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很久沒參加這種大型舞會了,奢華的裝潢,和人來人往的高貴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有守在門口的迎賓小姐朝他們恭敬的鞠了一躬。
白采薇頓時就有了退縮之意,想要往回走去。
手腕卻在這個時候被李長治給抓住了,她要掙扎,李長治卻笑著和她搖了搖頭。
看著他緊抿著的嘴唇,她似乎都能看出他面具下邪佞的笑臉。
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李長治進去了。
她今天扮演的人是個公主。
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高貴,相反李長治的裝束則是一個吸血鬼,和她待在一起感覺格格不入的模樣。
但是,在場的女的似乎就喜歡這種奇怪的裝束。
在他們進去後,就有一堆的女的圍在李長治的身邊,和他相談了起來。
他們的對話和李長治平常說話那般帶著自然而然的葷段子,白采薇不是很喜歡聽,就兀自坐在一旁。
只是,這個舞會的秩序控制的不佳。
有人在舞會里抽菸,混雜著酒味,叫整個舞會的現場有些難聞。
白采薇便獨自去了外邊的陽臺休憩了會。
卻在那裡看見了抹熟悉的背影。
她的身影一個踉蹌,差點失聲。
不對,白采薇,不是他的,怎麼可能是墨凌雲?他怎麼會來這?就算是他,你也不要害怕,他在國內和那麼多女人待的歡了,一定已經忘卻你了。
不管怎麼樣,白采薇,現在你穿著衣服,戴著面具。
就算是他,他也是認不出你的。
深吸了一口氣,白采薇大膽的上前,而不是選擇了逃避。
不過,卻是在和男子相隔最遠的地方站住,雖然,目光一直直視著遠方,卻至始至終都未將遠處的光景收入眼中,腦海中,所浮現的,都是那個像極了墨凌雲的背影。
只是,對方也是盛裝出席,根本就無法僅憑一個背影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而這時,微醉的男子微微側頭,看到旁邊驀地出現了名女的,驀地覺得她有些面熟。
他心中一驚喜,可是,在急急的要上前的時候,卻因為微醉而身子一個傾倒,幸虧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欄杆,才不至於叫自己跌了下去。
此刻,心卻有些涼意。
墨凌雲,你又在幻想著什麼呢?多少次了?多少次了,你看見像她的人,可是,當你追過去詢問個究竟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張無比陌生的臉?況且,墨凌雲,是她拋卻了所有,將你給拋卻了,你究竟還再妄想著些什麼?一年了,足足一年了,你用盡心力去對待她,可是,她卻是這麼無情無義的走了。
她不愛你。
所以,這些,你所糾結的所有,都是不值得的。
苦笑著,墨凌雲又抓過旁邊小桌上的酒杯,一把將酒水給喝下。
他踉蹌著幾步,尋著白采薇走去了。
既然,白采薇已經不屬於他了,那麼,尚還年輕的他,自然是可以趁著年輕,玩玩些美女。
如何,也不能叫白采薇覺得,自己離了她活不下去了不是?又抓起了兩杯酒,墨凌雲踉踉蹌蹌的朝白采薇走去了。
終於在白采薇的面前站定了,墨凌雲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白采薇。
白采薇駭然,在對方來到自己的面前後,只覺得心跳的更加的快了。
明明,是一種極微小的猜想,但是,只要覺得,眼前的人是墨凌雲,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她就覺得非常的緊張。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坦然面對墨凌雲,沒什麼好怕的。
她一直在告誡著自己要大膽點,但是,一旦有這種念頭在她的心中出現,她就無法泰然面對。
大著膽子,白采薇說道,“謝謝,我不喝酒.”
不知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的錯覺,竟是覺得,她的聲音都是這麼的像白采薇的。
墨凌雲說道,“你好像她.”
因為最近受了風寒,又喝了酒的緣故,墨凌雲的嗓音並不像以前一般,不似大提琴般,音色和當初差別挺大,所以,白采薇並未聽出他的聲音。
聽到對付的聲音,白采薇吊著的一顆心放鬆了許多。
她說道,“這位先生,還請你自重點,要是你再動手動腳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墨凌雲卻又湊近了一步,“是不是真的是你?”
他又伸出了手,差點就要觸碰到她的臉頰了,“她也是這麼瘦的.”
手指轉了方向,卻又指了指她身上穿著著的暴露的晚禮服,皺著眉頭說道,“但是,她卻不會穿的像你這麼的暴露.”
覺得自己被看光了似的,白采薇縮了縮身子,將自己給爆出了。
“她不會在穿著上刻意討好著男人.”
墨凌雲說著,就抓住了白采薇的肩膀,原本在他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傾灑出來的酒水部分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空氣中,都瀰漫著酒香。
墨凌雲的身上,還有香菸的氣味。
白采薇紅著臉,覺得自己都快窒息過去了。
莫名其妙的一個遭遇,對方究竟是誰!白采薇怒喝道,“放開!”
可是,任憑她如何掙扎,對方的力道只是越來越大了。
他的手逐漸的伸向了她的面具,聲音滿是急切之意,“讓我看看你!”
“放開!”
白采薇怒喝著。
然而,就在這次的掙扎之餘,墨凌雲猛得捂住了她的唇瓣,“唔!”
兩幅面具下,兩個嘴唇激烈的吻著,像是老鷹捉小雞,羊入虎口,沒有半點逃脫的餘地。
白采薇氣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但是,被堵住了唇,卻發不出丁點聲音。
這裡,又沒有一個人。
所有的人都在屋子裡,跳舞亦或是聊天。
對方的手極度的不老實,在她光裸的脊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冰涼的觸感叫她打了好幾個哆嗦。
無聲的淚水,白采薇氣的想要將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碎屍萬段。
但是,卻是沒有絲毫可以掙脫的餘地。
但是,驀地,對方的力道輕了。
就像是一個無力的屍體般,失力的從她的身上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