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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三章 琳達的痛

切曼家,房屋前的池塘畔,家裡的傭人、僕從,以及兩班的侍衛被召集了起來。

阿爾娃站在樹下看著眾人:“這麼晚把你們大家從家裡叫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

傭人、僕從還有侍衛們看著霍因海姆和阿爾娃,其實他們不少人已經知道僱主要說什麼。

阿爾娃歉意的道:“抱歉了大家,因為種種緣故,我和我丈夫霍因海姆不得不搬離王都,所以無法在僱傭大家在切曼家做事了,實在對不起.”

有傭人說道:“夫人您別這麼說,在您家裡工作以來,一直受到您和切曼將軍的照顧,這一次家裡遭受這麼大的變故,將軍和夫人要搬走,我們都能理解.”

“是啊夫人,您和將軍對我們這麼好,我們會一直記著你們的,如果有一天你們還回來的話,我還願意為切曼家工作.”

“謝謝,謝謝.”

阿爾娃感動的落淚,卻是真心的笑了:“要遣散大家,我也很難過,這裡有一些錢,除了這個月你們的勞動所得以外,按照僱傭你們時籤的契約,我還會額外支付你們兩個月的薪金.”

管家開啟身前的箱子,滿滿一大箱的金幣呈現在大家眼前。

他按照帳薄,把每個人的薪水都足額髮放之後,又每人在切曼家工作的時間,再分發了五十至一百不等的金幣做為答謝他們這些年為切曼家的付出和貢獻。

阿爾娃等眾人領完錢後,接著說道:“另外,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歉意,你們誰如果有什麼要求條件,或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只要我和我丈夫能做到的,一定會盡量幫助大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說已經沒有要求了,當然也有人提出了一些小小的條件,比如希望得到家裡的某樣東西。

阿爾娃當然是儘可能的一一滿足了他們。

艾登見這個機會,走上前說道:“切曼夫人,我也有一個要求,不知道您和將軍能不能幫助我?”

“你說.”

艾登道:“其實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打算辭到在切曼家的侍衛工作,準備去治安所報名治安員工作,你們這一搬,我也不用為難的向你們辭職了。

我想……我想能不能請將軍幫我一個忙,就是……”他有些為難,說不出口。

阿爾娃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丈夫寫一封推薦信給你,幫助你順利進入治安所.”

“是.”

艾登點頭道:“不知道這個要求過不過份.”

阿爾娃嘆了一聲:“你也知道我丈夫是被撤職的,今天之前還一直在監獄裡待著,如果在這之前你找我們要這封推薦信,或許能幫上你的忙,但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艾登道:“我相信切曼將軍的推薦信一定會有用的,拜託您了.”

“呃,好吧.”

阿爾娃道:“既然你執意要這樣的一封推薦信,一會兒我跟我的丈夫說一下,如果他同意,我再拿給你.”

艾登忙感謝道:“謝謝夫人了.”

阿爾娃知道他想要這封推薦信是想籍此進入辛得摩爾的官場,她本想勸艾登攪進這裡面,但想了想別人總有別人的理想和報負,自己也不能去否定。

……

飛龍三區,華勒家,洗完澡出來的琳達,正用乾毛巾擦拭著頭髮,見影在樓上看著自己,問道:“你怎麼還不去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

影搖了搖手中的‘生鏽釘’,碎冰在酒杯裡敲打著杯壁發出叮叮的聲音。

“我在等darling.”

影‘呼’了一聲,抿了抿杯子裡的雞尾酒說道:“聽見沒有冰稚邪,你妻子還在等你回來一起睡呢。

你真幸福啊,可惜再過不久你就要倒黴咯.”

琳達理了理長長的黑色髮絲,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也在等人.”

影笑著說。

“你等誰?”

影又搖了搖杯子:“等你們的團首啊.”

“你是說陽炎?”

“陽炎來了嗎?”

正從房裡出來的琪瑞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影笑了笑:“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外就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走進門來的,除了冰稚邪正是佩內諾普·陽炎。

琪瑞爾輕輕一步跳到了閣樓上的護欄上:“呵呵,果然還是陽炎更有男人氣質和魅力呀,什麼冰帝、青帝跟他比起來,完全沒法比啊.”

她這麼說,琳達固然有些不高興,但更不爽的是影。

“你這麼說也把我給說進去了.”

影閃到她身後,對著她的小屁股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當然沒踹到,琪瑞爾身體輕輕飄動,一下又落到了天花板下的大吊燈上。

看到影,陽炎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態度,只是看著他和冰稚邪兩人說道:“好像出現了有趣的事情.”

冰稚邪把影的出現大致說了一下。

陽炎道:“龍零真的有非常神奇的力量,看來世界上流傳著龍零能讓死者復活的傳聞,也未必不是真的了.”

冰稚邪道:“所以我更要藉此找到我的家人,在我還算活著的時候.”

吊燈上的琪瑞爾跳了下來:“喂陽炎,你進來這麼久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呀.”

陽炎伸出了手向她打招呼:“嗨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

影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了。

琪瑞爾怨念的瞪了陽炎一眼:“我恨你!”

來到客廳坐下,琳達坐在冰稚邪身畔問道:“影,你剛才不是說在等陽炎嗎?有什麼事情?”

“是啊,我是想跟你們商量個事.”

影說道:“我覺得帝成立這麼久了,是時候該加入一個新人了.”

琪瑞兒一愣,眯起了眼睛:“你是意思是……”

“沒錯.”

影拍了拍自己:“疾風那傢伙雖然不在,但我想自薦加入,應該沒問題的吧.”

“喂,你是在開玩笑嗎?”

琳達說。

影搖了搖手:“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怎麼說我跟冰稚邪也算是兩個人吧,他既然能成為帝之中的冰帝,我為什麼不能成為影帝?”

琪瑞兒汗道:“影……影帝……你是在搞笑嗎?這個稱號虧你想得出來.”

影說道:“我覺得很貼切,很適合我啊.”

眾人無語……

……

扎爾博格回到王爵官邸後,再次來到了梅琳所在治療的房間。

“王爵大人,你回來了.”

潘妮爾說道:“你的藥真不錯,座首受的魔法傷害已經好了很多.”

扎爾博格站著道:“你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雙魚宮被抓的人我全部都帶來了,還有座首你的傀儡魔偶我也帶回來了,現在正在天台.”

潘妮爾說道:“知道了,謝謝你扎爾博格王爵,不過這是你身為下屬該做的.”

扎爾博格哼了一聲:“如果沒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

夜已深,陽炎離開了琳達家,他沒有在琳達家住下的打算,因為這裡不適合有一個多餘的男人住下,何況他已在白馬大酒店租下了客房。

浴池裡冰稚邪靜靜地躺著,除了他當然還有琳達。

琳達已經洗過澡了,但是她想盡可能的多陪著自己的丈夫,不為別的,只為那幾年以後的……

“darling.”

琳達的手臂滑過溫熱的水,漂浮在水面上的身體輕輕停靠在了冰稚邪的身上。

“嗯?”

琳達伸出了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看著晶石光下沒有倒影的丈夫,不免心痛:“答應我,以後盡力不要使用影的力量,我不想過早的……失去一個清醒的你.”

“嗯.”

冰稚邪只能答應,他除了以這種方式答應以外,還能怎樣?

琳達的臉貼在了他溼漉的肩膀上,眼神中只有淡淡的憂傷。

“琳達.”

冰稚邪輕輕地喚了一聲。

“什麼?”

靠在肩旁上的琳達並沒有動。

冰稚邪說道:“其實我更擔心你,擔心潛藏在你身體裡的龍零·死.”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琳達動了動臉頰,將身體靠得更舒服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潛藏在未知中的危害,才是最令人憂慮的.”

冰稚邪扶起她的肩膀看著她:“你真的不知道龍零·死的副作用嗎?”

琳達搖了搖頭:“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看到你病症發作的狀況,我甚至根本都不知道龍零還有副作用。

我家族中,對龍零的資料並不是很多,只記載了獲取吸收龍零·死的過程.”

“哦,和龍零·影的過程一樣嗎?”

冰稚邪問。

琳達又搖了搖頭,再次躺在他懷裡:“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個什麼過程?”

琳達想了一會兒,說道:“darling,我不要說這個可以嗎?”

冰稚邪見她這麼說,顯然那是一個她不願意想起的過程。

琳達說道:“但是我看過你的那封信,那上面記述吸收龍零·影的方法,我覺得只有一種是最正確的.”

“嗯?”

琳達說:“我母親研究的資料裡說過,龍零的吸收必然是一個與眾不過的過程,與其說是一種方式,不如說是一種儀式,這個遺式並不是簡單就可以完成的。

羅斯特信上所記載的幾種方法中,有幾項龍零·影的吸收方法都很簡單,只有一項最符合我所經歷過的儀式.”

“你的意思是,我用了不正確的方法來吸收影?”

琳達點頭:“我認為這會不會是你身上產生了副作用的原因?”

冰稚邪想了想,搖頭道:“我雖然很希望你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但是……羅斯特當年做了多次的試驗,必然把以上幾種獲取龍零·影力量的方法都試驗過了,如果這其中有一種方法能避免影的副作用,他必然會寫在信中.”

琳達嘆了一聲:“果然,我這一點點的自我欺騙是改變不了現實的.”

冰稚邪也嘆道:“我不想給你無端的希望,這隻會讓你受到更多的傷害。

其實能有幾年跟你在一起正常生活,即使我找不到我的父母家人,即使我最終會成為一個無自我意識的人,我仍然會覺得自己擁有幸福的一生。

因為以前不曾得到,所以我更加會珍惜眼前.”

琳達將冰稚邪抱得更緊了,緊得她自己都快透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冰稚邪又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什麼事?”

冰稚邪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但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剛剛從陽炎那裡得到訊息,可能過幾天之後,蘇菲娜和朱蒂會到王都來.”

琳達的身軀微微一顫,緊抱著的手也鬆開了。

冰稚邪看著她緊繃的身體,能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憤怒。

琳達看著水面,問道:“然後呢,你想說什麼?那兩個妖豔的賤貨,你想讓我把這幾年僅剩的幸福也要分一半出去嗎?!”

“不,琳達,你想多了,我愛的是你,這一點我自己清楚。

你別生氣.”

冰稚邪說:“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別的意思.”

琳達憤怒的道:“不管你對她動了什麼情,是友情還是愛情都不行。

我不喜歡她,非常不喜歡~!我上次沒殺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了,這一次我絕對允許她再插入到我們中間來,影響你的情感!冰稚邪你給我記著,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琳達發誓,一定會讓你比世界上最慘的人還要痛苦一千萬倍!”

看著生氣而去的琳達,冰稚邪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果然,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啊,但這件事……卻又不能不說啊。

必竟這是我自己造成的錯誤,這個責任我必須得完全承擔.”

擦乾身體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的琳達似乎已經睡著。

冰稚邪不敢打擾她,怕她會再次生氣,只好悄悄地爬上了床。

夜靜靜地,蟲鳴就在陽臺上。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揹著身體熟睡的琳達反過身來,再次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