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歌劇院。
楚天等人包間內，一片爽朗的笑聲過後，李二兀的嚴肅了起來：
“楚天，朕剛才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知道的，朕的朝堂，並不是朕一個人說了算，而是被世家把持著。”
“朕即位以來，天災不斷。雖然今年剛打敗了梁師都，但突厥一直以來都是朕的心頭病。”
“渭水之恥，朕從未敢忘懷。”
“近兩年來，國庫一直是個空殼子。朕的皇后，也都好幾年未曾添過一件新衣裳了。”
“朕知道你搞錢有一手，玄成和知節在你的帶動下，日進斗金，朕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李二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住了，下面的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作為一個帝王，面子始終都是要一些的。求人帶自己發財，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魏徵和程咬金近幾個月，都是在跟楚天混。他們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李二，而是把目光放在楚天身上。
楚天有些疑惑，不應該啊！我知道你老李窮，但不至於窮到地步吧！
“老李，這幾個月，光黃牛賣的票，少說你也能賺個幾萬貫啊！這怎麼會揭不開鍋呢？”
楚天這話一出，程咬金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完了，吃獨食的事被發現了。他眼睛轉來轉去，怎麼辦？怎麼辦？陛下不會揍俺吧！
魏徵也是奇怪，楚天當初可是說過的，給陛下一口湯喝的，怎麼陛下今天還在這哭窮？
李二更是莫名其妙，什麼黃牛賣票，還賺幾萬貫，老子一個銅板都沒見過好吧！
“楚天，你這話什麼意思？黃牛賣票是什麼？”
楚天沒接李二的話，而是帶著一臉譏笑，死死的看著程咬金。
順著楚天的目光，魏徵也明白了，這莽夫，吃獨食啊！
李二不明所以，一旁的柳如是，更是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只顧著在楚天身後，幫其捏肩。
程咬金被盯到發毛，只好哭笑著把事情給交代了出來：
“呵呵，那什麼？俺不是覺得陛下日理萬機嘛！索性就一手操辦下來，等到時候一同把錢給陛下送進宮去。”
李二還是一頭霧水，這黃牛是個啥？
“楚天，這黃牛是什麼？耕牛？”
“陛下，別問楚天了？俺招了還不行嗎？”
隨後，他把什麼是黃牛？大唐歌劇院每天賣多少票，黃牛每天賣多少票，賣多少錢。
這幾個月賣出去多少，他吃了多少獨食，全都給抖了出來。
李二正準備發火，便聽到一聲輕笑。
“噗呲…”
見程咬金這一副比吃了蒼蠅還難受的表情，柳如是捂著紅唇笑出了聲。
“對不起，程伯伯，我實在沒忍住。”
這程咬金本來就夠尷尬的了，被她這麼一笑，更是無語了：
“柳姑娘，你要是這樣，明天俺就使勁撮合婉兒姑娘和楚天了。”
柳如是吐著香舌，眨著眼睛，一臉無辜。
“程莽夫，朕忍你很久了，朕的錢你也敢吞，還敢威脅柳姑娘。”
“你出來，朕要和你單挑。”
李二是真有些怒火了，他這皇帝本身就窮，這叼毛還把他的錢給吞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二挽起袖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做出要跟程咬金決鬥的姿態。
楚天從懷裡摸出兩根菸，給了魏徵一根，自己也掏出火摺子點上，吐出一個菸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兩個。
程咬金簡直都要哭了，這大侄子不但不幫忙勸勸，還在這吞雲吐霧的看戲。
還有這老噴子，一把年紀了，學什麼不好，學大侄子抽菸，你倒是拿出你那噴子的看家本事，出來懟陛下啊！
“嘶…爽。”
魏徵扭過頭去，懶得理會，自顧著抽菸了。
“陛下，饒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哼，程莽夫，拿朕當猴耍，看打。”
李二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程咬金屁股就是一腳。把他按倒，在他屁股上，拳打腳踢。
柳如是雙手捂著眼睛，有些羞澀。
不過又忍不住想看，她把原先併攏的手指分開，從手指頭縫隙裡看著程咬金被打。
“這男人打架，也是往屁股上打的嗎？”
魏徵則在一旁，對這香菸評頭論足：
“楚天，這華子不錯，回頭給老夫多弄些。”
就這樣，兩人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李二似乎是打累了，喘著粗氣，坐到楚天身邊，沉聲道：“給朕也來一根。”
李二學的有模有樣，瞬間覺得他那有些痠痛的手腳，沒有那麼嚴重了。
“楚天，君羨昨天給朕說，鹽提煉了近一百六十多萬石了，什麼時候可以運往各道？”
雖然大唐的建立，離不開這些世家。但是在對民生的把控，以及對讀書人和官場的壟斷。
這讓李二感覺到了很大壓力，他想除掉世家，又沒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他得牢牢把握住。
“老李，早著呢！等什麼時候，鹽提煉了五百萬石以上，再分批發出去吧！世家不是那麼容易給弄垮的，既然要做，就儘可能一擊致命。”
“眼下，我大唐最應著手的，是突厥問題。突厥不滅，老李你的心頭刺，怎麼可能剔除？”
當楚天說出了他的心病，李二為之一顫。他雖然痛恨世家，但突厥，更是他一生的恥辱。
如果房玄齡高士廉等人在這，他們肯定也會和李二一樣。
突厥不滅，那他們的恥辱，就一直都在。
李二咬著牙，目露兇茫。隨即，對著楚天拱躬身一禮：“楚天教我。”
這麼嚴肅的話題，讓在座的人，都沒有去管還在地上哀嚎的程咬金。
看著李二的鄭重求教，楚天沉聲說道：
“老李，因氣候問題，突厥近年其實也不好過，雪災不斷，牛馬羊凍死不計其數。”
“而突厥內部，突利可汗與頡利可汗意見不一，早已反目。”
“我大唐可遣一支商旅去往突厥各部落，以茶葉、鹽、酒等生活必需品，大肆換購羊毛，不出一年，突厥內部便無再戰之心。”
“屆時我大唐內部可整頓軍務，備足糧草輜重，待明年入秋。以李靖為帥，發兵突厥，定可一舉生擒頡利。”
楚天的分析，讓李二、魏徵，甚至是柳如是，都為之一顫。
而柳如是似乎沒太明白過來，當即問道：
“少爺，我們大唐都要和突厥開戰了，為什麼還要拿鹽茶酒去換他們那沒用的羊毛？”
柳如是的問題，徹底問在了李二和魏徵心裡，他倆豎起耳朵，等著楚天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