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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絕地突圍

林曉,身為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往昔在數不清的模擬任務裡,向來是佼佼者,憑藉著敏銳的洞察力與矯健的身手,一路脫穎而出。可命運的齒輪卻在黑暗中狠狠咬齧她的生活,父親被賭場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勢力殘忍謀害,家破人亡的悲劇成了她心底無法癒合的創口,也由此在她心中種下一顆決絕的種子——定要將這藏汙納垢的賭場黑幕連根拔起,把那些作奸犯科之徒統統送進冰冷的鐵牢。此次以身涉險潛入賭場,她早就把生死拋諸腦後,滿心滿眼只剩一個熾熱又堅定的信念:攥緊證據,搗毀這罪惡淵藪。

此刻,林曉望著步步緊逼的保安,又瞅瞅那扇仿若巨獸利齒般緊閉、紋絲不動的鐵門,心臟猛地一縮,絕望如洶湧潮水,瞬間將她淹沒。但警校練就的鋼鐵意志迅速發揮作用,她幾乎是瞬間強迫自已鎮定下來,大腦好似一臺超頻運轉的超級計算機,瘋狂檢索著逃生之策。眸中閃過一抹決絕,恰似困於絕境的猛獸,哪怕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撕開這重重囚牢。周遭空氣好似凝成實質,沉甸甸地壓下來,令人幾近窒息。

就在鈞一發的生死關頭,林曉眼角餘光飛速掃過牆邊一個毫不起眼的通風口。“就是它了!能用!”來不及多想,她瞬間化作靈動敏捷的靈貓,手腳並用,三兩下就攀了上去。那利落颯爽的身手,哪有半分嬌弱女子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女版蜘蛛俠現世。

“我去!這娘們想上天啊!”一個保安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伸手指著通風口叫嚷。阿龍更是氣得臉漲成豬肝色,二話不說就跟著往上爬,結果腦袋剛塞進通風口,就狠狠卡住,瞬間被擠得變形,活像個滑稽可笑的皮球,逗得林曉在心裡一陣猛嘲:“就你們這副蠢樣,還妄想抓住我?做春秋大夢去吧!”她扭頭回望,嘴角高高揚起,綻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

鑽進通風管道,黑暗如墨,腐朽的黴味混著嗆人的灰塵撲面而來,林曉被刺激得劇烈咳嗽。可這點阻礙,哪能磨損她逃生的決心分毫,她仿若靈活無比的壁虎,在狹窄管道里快速爬行。“我簡直太機智了,不愧是我!這應變能力,福爾摩斯見了都得點贊!”林曉滿心歡喜,自信心爆棚。

然而,命運偏要在此時猛踩一腳剎車。滿心以為即將擁抱自由的林曉,冷不丁撞上前方突然截斷的道路。她顫抖著手摸向冰冷牆壁,那堅硬質感好似無情嘲笑。“怎麼會這樣?”林曉懵了,滿心疑惑,“明明之前瞅見這兒是通的……難道是我記錯了?”黑暗裡,彷彿有個陰森聲音在耳畔低語:“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掌心?”寒意瞬間從腳底躥上腦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冷靜,林曉,冷靜!慌了就全完了!”林曉狠狠咬唇,深吸幾口氣,強行按下心頭慌亂,強迫大腦飛速運轉。生死時刻,唯有清醒冷靜,才可能尋得生機。她一寸一寸摸索四周牆壁,雙手在黑暗裡急切探尋,不放過任何細微異樣。“嘎吱——”細微聲響打破死寂,一塊鬆動鐵板被她觸碰到。“有了!”林曉大喜過望,使出全身力氣一推,“咔噠”,鐵板裂開一條縫隙,微弱光芒透進來,宛如希望曙光。

林曉小心翼翼推開鐵板,探頭張望,眼前是個狹小逼仄的維修通道。沒時間猶豫,她迅速鑽進去,沿著通道匍匐前行。

沒爬多遠,一陣低沉交談聲幽幽傳來。“這次賬目處理得乾淨嗎?別留尾巴。”男人聲音裡滿是警惕。“老大放心,妥妥當當的,保證查不出毛病。”另一人恭敬回應。林曉心口猛地一震,這聲音……是賭場技術主管?她瞬間屏住呼吸,心跳飆升到嗓子眼,手腳愈發輕緩,一寸寸朝聲源挪去。此刻,她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手機差點失手滑落,心底清楚得很,一旦暴露,不僅小命玩完,復仇、揭露黑幕的唯一機會也將化為泡影。她像個拆彈專家,極度緊張又極度專注,艱難調整手機角度,每動一下,都好似踩在懸崖邊緣,大氣不敢出。而保安腳步聲逐漸清晰,好似催命鼓點,就在腳步快到身下瞬間,她終於按下錄製鍵,那一刻,心跳聲如雷貫耳。

透過通風口縫隙,林曉瞧見兩個男人正對著一桌檔案交談。“這次資金量巨大,上頭很重視,絕不能出差錯。”“明白,老大。都轉移到境外賬戶了,絕對安全。”技術主管拍著胸脯保證。

林曉狂喜不已,這可是重磅炸彈般的關鍵證據!忙不迭掏出手機,偷偷錄下對話。

“這次合作至關重要,只要洗白這筆錢,就能……”“咳咳……”一陣咳嗽驟然打斷。林曉驚得頭皮發麻,趕緊縮回腦袋,死死捂住嘴,僵在黑暗裡,大氣不敢喘。“誰在那兒?”警惕聲起。“可能是老鼠吧。”另一人滿不在乎,“繼續說,只要洗白這筆錢……”

林曉心跳快蹦出胸腔,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沿著通道拼命往前爬,不知爬了多久,終於瞅見另一個出口。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通風口蓋子,飛身鑽出。

“呼——”長舒一口氣,林曉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好似剛從鬼門關溜達一圈回來。“成了!”她緊緊攥住手機,嘴角上揚,笑容得意又張揚。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冷不丁,背後傳來劉麻子那陰魂不散的聲音。林曉暗叫不好,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環顧四周,才發現身處雜物間,各類雜物堆積如山,灰塵瀰漫,活像個巨型垃圾場。門外腳步聲嘈雜紛亂,人數眾多,顯然劉麻子打算甕中捉鱉。

林曉哪肯乖乖就擒,腦子飛速運轉,突然計上心來。她抄起一根鐵棍,對著通風管道一頓猛敲,“咣咣咣”的巨響瞬間打破寂靜,在空蕩賭場裡迴盪,好似拆遷現場。

“裡面啥動靜?”門外保安疑惑發問。“不會是那女人在搞破壞吧?”另一人緊張起來。“快!進去看看!”阿龍怒吼,這女人滑得像泥鰍,太能折騰!

保安們聞聲,猛地撞開雜物間門,卻撲了個空,屋內只剩根晃晃悠悠的鐵棍,好似在譏笑他們愚蠢。

林曉立於雜物間中央,目光似炬,冷靜審視四周。就在門被撞開瞬間,她身形如鬼魅,借雜物掩護,悄無聲息鑽進早看好的通風口。眼瞅著保安們在屋裡橫衝直撞,阿龍還摔了個狗吃屎,林曉在通風口投去一抹不屑冷笑,而後迅速隱沒在管道里。

“想抓我?再練幾年吧!”按既定路線,林曉順利尋得出口,一溜煙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站在路邊,林曉望著手中承載希望的手機,徹底鬆了口氣。“搞定!收工!”興奮勁兒上頭,感覺渾身充滿使不完的勁兒。突然,手機鈴聲大作,林曉接通,陌生聲音幽幽傳來:“我知道你的身份,林警官。”林曉頓覺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滿心驚恐:“到底是誰?怎麼會有人識破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