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總裁來了,這些人頓時就害怕了。
立刻都低下了頭,心中暗暗祈禱著,剛才的話,不要叫總裁給聽了去才好。
墨天長怒罵道,“呵呵,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打著好算盤呢,想要叫墨凌雲來重新接管公司是嗎?”
“啊?剛才不是說的正歡嗎?現在,反倒是什麼話都不說了?剛才不是很厲害嗎?嗯?說話啊!”
“都滾吧!去領了這個月的工資,滾吧!”
……短短的幾分鐘,幾人都被墨天長劈頭蓋臉的全家都給罵了個遍。
“這個……”終於有一人聽不下去了,回嘴道,“滾就滾!以為我稀罕在這裡待著啊?我和前墨總說明了緣故,他一定願意我去他的公司上班的。
就因為你,墨氏集團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前墨總要回來拉公司一把,收購公司,結果你卻還不答應!想讓公司走向破產!你安的究竟是什麼心啊?”
指著墨天長,他義憤填膺,“全公司上下,幾千號的人,你難道要叫我們都失業了嗎?”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幹了多少天,你就得給我發多少天的工資的,不然的話,我去告你!光腳不怕穿鞋的!”
拍著自己的胸脯,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一人起頭,立刻,也有人附和著,“我也不幹了!”
“走!”
總之,公司最近,也逐漸的有人被裁,明顯是墨天長想將公司裡的人都換成是新人,或者是自己的人。
等著對方將自己給炒了,倒不如,在此刻,猝不及防的走了。
讓他在短時間內沒辦法招到這麼多合適的人!眼瞧著,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就有著十幾人應和著,墨天長的臉色徹底的黑了,“都給我滾!”
見到遲來的助理皺著眉站在一旁,墨天長罵道,“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去公司裡問問,還有誰要滾的,趕緊滾!不要再在公司裡礙眼了!”
助理冷笑,“不好意思,墨總,我也打算去投靠前墨總了.”
“您老,就好好的守著公司吧.”
說著,助理瀟灑的轉身,也朝財務部走去了。
……這一天的時間,墨氏集團總共走了二十幾人。
因為很多崗位人手的不足,儘管公司已經在找人了,可是,還是難以在短時間內招到這麼多合適的人。
於是,尚在公司的員工就只能被安排著更多的工作。
很多時候,在白天累死累活完,還要加班。
很多人,都是苦不堪言的。
公司裡,頓時怨聲載道。
墨天長的頭髮都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滄桑了不少,可是,依舊在撐著那口氣,不願意放棄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公司,苟延殘喘著。
……另一邊,因為求婚如此轟動,墨父墨母強烈要去白多多回墨家住。
白采薇不可能和兒子分開,最後,也只能選擇在還未結婚前,就住進了墨家了。
儘管,在求婚時,墨父墨母表現的對她挺滿意的模樣,但是,到底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前,還有那麼多的媒體在場。
實則內心裡,該有的隔閡還是存在著的。
初住進來,白采薇還是覺得有些膈應的。
不是她沒辦法叫自己努力的充當好一個兒媳婦,而是,墨母真的是在時不時的挑著自己的刺。
還未和墨凌雲結婚,電視劇裡經常上演著的,婆媳大戰的戲碼,就在她的身上出現了。
其實,相比於最初的兵戎相見,兩人的關係已經好上太多了。
只是,兩人獨處時,氣氛還是會有點尷尬。
兩人都刻意要表現出和對方和睦相處的模樣,可越是這樣,相處的時候就多了越多的條條框框,讓兩人的相處多了幾分的束縛。
比較多的人在場的時候,會好上許多。
於是,碰到要和墨母單獨相處的時候,白采薇就躲開了,碰到沒辦法躲開的時候,也努力的想著可以逃脫的理由。
這天,白采薇才剛洗漱完,才發現,房間裡的吹風機被帶去了隔壁房間,忘記拿回來了。
才出了房門,就和墨母撞了個正著。
因為家裡開著暖氣的緣故,在房間裡,白采薇一直都是光腳的,想著房間就在隔壁,就光著腳出來了。
“伯母好……”白采薇立刻低垂下了頭,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腳丫。
豪門最注重的就是禮節了。
怕是,自己在墨母心中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白采薇正要解釋著,卻意外的聽到了墨母說道,“冬天了,溼著頭髮到處亂跑容易感冒的。
儘管家裡開了暖氣,人也不能逆著季節來.”
白采薇詫異的抬頭,就見墨母朝她招收,“過來,我給你吹.”
白采薇想也沒想的將腦袋給搖得如同撥浪鼓,“不,不用了,吹風機就在隔壁,我拿下就回去自己吹就好了.”
墨母和墨凌雲很像,有些不苟言笑。
在看到她審視著自己的目光後,白采薇訕笑著,“嗯,好.”
心中毛毛的。
墨父則和兩人很不同。
性格方面,有些大大咧咧的,也喜歡笑。
這或許就是他不擅長公司中的事的緣故吧?來到了隔壁房間。
白采薇在梳妝檯前坐下。
墨母站在她的身後,“以前,我也喜歡這樣給萌萌梳頭髮,只不過,隨著她年紀的增長,她就覺得,小孩子才要讓別人給她吹頭髮.”
“你頭髮保養的很好.”
很順滑,也沒有分叉。
兩人透過鏡子相視一笑。
白采薇笑道,“那是因為,伯母你太愛萌萌了。
因為,永遠都被幸福給包圍著,所以,並不知道,這是一種平常的幸福.”
要是自己的母親還在世的話,她願意一輩子都讓母親給自己吹頭髮。
或者,換做是自己給母親吹頭髮。
吹頭髮前,要先將頭髮給梳順滑了,才不至於吹完後,打結。
梳頭髮時,墨母不由得想到了墨宮萌了。
說道底,是她遇人不淑,也是自己當初沒攔住她,到頭來,苦了那孩子了。
鼻頭有些酸酸的,墨母不由得緩緩念出了聲,“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