和房玄齡他們幾個也湊了上來,看著這首臨江仙。

詞中的豪邁、悲壯、灑脫,讓李靖深為感慨,他繪聲繪色的唸了出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蕭瑀捋著鬍子,認真聽完李靖所念的這首詞,“好詞啊!”他一聲嘆息之後,臉上隱約能看到兩滴淚珠劃過。

他本是西梁梁明帝的兒子,後來國滅降了隋朝,再到後來降了李淵。

因為為人剛正不阿,深的李淵賞識,封了宋國公,一直到現在,官拜宰相。

所以,從他的出身,還有他現在狀態,對於這首詞,他可謂是更能體會。

“這詞,楚天寫的吧!陛下,你還記得去年在江南道的赤壁,他念的那首詞嗎?”

杜如晦聽出了些東西,再加上楚天的所做所為,他肯定的說道。

李二回想了片刻,跟著點頭說道:“嗯,不錯,是有些像那小子的手筆。”

聽見杜如晦和李二的話,房玄齡有些急迫的看向李靖。

“藥師,快看看,這書叫什麼,是誰寫的?”

“咦,三國演義,楚文抄?”

程咬金一把搶過李靖手裡的書籍,他認得這幾個字,但對著署名,有些嗤之以鼻,“這是個什麼破名字?”

李二右手在程咬金面前一攤,玩味的說道,“知節,給朕也看看,這書到底寫什麼的?”你程咬金斗大個字不識幾個,還是給朕瞧瞧吧!

李二接過書,翻了開來。

可能是書的內容吸引了他,導致李孝恭和蕭瑀的腦袋,頂著他的腦袋都沒注意。

薛仁貴見此,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著趙德柱說道:“柱子哥,給他們一人拿一本吧,到時候管他們收錢就是了。”

不一會,趙德柱抱著一壘三國演義,來到眾人面前。

“諸位國公,來,大家都有份,一百文一本,帶回家再看。”

“趙小哥,你剛才說的多少錢來著?”

房玄齡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厚的一本只要一百文?

“一百文啊!”趙德再次確認了一遍,隨即嘿嘿一笑,“梁國公,少爺的大作,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來一本?”

“確實不貴,給我來一本。”房玄齡從袖袍裡掏出一百文,給了趙德柱。

“給老夫也來一本。”

“還有俺。”

尉遲恭見程咬金也想要,打趣道,“程胖子,你才認識幾個字啊?”

“程咬金白了一眼尉遲敬德,“要你管,楚天寫的,俺不認識又怎滴?”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趾高氣昂的說道,“不差錢。”

“呸,有錢了不起啊!”尉遲恭白眼回了一句。

秦瓊由於沒帶錢,但也是想看這書,一臉壞笑的看著程咬金:

“知節,某昨天走的急,沒帶錢,你給俺買一本唄!”

程咬金嘴角微翹,仰著腦袋看了眾人一眼,“灑灑水啦,一人一本,俺老程買單,全款,不差錢。”

說完,他想掏出錢,閃瞎一下這些窮鬼。但是他在身上摸了個遍,一個大字兒都沒摸出來。

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把趙德柱拉到一旁,輕聲說道:“那個,柱子小兄弟,你看,能不能記俺賬上?”

“不行,少爺吩咐過,這些東西以前屬於我們自己。但是現在是大唐集團的,就是他自己,也要付錢才能帶走。”

趙德柱毫不猶豫得給拒絕了,不過他又接著說道:“宿國公,這錢我給您付了,也不能讓您失了面子不是。”

程咬金本來失落的臉上,突然樂了。他的手背拍了拍趙德柱的胸脯:

“柱子兄弟,講究人啊!以後去了長安,有什麼事搞不定,報俺老程的名。”

“嘿嘿,得嘞!”趙德柱可沒真的當回事,他把一壘書籍給了程咬金,“宿國公,您拿好了。”

程咬金很滿意,得瑟的去把書分給了眾人。

就這樣,他們本來是參觀印刷坊的,卻在這裡讀起了楚天抄來的三國演義。

一直到了黃二狗過來叫吃飯,才把書本揣到懷裡,回到清風寨。

至於印刷坊,怎麼印的書,他們是參觀了個寂寞。

對他們來說,有這樣的好書讀,那真是印證了楚天說的,“有書讀,真好。”

吃飯期間,劉政會問道:“楚天,文抄是你的表字嗎?”

楚天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開口道:“嗯,是的,自己起的。”

“怎麼起這麼個表字啊?”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有道理。”

下午,李二等人回了長安。

雖然他賜死了長孫無忌,皇后那也有兩天沒有去看過。他知道,這事對長孫皇后來說,可能打擊很大。

所以帶著三國演義,去了立政殿。

看著埋頭寫女則的長孫皇后,笑著開口道:“觀音俾,你還好嗎?”

長孫皇后抬頭,看著李二,眸中仍舊有些淚水,她撲倒李二懷裡,薄嗔道:

“二郎,哥哥的事,臣妾想通了。你說的對,是他自己害了自己,怪不得他人。”

李二撫摸著長孫皇后的背,也有些自責,她最傷心的時候,到現在才來看她。

“觀音俾,你怎麼哭了。”

“還不是以為陛下,以為臣妾不明事理,生了臣妾的氣。”

“哎,觀音俾你想多了,朕不是這樣的人。來來來,剛從楚天那拿來的內部檔案。”

李二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本三國演義,交到了長孫皇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