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星寮的其他人被驚動,紛紛從樓上下來。
文緒太太也早早地起床,開啟了大門。
水戶鬱魅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手中緊握一把菜刀。
她的出現讓文緒太太和極星眾都感到了震驚。
“這誰啊?”文緒太太不解地問。
水戶鬱魅沒有回答,直接衝進極星寮,高聲喊著田展的名字,要求他出來。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酒會上溫文爾雅的水戶大小姐,而是一個被憤怒驅使的狂暴者。
青木大吾和佐藤昭二面面相覷,眼中都帶著疑惑。
文緒太太一頭霧水地來到水戶鬱魅身邊,道:“田展那個孩子,晨跑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你找他有事嗎?他欠你錢,還是對你做了什麼……”說著,意味深長地瞥了水戶鬱魅一眼。
水戶鬱魅一頭金髮短髮,面板褐色,上身穿著暴露的西部風格服裝,傲人的胸部和肚臍若隱若現。
下身則是短裙,大腿上套著兩個小皮帶作為裝飾,別有一番韻味。
但此時她一臉怒氣,右手還提著一把菜刀,破壞了整體的形象。
此時,榊涼子和田所惠已走到樓道旁,看到水戶鬱魅時微微一驚。
“你……你不是水戶鬱魅同學嗎?”田所惠一眼認出了她。
其他極星寮的人也將目光投向田所惠。
“小惠,你居然認識這個兇巴巴的女人?”青木大吾問道。
他還沒意識到水戶鬱魅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已經鎖定了他。
田所惠急忙解釋:“水戶同學可是被稱為【肉魅】的廚師!
她在肉料理方面有著從未低於A評價的強悍實力,肉類方面的造詣在學園也是頂尖的存在!”
“啊?你說這個兇巴巴的女人就是那個肉魅?”
青木大吾話音剛落,只感覺額頭一涼,隨後他額頭突出的那一截頭髮已被削掉,脫落的頭髮在空中飛舞。
“啊啊啊~~”青木大吾尖叫起來。其他人也被水戶鬱魅這一手嚇得不輕,剛才如果稍有失誤,這青木大吾的腦袋豈不是要被削掉?
在那個瞬間,水戶鬱魅的雙眼猶如野獸般兇狠,緊緊盯著青木大吾,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如果你敢再次提及那兩個字,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水戶鬱魅對青木大吾宣告,她對那名字的厭惡絕非玩笑,而是真心實意的警告。
青木大吾被嚇得瑟瑟發抖,本能地與佐藤昭二抱作一團。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刻體會到平日裡吉野所描述的“可怕”與真實的水戶鬱魅相比,簡直是小兒科。
儘管心中畏懼,榊涼子還是勇敢地走向前,詢問:“水戶同學,你找田展君有何事?”
水戶鬱魅的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來,“那個混蛋,在食戟中用下流手段贏了繪里奈大人,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聽到這話,極星寮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下流手段?”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當天田展君贏得食戟可是在眾多觀眾和學園統帥的見證下堂堂正正的。
你可能是聽信了什麼謠言吧!”榊涼子試圖平息誤會,笑容中帶著一絲尷尬。
而此刻,田展還在極星寮不遠的森林中揮汗如雨,完全不知道水戶鬱魅已經找上門來。
在極星寮的深處,氣氛異常緊張。
“水戶同學,我敢肯定這是個誤會。”榊涼子試圖平息水戶鬱魅的怒火。
“誤會?怎麼可能!”水戶鬱魅不屑一顧,“擁有神之舌的繪里奈大人,任何十傑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你怎麼可能打敗她?”
此時,門外傳來了田展的聲音:“我回來了!”
門被推開,田展走了進來,他看到水戶鬱魅站在大廳中間,微微一愣。
“難道她是來找創真的?”田展心中起疑。
“大將,你終於回來了!快來幫幫我!”青木大吾哭喪著臉向田展求助。
田展注意到青木大吾的頭髮被整齊地削掉了一塊。
“青木,你的頭髮怎麼了?”他問道。
“是她弄的。”青木大吾指著水戶鬱魅說。
水戶鬱魅一直在觀察著田展,看著他那瘦弱的身形,她更加堅信田展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才戰勝了她所崇拜的繪里奈大人。
“你就是田展?”她湊近田展,仔細打量。
田展感覺到水戶鬱魅的不善,微笑著問道:“水戶同學,有問題嗎?”
水戶鬱魅斜眼看著他:“就憑你,也能打敗繪里奈大人?你到底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讓她故意輸給你?”
田展明白了,水戶鬱魅是來尋仇的,她認為自己在食戟中勝過繪里奈是用了不正當手段。
“就算我說我是光明正大地贏了薙切,你也不會相信吧!”
他朝著樓梯走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無奈,
“隨你怎麼想,這是你的自由。”他的聲音像一陣風,輕輕掠過水戶鬱魅的耳邊。
水戶鬱魅愣住了,這出乎她的預料。
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樣的話足以激起人的鬥志,或許會引發一場激烈的食戟或料理比賽,透過食戟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田展卻選擇了無視,繼續向樓上走去。
這讓水戶鬱魅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彷彿一瞬間所有的自信都被擊潰。
“你,別走!”,她衝向田展,擋住了他的去路。
田展看著眼前的水戶鬱魅,心中升起一股無奈。
他嘆了口氣,“水戶同學,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只想洗個澡,冷靜一下。”
水戶鬱魅的眼神堅定,她直視著田展,“除非跟我來一場食戟!”。
田展的嘴角微微抽動,他早該想到,遠月的人,特別是女性,總是容易陷入食戟的狂熱之中。
他並不想與眼前的水戶鬱魅進行食戟,因為在他看來,這毫無意義。贏了她又如何?
能證明他沒有在繪里奈的食戟中耍手段嗎?而且,這樣的情況以後很可能還會發生。
他不需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實力,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認同他的實力。
“抱歉,我對與你進行食戟或料理比試沒有興趣。”
田展的語氣堅定。
水戶鬱魅心中的疑慮更甚,“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你有問題!我要為繪里奈大人找回公道!”
田展有些不耐煩,“好吧,好吧!是我用卑鄙的手段打敗了薙切,是我買通了所有的評審!現在你可以滿意了嗎?”
水戶鬱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並沒有放棄,“光是你的承認還不夠!我要求在所有人的面前,用食戟打敗你,揭露你的卑鄙手段!”
田展的額頭上出現三條黑線,他看著眼前這個堅定不移的水戶鬱魅,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個女孩的固執讓他感到驚訝,也讓他有些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放棄這個想法。
這水戶鬱魅,簡直像個甩不掉的牛皮糖,真叫人頭疼!
動用武力還不值得,畢竟水戶家的產業都在薙切家的掌握裡。
連極星寮的其他人看著也覺得頗為無奈,他們心裡都在暗自搖頭:真是沒救了!
然而,此時此刻,幸平創真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看著擋在樓道里的水戶鬱魅,一臉困惑地問:“嗯?這是誰?田展君,還有大家怎麼都在這兒?”
在田展被水戶鬱魅如同牛皮糖般的糾纏弄得心煩意亂時,幸平創真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幸平創真的那一刻,田展腦海中閃過一個狡猾的念頭。
田展嘴角上揚,對著水戶鬱魅笑道:“水戶同學,其實接受你的食戟也不是不可以。”
辛平創真只覺得背後一寒。
聽到這話,水戶鬱魅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她原本還苦惱于田展的退縮。
“只要你打敗那個傢伙,我就立刻接受你的食戟!”田展指著幸平創真說道。
水戶鬱魅自然記得幸平創真,那個在新生開學典禮上放出豪言的新生。
她轉過身去,不屑地看著幸平創真說:“你說讓我跟這個新生比?”
就在水戶鬱魅分神的瞬間,田展敏捷地繞到她身旁,低聲說道:“其實,是這個人讓我用卑鄙的手段去打敗薙切。
你如果能打敗他,再來找我吧。”
聽到這話,水戶鬱魅驚撥出聲。
田展說完後,無視了水戶鬱魅對幸平創真的叫喊聲以及幸平創真一臉茫然的模樣,迅速跑上了樓。
這個爛攤子就交給幸平創真和其他極星寮的人去解決吧!
他可不想因為不斷的食戟而累死。
我都是主將了怎麼還要親力親為?不能享受享受?
回到房間後,田展進行了凱格爾運動並洗了個澡,休息了一會兒。
大約過了40多分鐘,他好奇地來到樓下,卻發現大廳空無一人。
不過,從極星寮的廚房裡傳來了眾人的呼喊聲。
他立刻意識到,水戶鬱魅和幸平創真已經開始比試了。
走進廚房,他看到幸平創真正做出他的招牌動作:“招待不周!”。
而水戶鬱魅已經敗下陣來,倒在地上,旁邊的料理臺上放著兩道蓋飯料理。
水戶鬱魅精心烹製的日式豬排蓋飯與幸平創真所做的夏里亞賓牛排蓋飯各具特色。
兩者之間的差異顯而易見,田展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與他的預期相符。
此刻的幸平創真,由於受到了田展的激勵,表現得比原著中更為出色,因此水戶鬱魅的失敗並不讓人意外。
標配版都打不贏,更別提這個加強版了。
此外,這次比賽的場地是極星寮的廚房,水戶鬱魅並沒有像原著中那樣使用頂級的A5牛肉,因此她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同樣是廉價的牛肉,你做出的蓋飯口感為什麼會如此出眾!”
水戶鬱魅既不甘心又困惑地問道。
幸平創真解釋道:“奧秘就在米飯之中!
這蓋飯所用的米飯中加入了我自制的酸梅膏。
你剛才嚐到的米飯,口感柔軟、滋味鮮美。
再配上鮮嫩多汁的牛排和濃郁的芡汁。
最後再加上這清爽可口的酸梅飯。
它們相互襯托,將各自的美味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種相輔相成的靈感,其實來源於田展君和薙切繪里奈的那場食戟。
在那場食戟中,薙切繪里奈只關注到了蟹肉的美味,卻忽視了蟹膏、蟹黃等其他部分。
而田展則不同,他完美地利用了蟹肉、蟹黃、蟹膏、蟹汁,甚至將蟹殼也融入了菜餚中。
當幾種食材的口感相互融合、相輔相成時,其味道絕不遜色於高階食材。”幸平創真補充道。
聽到幸平創真這番話,田展感到有些驚訝。
在那場食戟中,他僅僅是一個旁觀者,卻從中領悟到了這樣的道理,並將其迅速應用到實踐中。
能在廚房中磨練十年的人果然有著非凡的應變能力!
水戶鬱魅在聽完幸平創真的話後,臉上流露出更多的汗水。
“還有一點,肉魅,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那場食戟中,田展君並沒有使用任何不正當手段。
他打敗薙切繪里奈憑藉的是個人的實力。
而且,他還是兩次打敗我的人。”幸平創真直截了當地對水戶鬱魅說道。
“混蛋!“。
最後一句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應該是罵睿山吧!
水戶鬱魅在幸平創真的手下敗下陣來,無論他是否真心實意,她都羞愧得無法再待下去。
於是,水戶鬱魅狼狽地逃離了極星寮。
“幹得好,幸平!這次多虧了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田展滿意地對幸平創真說。
幸平創真卻不滿地回應:“你把我當槍使嗎?直接跟她解釋清楚不就行了!非要逼我和她比試一場!“
“哎,我跟她解釋得清楚的話,也不會出此下策了。“田展無奈地解釋。
此時,吉野走進了廚房。
“大家都在啊,剛才衝出極星寮的那個人是誰啊?
“別提了,就是個神經質的人!“榊涼子頭疼地說。
“咦,青木,你理髮了?哈哈,不過你的新發型真醜啊!“吉野調侃道。
青木無言以對,此刻他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田所惠看著吉野右手拿著的東西問道:“吉野,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啊?“
“差點忘了要通知你們一件事!“吉野說著將一本書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