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隨著曹仁從寬敞的大床上睡醒,整個會所圍繞著起床的他動員了起來,一桌子各式各樣的點心擺滿了餐桌,讓苦慣的曹仁頗為不適,心裡盤算著楊成所說的話,這五百萬的養護費根本不夠,就這麼個吃法,至少還得再加五百萬。
經過一天的熟悉,曹仁這才知道了什麼是大少爺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只是常態,就差上廁所撒尿有人扶著了,這體驗直接突破了他的想象。
“先生,您有換洗的衣服需要拿來嗎?”
看著曹仁穿著昨日的冬裝,細心地楚雨萱在曹仁身後體貼的問道。
“沒有,我換洗的衣服不多,大都在學校,今天你陪我去購置點吧,順便給你們也置辦點家當,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束。”
曹仁的一句話說的身旁的人內心暖洋洋的,雖然她們剛來這裡不久就換了兩任老闆,從服務人員也變成了保姆,但顯然這個轉變不僅沒有變壞反而變得更好。
院子裡有一個大大的車庫,但卻只有曹仁一輛跑車,本來給院子準備的外出採買的車輛隨著楊成售出也成了泡影。
曹仁一個電話金蓮便從二手車行調來了幾輛百萬級的轎車,而那倆皮卡車也成為廚房的專用,外觀霸氣不失為一種實力的象徵。
楚雨萱跟在曹仁身後,走在京都的頂級商場內,面帶微笑,在她的建議下,很快兩人便化身為一對精雕玉琢的小情侶,一件件款式相同價值不菲的羽絨服。在楚雨萱的安排下送到了曹仁的會所,現在他的家,成為了家人們的統一制服。
在豪擲幾百萬鉅款後,曹仁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衣櫃,相較於曹仁自己的品味,顯然頗有外交實力的楚雨萱眼光更加獨到,現在曹仁遠看偏偏少年,近看富貴逼人,已經有了一絲有過沉澱後的富家子弟的氣質。
一直逛到夜晚,在曹仁的吩咐下,一場家宴正在緊張籌備,等到二人相伴回家,隔著很遠門口的門衛小姑娘便在跑車的轟鳴聲中開啟了大門,隨著跑車的轟鳴聲停止,兩個人這才大包小包的回到客廳。
“都安排好了嗎?”
曹仁身為家主,坐在寬敞的客廳內,看著眼前忙碌的楚雨萱問道。
“好了,謝晴兩姐妹在外面準備煙花,後廚的張大姐說還差兩道菜就準備妥當了。”
裝扮完曹仁衣帽間楚雨萱站到身後一臉幸福的說道。
“好,一會把人都叫來,今天是第一次聚餐,只要你們還在這裡一天我們都是家人,走,去看煙花。”
曹仁說完便一馬當先的走出燈火通明的客廳,兩層樓雖然不高,但是在燈光的映照下卻有一種城堡的味道。
兩個小姑娘在院子裡,兩張精緻的臉蛋凍的發紅,但卻神情興奮,煙花雖然不大但卻承載著所有人的心情,曹仁走到二人身前,看著擺放好的煙花,等到眾人到齊親自將其點燃。
一道道紅光打向天空,隨後便如天女散花般絢爛,給漆黑的夜空帶來一絲色彩,這也就是08年,這要是換做後世,就這場煙花秀就夠讓曹仁喜提十五天免費套餐。
煙花表演持續了二十分鐘,這才告以段落,在小廚娘的招呼下,眾人跟在曹仁身邊走進了餐廳,寬敞的餐廳裝下二十幾人還有餘地。
十六個服務員,四個球童,三個安保,兩個廚師,外加楚雨萱這個大管家,組成了曹仁這個大的家庭。除了兩個廚師年齡稍微大一點,三個安保女孩比較強壯,餘下的都屬於膚白貌美的那一種,有些人或許個子不高,但笑起來卻很甜美,身材更是玲瓏可愛,曹仁置身其中,宛如萬花叢中一點綠,成了稀有的存在。
經過眾人的互相介紹,楚雨萱將一份新的合同放在眾人眼前,看著漲幅頗為感人的工資,不需要曹仁動員一個個便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顯然曹仁給與幾人的工資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想象。人與人相交不光靠感情,還是靠利益維繫,不然餅畫的再好,等到吃不到的那一天肯定會心生埋怨,更何況這裡是他的家,對待家人自然要有對待家人的態度。
晚飯過後,每個人看著曹仁既有尊重又有愛戴,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說話也沒有那麼刻意,大家相處在一起變得隨意了不少,而曹仁已經成了這個家裡的主心骨,不僅是因為曹仁為她們開工資,更重要的是曹仁是這裡唯一的一個男人。
如此巨大的轉變若換在昨日曹仁或許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一天相處下來,眾人也已經熟絡了不少,曹仁也很快融入了角色。
看著收拾餐廳,打掃院子忙碌的眾人,曹仁將在一旁專職伺候他的楚雨萱叫到身前。
“你開車送我去學校吧,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楚雨萱有些意外的看向曹仁,在她的心裡曹仁或許是富二代,或許那個家族的少爺,唯獨沒有想到曹仁會是學生。
“這麼晚了您還回學校嗎?”
“當然,明天還有課,我可不想錯過,走吧,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曹仁說完便將一張銀行卡放到楚雨萱手中,如今這個家花銷巨大,一睜眼就這麼多張嘴吃飯,沒點底蘊根本支撐不下來。
帶著有些愣神的楚雨萱來到院子裡,將車鑰匙交到楚雨萱手中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
楚雨萱雖然還有些意外,但卻並沒有耽誤她應該做的事,開啟車門坐到了駕駛室,熟練地將車開出車庫,在汽車的轟鳴聲中向曹仁所說的大學開去。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隔著學校很遠曹仁便下了車,獨自走在大街上,雖然夜幕降臨,但是繁華的京都卻依然沒有降低熱度,大街上依然有不少行人的身影。
當曹仁走到回宿舍的必經之路拐角處,一個身影孤單的蹲在地上輕聲啜泣,壓抑的聲音嚇了曹仁一跳,生怕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嗨,姑娘,你沒事吧?”
隔著兩米遠,曹仁小心翼翼的問到,一副怕眼前哭泣的人學著電影上索命的亡魂給他來個致命一擊。
“嗚嗚嗚···”
曹仁雖然問的很大聲,但回答他的依然只有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