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葉凝雪還是沒有拒絕司徒浩然的合作請求。
畢竟,醫療器械這塊蛋糕實在是太誘人了。
葉家想要做大做強,那就必須要在這方面佔據一席之地。
既然有機會進如這個領域,那葉凝雪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葉凝雪倒是並未完全放棄對司徒浩然的警惕。
之前兩次事情,讓葉凝雪根本沒辦法很快的放下。
至於段天涯,他難得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更沒有要阻止葉凝雪的意思。
有了之前兩次危險的遭遇,相信葉凝雪也不會仍然認為司徒浩然是謙謙君子。
該有的警惕,她肯定都會有。
就算司徒浩然還有什麼謀算,想要達到某些目的,那又能如何?有我在,就絕不會讓凝雪有任何危險。
合作談成了,司徒浩然臉上笑容變得愈發的陽光了。
不著痕跡的斜了段天涯一眼,司徒浩然溫聲對葉凝雪發出了邀請。
“最近,江城本土畫家錢文峰正在舉辦畫展。
他的畫很不錯,我相信葉小姐也會喜歡的。
葉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葉凝雪正自因為談成了一次合作而開心,此時也沒想太多,便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然,做為葉凝雪的護花使者,段天涯自然也收到了邀請。
司徒浩然那自然的表情,讓段天涯很想抽他。
不過最終,段天涯卻還是忍住了。
畫展的舉辦地在躍龍大廈十五樓。
對這裡,葉凝雪和段天涯都不陌生。
聯想到之前在這裡的經歷,段天涯對司徒浩然這個人的評價,立馬就又降了一個等級。
貴為昔日的仙尊,段天涯最喜歡的,是用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手。
暗戳戳的佈局,算計,是在為他所不齒。
剛剛好!司徒浩然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算計。
而且,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
只是不知道,這廝這次帶我們來看畫展,又想要幹什麼?段天涯的心中滿是疑惑,自然而然的對司徒浩然又加了幾分警惕。
不過讓段天涯感到意外的是,司徒浩然似乎真的變得善良了,竟然只是正常的介紹畫作,和葉凝雪談一些比較有意思的話題。
唯一讓段天涯感到不滿的,也就只有他和葉凝雪的距離了。
“葉小姐,你看這幅遠山薔薇,這筆力,這構圖,這意境……”司徒浩然吧啦吧啦,不斷的講述著自己對眼前這副畫作的理解。
葉凝雪聽得很是入神,雖然她不是藝術專業的,但她在這方面受的薰陶可不少。
這鑑賞畫作的能力,那自然也是相當強的。
司徒浩然說得是否合理,又說出了這幅畫的幾分深意,葉凝雪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斷。
作為一個頗具才情的女子,葉凝雪很享受這裡的氣氛,也很欣賞司徒浩然表現出的才華。
不過讓葉凝雪感到不解的是,是司徒浩然的話語中,有一個詞語出現的頻率有些過高了。
這一點,段天涯同樣也發現了。
介紹一幅畫,幹嘛老是強調美好的愛情?段天涯一邊思索著司徒浩然的話,一邊也饒有興趣,觀賞起了這副《遠山薔薇》。
筆觸細膩,色彩對比鮮明,也很有意境。
可,這明明是一副山水畫,關美好的愛情什麼事?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葉凝雪,又瞧了瞧‘溫文爾雅’的司徒浩然,段天涯總覺得,這小子又是在冒壞水。
只是一時之間,段天涯也看不出這廝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算了,靜觀其變吧!只要你這小子敢耍花樣,那我不介意把你切成片片,丟到江裡去餵魚!一個私人畫展,規模自然是不會太大。
只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葉凝雪把所有的畫作都看了一遍,而司徒浩然也作了一小時的講解員。
當三個人想要離開的時候,司徒浩然把一副話交給了葉凝雪。
“這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副《遠山薔薇》,我特地買下來送給你。
就當是我為之前的事情給你的賠禮,讓段兄驗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那你就收下吧!”
司徒浩然的神情很是真摯,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把‘驗看一下’和‘沒什麼問題’這兩處咬得很重。
段天涯知道,這是司徒浩然在有意的諷刺他。
但,段天涯卻是並未在意司徒浩然的這些話!你不是要我驗看一下嗎?好,那我就驗一驗!毫不客氣的接過那副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轉手交給了葉凝雪。
“如果你喜歡,那就收下吧!當然,事後,我們是要給司徒少爺回禮的.”
段天涯面帶微笑,對葉凝雪點了點頭。
“好!”
葉凝雪輕輕的應了一聲,臉上滿是欣喜。
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這一點,也讓段天涯陷入了回憶和反思當中。
那座染血的小婷子內,兩個人正對面而坐,樂呵呵的飲茶。
曾經躺倒在周圍的那些屍體已經不見,但地上兀自還殘留著深褐色的痕跡,那是鮮血在地上標出的路引。
“一個空匣子,卻惹得那麼多人為之瘋狂,趨之若鶩,瘋狂爭奪廝殺,可最後卻沒有一個人收益。
這個佈局的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左邊的青衫中年放下茶杯,眼裡閃過了一抹陰霾。
“這個人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右面的黑衣男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我不確定,那個匣子是從始至終都是空的,還是後來被人做了手腳,用毒蛇代替了藏寶圖.”
“我讓人檢測過了,那個匣子其實就是用來養蛇的.”
青衫中年人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所有人圍著那幾個人轉了一個星期,可結果,我們卻是連最後的成果在誰那裡都不知道。
可笑,真是可笑!”
“我們可以找一找那個小女孩,找到那個帶走小女孩的人。
找到了這兩個人,我們不就能確定藏寶圖到底在誰那兒了嗎!”
黑衣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鷙的微笑,眼中則盡是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