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園區,此時全園區已經傳遍了閻墨的事蹟。
馬三娘也傳了信回來,今天全場所有人消費都是八折,閻墨以後在園區的消費永遠都是八折。
園區的所有人都像看英雄似的看著閻墨,一大幫人上來套近乎,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
閻墨以受了重傷需要修養為由拒絕了所有會面。
宿舍裡,閻墨開啟手機算了算日子,師兄明天應該到了,師傅後天也到了。
想到這裡閻墨才安心了點,躺下沉沉地睡去了。
夢裡袁綱笑著拍了拍閻墨的肩膀,自古正邪不兩立,獨善其身是護不住自己的家園的,要護住家園實力是前提,除惡務盡是方法,缺一不可。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
一陣手機鈴聲叫醒了閻墨,閻墨睡眼惺忪的看著手機,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了。
來電的是夏侯詭,閻墨鬆了口氣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師弟,我已經到了,我約了中間人去聯絡馬三娘,順利的話今晚我們就能見面。”
簡單的詢問情況後,夏侯詭結束通話了電話。
閻墨愁眉不展,嘴裡呢喃道:“希望一切順利。”
在忐忑中,閻墨度過了一個下午,直至傍晚馬三孃的電話打了過來,召閻墨去辦公室。
辦公室頂樓。
閻墨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
房間裡共有四個人,閻墨都認識,主座的馬三娘,坐在對面的陳摩聖、張龍、夏侯詭。
見到閻墨到來,陳摩聖招了招手,笑道:“馬三姐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這是我們商會的人啊,我們與你們北園區關係多近啊,您說是不是。”
馬三娘皮笑肉不笑道:“陳胖子你少說這些好聽的,以我們的交情我自然應該給你面子的。”
“哈哈。”陳摩聖拱手道:“多謝多謝。”
“謝就不必了,你答應的東西……”馬三娘話說一半盯著陳摩聖看著。
陳摩聖裝作一副剛明白過來的樣子,一拍大腿,拿出一張黑卡交給馬三娘,言語道:“這是我答應三姐的,您笑納。”
馬三娘嘴角上揚,一隻胖手伸向黑卡。
“咚咚咚……”
沒等馬三娘收了黑卡,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馬三娘皺了皺眉頭,收回了手,緩緩開口:“進。”
老魚推門而入,緩步走到馬三娘身邊,附身過去說著悄悄話。
陳摩聖眉頭皺起看向張龍,張龍閉著眼睛搖搖頭,夏侯詭也是眯了眯眼睛又看向閻墨。
言語過後,馬三娘眼神閃動著一把按在了黑卡上,將黑卡推回了陳摩聖面前,開口道:“上頭傳下命令了,閻墨,誰也不許放。”
陳摩聖的胖臉顫了顫,面露惶恐,重複道:“上頭?”
馬三娘緩緩點頭,開口道:“這趟渾水你陳胖子還是別趟了。”
言語過後,馬三娘直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龍也第一時間站起身來,衝著幾人拱拱手,不多言語抬腿就走。
良久,陳摩聖才緩緩開口:“兩位師侄你們看……”
夏侯詭緩緩開口道:“還是多謝陳世伯了,後面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了。”
陳摩聖猶豫良久,嘆了口氣:“夏侯師侄,你要量力而行。”
轉而又看向閻墨:“閻師侄,保重了。”
言罷陳摩聖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門口,閻墨兩人起身行禮:“前輩,慢走。”
陳摩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陳摩聖走後,閻墨坐了下來緩緩開口:“師兄,算了吧,一切都是定數,馬三娘上頭的人我也大概知道有多大能量的,多謝你了,你走吧。”
“放屁!”夏侯詭站起身來:“我夏侯詭就不信了,只要我帶著你離開了這個星球,天大地大,他就算真的是超武又怎樣?找不到我的話,他能怎麼樣?”
閻墨嘆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道:“首先就是這個,這個怎麼處理?”
夏侯詭撇了撇嘴:“你聽我的就是了,凌晨三點北門集合,我就不信了。”
閻墨皺了皺眉頭:“師兄,你……”
“不用多說了,你還認我這個師哥的話,一切聽我的。”夏侯詭眼神決然,站起身來大踏步離去。
北園區中間宿舍區,馬三娘跪在一位青年男子身前。
男子面容俊朗,身材挺拔修長,留著古式的髮髻,面色淡然,緩緩開口:“他們反應如何了?”
馬三娘低眉順目道:“閻墨回到宿舍了,他的師哥夏侯詭往北去了,據我所知他的飛船就在北邊。”
“劍心少爺,需不需要做點什麼?”馬三娘小心的問道。
男子嘴角上揚:“什麼也不用做,就盯著他們,只要敢跑,第一時間告訴我就行了,這件事很有趣,我要親自動手。”
“是。”馬三娘領命退下。
凌晨三點。
巨大的真氣凝結成海浪向著北門拍了過來。
“砰。”
當頭的數十名守衛當場被拍飛,閻墨趁此機會腳下輕點,直奔真氣海浪而去,穿過真氣海浪直奔北門外的夏侯詭而去。
北園護衛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的,旁邊的亭子裡立馬就有大片的追兵衝了過來。
夏侯詭手裡抓著長槍向後揮槍,一道真氣氣浪再次向後推去。
“轟隆。”
北園的高人出手了,這次氣浪立馬被擋住了。
“溜了!”夏侯詭一看不對勁,沒有任何猶豫,拉著閻墨撒丫子就跑。
一路向北,身後追兵四起。
夏侯詭一邊跑一邊將一瓶綠色液體遞到閻墨手中:“將它滴到脖子上的項圈上,這世界沒有弱水解決不了的科技產物。”
沒有猶豫,閻墨將液體滴在項圈上,果不其然,脖子上的項圈分分鐘落了地。
見有了效果,夏侯詭怪笑道:“看我的。”
言語間,夏侯詭掏出兩張等人大小的紙人,眼中滿是心疼之色:“走!”
真氣傳入紙人,紙人竟然跑了起來,一路向北,身上還模擬著夏侯詭與閻墨的氣息。
而夏侯詭則是拉著閻墨轉而向西,閻墨也不得不佩服夏侯詭,這一招用紙人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去了北邊。
此時的馬三娘與那名青年正坐在夏侯詭北方的飛船上。
青年手裡把玩著玉佩,玉佩上寫著二字:夏侯。
青年嘴角上揚:“夏侯嬰啊夏侯嬰,你這家族的叛徒,今天你的徒弟可栽我手裡了。”
青年那邊做著美夢呢,閻墨與夏侯詭已經坐上了另一艘飛船,此時已經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天色大亮,青年面色陰沉的站在飛船前頭,一路追過來的手下都跪在其面前瑟瑟發抖。
青年一雙手死死握拳,青筋暴起,不時的發出咯咯聲。
“我夏侯劍心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裡等了一晚上,結果你們告訴我,你們跟丟了?”青年咬牙切齒道。
“少爺您息怒,實在是夏侯詭狡猾多端。”領頭的侍衛開口道。
其他侍衛附和道:“是啊少爺,而且夏侯詭簡單出手兩次就能看出來,我等絕不是對手,追上了也打不過。”
夏侯劍心氣笑了:“所以你們就陽奉陰違,慢悠悠的在後面追著?”
所有侍衛嚇得趴在了地上:“屬下不敢。”
“沒關係。”夏侯劍心的語氣突然和善了不少,可下一句話更讓人恐懼:“下輩子注意點就是了。”
一聽這話,領頭侍衛汗毛豎起,一拍地面站起身來:“大家快跑!”
一聲之下,幾乎所有侍衛站起身來,四散奔逃。
夏侯劍心眯著一雙丹鳳眼,抬手,輕語:“去。”
無數的劍氣凝結,穿透而去,密林之中一具具屍體砸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血染的紅桃花,漿抹的白梨花,慘不忍睹。
夏侯劍心絲毫不嫌棄,反而十分享受的踩踏著殘肢斷骸而過,原本不快的心情,瞬時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