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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殘毒,撕心

波恩見弟弟受到重創,勃然大怒,猙獰的臉上立刻起了殺人的怒意,他大吼一聲,身體像陀螺一樣急轉,銳利的斬肉刀轉成圈掃向圍攻的人。

銀色騎衛立刻駕起了盾陣,幾人一組,一齊向波恩合圍,刀鋒刮在他們的銀盾上,立刻冒起了一圈濃厚的火花。

波洛也從地上爬起來,揮著快餐叉狂亂,喊道:“波恩,我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波恩見弟弟沒事,放下心來了,龐大的身軀強行撞開一組盾陣,抓起波洛:“跑.”

“別追了.”

維考夫叫住眾人:“他們是衝疫病之王來的.”

“這應該是那個女孩派來的人.”

黑鳥說。

維考夫重新背後僧珠,上了坐騎:“護送魔獸要緊,繼續趕路吧.”

……

夜,琳達緩緩醒來,看著冰稚邪的脖子,聽著丈夫沉重的呼吸聲,笑了笑:“現在總算能睡個安心的覺,不用再為王都的事情操勞了.”

赤裸的她從背後摟住了冰稚邪:“darling,darling,要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嗎?”

冰稚邪仍在熟睡,並沒有被琳達的呼喊喚醒。

“darling,darling.”

琳達又喊了兩聲,見沒動靜,覺得奇怪。

她知道這些天以來,冰稚邪睡覺時的警惕心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重,但還不至於像現在連喊都喊不醒。

她想了想,翻下床,找到了床邊的藥煙粉,心裡起了疑惑。

出來臥室,卻見大廳裡波洛在吐血不止,而波恩在一邊焦急的走來走去。

琳達從樓梯上下來,問:“怎麼了?”

波恩道:“我們沒有找到這隻魔獸.”

說著將郊外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廢物~!”

琳達怒叱了一聲,又道:“波洛傷成這樣,還不快帶他去醫院!”

“是是.”

波恩交差之後,趕緊帶著弟弟去醫院。

琳達喊道:“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另一邊,影一早已經醒來,到了刑徒之門的刑室裡。

伊娜妮迦帶著影一路參觀,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影笑道:“哼,沒什麼,琳達已經醒來了,我想她很快就會怒氣衝衝的找到這裡來.”

他看著周圍被殘虐的人,點著頭道:“這骯髒的地牢,關的人倒真不少,在你們這樣的折磨之下,不屈服的人恐怕不多吧.”

“骯髒這個詞彙,應該是你用來形容這裡的麼?”

伊娜妮迦笑道:“對我們的手段有懷疑,就來看看被抓的那個黑羽營的女人就知道了.”

“她還在你們這裡?”

影一路跟著她,再次來到冰稚邪來過一次的女刑室。

伊娜妮迦將他帶到一個牢籠前:“喏,王都戰事結束以後,她就像一個無人認領的棄嬰。

反正帝魁正缺人手,所以想將她收為己用.”

“哦!能辦到嗎?”

伊娜妮迦一笑:“你要不要看看她現在有多聽話?”

她蹲下身,裡籠子裡的青影勾了勾手指。

青影僅管十分畏懼,但仍是像狗一樣向籠邊爬來。

伊娜妮迦下了一個指令:“舔地板.”

青影立刻伸出舌頭舔起骯髒的地板。

伊娜妮迦撿起地上一隻死蟲子扔給她:“吃了.”

青影毫不猶豫把蟲子給吃了,還吃得喀吱喀吱響。

影搖了搖頭道:“你跟她同樣都是女人,你又何必這麼侮辱她呢?”

伊娜妮迦拍了拍手起身道:“人就是人,在我眼裡只有敵人和主人,沒有男人和女人.”

影笑了,繼續逛著道:“我不得不佩服帝魁啊,竟然能調教出像你們這樣的部下.”

伊娜妮迦道:“帝魁可不希望再有第二個人背叛他.”

“呵.”

就在這時,一聲驚訝和難以相信的呼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冰稚邪~!”

熟悉的聲音,影的心中頓時為之一震,回過頭來,卻見蘇菲娜、朱蒂兩人正驚訝的看著他。

蘇菲娜的嘴唇顫抖起來,這苦難中突然看到的熟悉身影,讓她眼淚一下子滑過了臉頰:“冰……冰稚邪……西萊斯特·冰稚邪~!”

乍看到蘇菲娜,影一時間完全愣住了,呆在原地竟忘了反應。

“你認識她們?”

伊娜妮迦也很訝異出現的情況。

影回過神來,嘴角撇出了一絲笑意:“嗯,一個認識的女人而已.”

冷淡輕蔑的話,就如一把冰冷的刀子刺進了蘇菲娜的心,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從喜泣變成了一片死白:“你……你說什麼啊?冰稚邪,你……”

影帶著笑容走到了牢籠前,手指輕輕托起了蘇菲娜的下巴:“好久不見了蘇菲娜老師?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那麼平淡,那麼毫不在意,彷彿在看著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怎麼了?”

影詫異的道,又看了看她身處的環境:“哦對了,你還被關在籠子裡。

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呢?發生了什麼事?”

看似的詢問,實際上卻帶著無所謂的語調,刺在心中的刀子,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使勁的攪動。

啪~!一個巴掌扇在了影的臉上,朱蒂的眼中透著最憤怒的眼神:“你這個混蛋!你在說些什麼?你說的是人話嗎?蘇菲娜是因為心裡擔心你,才不遠千里才趕到這裡來,她一直把你當成她的親弟弟一樣看待,你卻……你卻……”朱蒂流著淚,惡狠狠的揪著影:“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的心是不是給狗吃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影捂著臉,低低的笑了起來,一把甩開她的手:“為了我?真是可笑。

在魔月,我一直只是在利用她而已,誰知道她真的把什麼姐弟情當真了,我哪知道她會這麼認真?拜託,我和她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你~!”

影笑道:“別太難過了,每個人都有白痴的時候。

只不過我沒想到蘇菲娜你會白痴到,帝國的情報官。

原來動起感情來,也跟一般的智障沒區別.”

蘇菲娜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心在滴血,像臉上的淚一樣,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冰稚邪,你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朱蒂無比憎怒,只恨不得擠出鐵籠將影捏成碎片。

影眼中一寒,抓住了朱蒂的頭髮拖到自己跟前:“你在跟誰說話?別忘了你的身體裡流著誰的血~!不管我活著,我死了,你永遠都只是我的一個奴隸,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朱蒂被撞得頭破血流,但眼中的憤怒一點也沒有減少。

“你想替她出氣嗎?”

影惡恨恨地道:“行,那我現在就讓你扇她兩百個耳光!”

“你!”

朱蒂心魂一震,身體像著了魔咒一樣不聽起使喚來,她顫抖的手抓住了蘇菲娜的衣服,右手一個巴掌拍在了蘇菲娜的臉上。

影在籠子外看著,冷笑道:“清醒點吧,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這麼單純.”

蘇菲娜被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扇著,她似乎已毫無知覺,毫不抵擋。

而朱蒂的心中卻是心痛不已,卻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忽然,蘇菲娜一口心血吐了出來,扭頭一倒,臉色已然變成死白。

伊娜妮迦見情況不對撞開鐵門,進去檢查之下,臉色驚變:“不好,她要死了!”

她趕緊抱起蘇菲娜衝了出去,招呼著手下的人趕緊叫醫生搶救。

而一旁,影冷淡淡的看著:“哦,看來你們之間也認識啊.”

說完,嘴邊再次浮起了笑。

而在琳達的家中,冰稚邪仍在床上熟睡,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完全沒有意識影正在做著多麼惡毒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睡睡的他眼角流下了淚,心痛的淚,難過的淚……

醫院裡,琳達聽完醫生介紹煙藥的藥性之後,皺起了眉頭:“影,你竟敢給darling用催眠藥,我現在就去找你算賬~!”

另一邊,絲月之下,一片無人的樹林之中,扎爾博格手拿著寶劍在林中靜靜地等著,等著一個人,一個讓他等得心急,卻只能耐心等待的人。

沒過多久,樹林的一邊響起了窸窣的聲音。

這個人來了。

“你總算來了,空域王·歐帝斯~!”

來的人走到了扎爾博格的對面,極淡的星光下,照耀著他嘴邊的一絲淺笑,笑得平淡,卻也笑得自信。

“我來遲了嗎?我的……同志.”

“你沒遲,你永遠都不會遲。

只是差一點你就見不到我這個‘戰友’了.”

歐帝斯微微一笑:“的確好險,不過你還是活下來了。

不但活下來了,而且我們的第一步計劃也已經順利完成了.”

“只是這個代價未免太心驚肉跳了一些,萬一我真的死了怎麼辦?”

歐帝斯笑道:“賭注總有風險,風險越大,利益才越大.”

扎爾博格也笑道:“那我這個籌碼,只有自己好好保護自己了.”

“不拿你的命做賭注,又怎麼能騙得過斯泰西兄弟,再騙過天之王呢?”

“好在這次的失敗,我可是盡了全力,這要是還騙不過他們,那就只有殺了我了.”

扎爾博格問道:“那我們的下一步計劃該怎麼進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