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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五節:事實!(上)

(注意warning:本人對刑偵方面及刑事相關工作不甚瞭解,如有不到位的地方,敬請諒解。若讀者朋友有經驗,希望可以轉告於本人。)

不知為何,等到那些嫌疑人們再度進入辦公室,看到那些嫌疑人們的時候、看到他們憤怒或無辜的眼神的時候,原木就會不由自主的對偵探這份工作產生十足的恐懼。無論是被害者、嫌疑人們還是兇手。他們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但卻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埋怨。埋怨刑偵帶來的煩惱、埋怨偵探帶來的困擾。這一點,是原木不想看到的。

“誒?原木先生?剛才是你打來的電話?”我孫子顯然很是吃驚。

“正是我沒有錯。而在這裡,霧生小姐將會給大家揭曉這次案件真正的謎底。”原木放下手機,將舞臺交給了霧生。但是霧生卻一把拉住了原木,淡然道:“你留下來,為他們做些解釋。”

當所有人都坐下之後,霧生這才開始說話:“首先,從一進辦公室,終究有一件事情很是困擾我們,那就是現場的整潔程度。死者的屍體之上有分明明顯的搏鬥傷痕,顯然是跟別人搏鬥之後留下的。但是如果搏鬥的爆發是在辦公室,那麼我們就會發現一組矛盾。屍體的傷痕以及凌亂卻在辦公室沒有體現出來,這就是最大的矛盾。所以我們就可以初步懷疑,辦公室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究竟哪裡會是第一案發現場呢?我們如果想要知道哪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就必須要找到相應的證據證明另外的某個場所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就可以從屍體上找到這幾種情況:1:死者身上有第一案發現場的的東西,而這在辦公室並沒有。2:死者在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留下了一些東西,而在辦公室沒有。3:死者在第一案發現場留下了痕跡或記號作為死亡訊息,可是辦公室沒有。而我們可以將第二第三兩種可能性排除。畢竟搜查的警察們並沒有找到任何物件,那麼就只可能是第一種情況了。那就是死者帶來了第一案發現場的東西。”

“可是,我們也找過了死者屍體,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啊。”我孫子搶著道。

“沒有嗎?但是我和原木君卻發現了很不同尋常的東西。死者的背部一小片區域,竟然有沾到花粉。難道不奇怪嗎?”霧生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哈哈~花粉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霧生小姐你也不是知道,這幾天這裡在舉行家族聚會,為了佈置場地,紫越家可是在所有的地方都擺上了鮮花以示歡迎,就算沾到了花粉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我孫子似乎是想找回自己的面子,聲音格外的大,格外的戲謔。

“就算別的地方有鮮花,辦公室也絕對不可能會有花!山下先生早在之前死者召集我們集會開始就已經說了他花粉過敏,死者馬上叫人移走了這些花,甚至把山下先生的房間裡的花也挪走了。這也就代表了,從晚飯前的那段時間開始,辦公室裡頭根本就沒有花!如果第一案發現場是辦公室,那麼這些花粉就不該出現!這也就側面說明了,辦公室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是偽造的。”霧生微蹙眉頭,似乎有些因為我孫子的智商而著急。

“這……”所有人都聽懂了。而犬塚也作出了大膽推測:“那麼,按照霧生小姐所說,兇手一定不會是山下先生嗎?”

“犬塚先生是在懷疑兇手有可能是在自己房間殺死了死者然後再搬屍於辦公室是吧?這樣看起來,因為房間裡也沒有花,所以山下先生的嫌疑最小。您是這樣理解的吧?但是我們並不能排除山下先生是在偽裝花粉過敏的可能,所以無法排除山下先生的嫌疑。”霧生毫不留情。

“這……這是強詞奪理!我本來就不是兇手!你可以摘一朵花來試試看我啊!絕對起疹子給你看!”山下倒是不服了。

“山下先生稍安勿躁,且聽我推理完畢好嗎?”霧生眼中射出一道銳芒,讓山下不由自主地不再說話。

“那麼,也就是說,其實是兇手將死者騙到了某處,然後指使毒蛇咬死了家主。然後再將毒蛇以及屍體搬運到死者的辦公室,佈置現場之後才形成的辦公室案發假象?”我孫子推測道。

“漏洞百出!”霧生十分嚴厲:“第一,毒蛇也是生命,有著自己的思維。更何況內陸太攀蛇性格格外溫順,一般情況下不咬人。兇手憑什麼讓毒蛇咬人?而且還不咬他自己?而且還要搬運毒蛇,難道不怕毒蛇進攻?這一點的不確定性太大了。如果我是兇手,根本不會冒險將毒蛇放出來咬死了人再搬運到辦公室。如果硬是要用毒蛇殺人,我更傾向於將案發地點定在辦公室。第二,我並沒有說到死者是被毒蛇咬死的。”

“這……死者身上都發現了那麼大兩個毒蛇牙印,難道還不能判斷死者是被毒蛇咬死的?”我孫子臉上掛不住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很是難堪。

“所以我只能說你們那邊似乎沒有特別厲害的法醫或者檢察官。就連傷口是不是毒蛇咬的都搞不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毒蛇咬出來的傷口,而是人為製造出來的用以掩人耳目的東西。”霧生道。

“什麼?”隨行旁聽的法醫頓時就像受了侮辱一樣,臉都紅了:“不……不可能啊!我都查清楚了。是兩枚毒牙的痕跡,有毒液反應,毒液來源也的確是內陸太攀蛇。難道還會有錯嗎?”

“的確有錯誤。毒蛇的毒牙根本就是彎曲的。由於毒蛇一般都是捕食小型動物的,也因為毒蛇的嘴可以張開很大,所以有的毒蛇也會捕食比自己體型大的動物。他們要吞嚥或者捕食,都是需要靠毒牙來固定獵物。所以毒牙其實是擁有一定的弧度的。但是在死者屍體之上的那兩個所謂的毒牙傷口,我們做過測試,深度的確適合內陸太攀蛇的毒牙長度差不多。但若真是毒蛇咬的,你認為毒蛇的牙齒會是垂直刺下來的嗎?必定帶有一定的弧度。除非毒蛇根本不張嘴就能咬到死者,否則毒牙必定不可能垂直刺下去。這是第一個疑點。第二個疑點,就是毒牙弧度。毒牙有弧度,在刺穿了獵物肉體之後才可以避免被獵物掙脫的可能。既然帶有弧度,那麼死者的毒牙傷口內部應該也是帶有弧度的。然而我和原木君差勁取兩枚筆直的鋼釘,插進去之後卻能夠很輕鬆的拔出來,這就很奇怪了。如果帶有弧度,鋼釘應該會嵌入微微轉彎的角落位置。彎曲的通道和筆直的鋼釘應該會產生巨大摩擦,會使鋼釘的拔出十分困難,然而,在死者身上並沒有這樣的跡象。所以我們就可以知道,死者的死因根本就不是毒蛇。而是某種類似毒牙分佈的尖利有毒物體。”霧生此時根本沒有用上邏輯推理,這樣簡單的謎團,根本用不著邏輯推理。

“比如,一條木板釘上兩枚鋼釘,再在鋼釘之上塗上毒液,一樣可以使死者中毒,還偽裝成毒蛇攻擊。無論兇手是想偽裝成動物攻擊人類造成意外死亡,還是隻是單純的想掩人耳目,唯一的用途就是為兇手自己脫罪。”原木補充道。

“這麼簡陋的手法,雖然可以矇蔽一些人,但是遠遠不夠看。顯然,這是一個靈機一動想出來的手法,並不是深謀遠慮想出來的方法。”霧生直接給這樣的手法下了定義。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總感覺兇手的行動相當的被動?就好像本來根本沒有這些事情,只是單純的殺人事件,卻被什麼事物逼迫著做出了這些手法?”黑田有了一些頭緒。

“被動?如果真的是被動,難道你想說有人逼迫兇手殺人嗎?”小鳥遊明顯不相信這樣的答案:“不管怎麼說,兇手就是兇手,無論他是不是被逼的,他都是殺人犯、當事人,他早該想到自己會被抓起來的下場。”

“這恐怕也就是兇手急中生智作出如下手法的原因吧。因為兇手知道自己殺了人,必然逃不過制裁,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瞞天過海,在事件調查結束之後趕緊跑路。算盤打得很響啊……”犬塚的眼底露出一絲陰冷。

“如果兇手真的很被動,難道說兇手是被逼殺人的?難道兇手背後還有更大的大boss來指揮兇手嗎?或者說強迫兇手?”小鳥遊更是憤憤不平。在她看來,殺人就是殺人,是無法原諒的,沒有理由可言。

“我們已經知道兇手的行為很是被動。那麼我們就可以做出一些假設:1:兇手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的這些事情,並沒有對這些事情進行多加思考,直到恢復意識了才完成一系列手法,這裡會有兩個分支,一個就是兇手自己患有夢遊症等精神疾病,第二個就是有人趁著兇手在場的時候打暈了兇手殺了死者並嫁禍兇手,導致兇手必須要進行掩蓋事實。2:這件事情分明不是兇手願意做的,一切都只是意外,是意料之外殺死了死者,比如兇手原本只是想勒索,結果一不小心失手殺害了死者。3:這件事情當真只是意外,兇手來之前死者已經死亡,但是兇手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擔心人們懷疑所以佈置了手法。”霧生再度做出推斷。

所有人信服的點點頭,的確,想破腦袋大概也就這幾種可能性了。

“首先是無意識狀態的第一種設想。兇手會患有精神疾病嗎?嫌疑人之中,有大多數是各個大家族的對外代表,各個家族的醫療以及行事絕不可能會交給具有精神疾病的人。至於藤和醫生,則更不可能有。按照藤和醫生會給死者看眩暈症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名精神方面的專家醫生,不可能自己有了精神疾病都不知道。犬塚先生、阿福爺爺都是老一輩,也算是紫越家的老僕人,接觸的東西會比一般的僕人多。如果他們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政治方面摸爬滾打的紫越家就根本不會要他們,會生怕他們透露出家族的機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而我和原木君,就更不必說了,能夠做刑偵,顯然精神沒有問題。也就是說這種推想從根本上不成立,根本沒有人符合。第二種推想就是兇手之外的真正凶手。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場的人們之中應該會有人有明顯的外傷什麼的,就算是用電棍或者電擊槍也會留下痕跡,可事實就是沒有,所以完全可以證明沒有人被兇手襲擊過。這一條不成立。”霧生逐條排除,開始認真的邏輯推理。

“那麼第一個大條就完全不成立了,可以排除。我們再來看看第二種可能。很遺憾的是,我們沒有辦法驗證第二條,這種事情只有兇手和已經死去的死者才會知道,可是我想兇手應該不會站出來了。那麼再看看第三條可能。那就是真正凶手犯下案,兇手卻被嚇到了,從而想著掩蓋事實。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知道第一發現者的確會受到更多的懷疑,但那也僅限懷疑。而且如果真正凶手不想大費周章搬運屍體,兇手又為何搬運屍體如此麻煩呢?就只有兩種可能,這兩個人是共犯,或者,根本不存在什麼真正凶手!”

“我們可以瞭解到,現場的佈置非常的隨意,甚至很是被動的佈置了手法,我想如果是兩個人,應該不止於這麼被動;而且如果是兩個人,我想就不會和死者發生搏鬥了,因為如果是兩個人,就根本不會給死者這個搏鬥機會。所以不存在共犯的前提下,只剩下一個答案,那就是,兇手自始至終沒有兩個,只有一個。而且兇手是因為意外殺死死者方才慌亂陣腳的!”霧生的推理像一柄重錘,種種敲擊在眾人的心坎上。

“這裡……是死者的手機。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死者和一位未知來電的‘陌生人’進行過簡訊交流。其中,陌生人對死者有過性命的威脅,而死者也對陌生人有過威脅。我們就可以肯定,這二者是認識的,但是並沒有互換號碼。我們知道死者的交友面極其寬廣,就連新晉大家族原木家的家主電話她都有。沒有互換號碼的原因只可能有兩個:1:死者根本就和陌生人不熟,沒有到互換手機號碼的地步。2:陌生人和死者早就熟識,只是聯絡時陌生人換了一臺手機,但是死者知道陌生人換了手機。我們早已證明死者和陌生人相互熟識,就不存在第一種情況。那麼就只有可能是第二種情況。我們可以從這些簡訊中知道,雙方對對方的怨念都是極大的,我們就不難猜想出雙方是多麼痛恨對方。因此我們不妨作出一個假設——這個陌生人就是兇手本人。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兇手和死者有很深的矛盾無法化解。反正二人產生了衝突,最終一不小心,兇手就將死者殺害。那麼接下來就會產生一個問題——究竟是誰挑起的這場矛盾的衝突搏鬥?”霧生的推理使所有人如鯁在喉。因為霧生的推理讓人信服,所以在挖掘這事件背後的秘密的時候,才更讓人感覺驚悚!

最後的真相、最後的事實,究竟是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