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稍顯漫長的晚餐,冰稚邪和琳達從半雨餐廳出來:“琳達,你先回去吧,今天王都發生了不少事,我需要去了解一下.”
“影呢?”
“他已經先回去了,現在在家裡泡澡呢.”
冰稚邪嘆了一聲:“我現在整個人都泡在水裡,這種感覺真不自在.”
琳達掩嘴偷樂:“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記得早點回來,現在的時候也不早了.”
“嗯.”
目送著琳達離去,冰稚邪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另一邊,在潘妮爾的攙扶下,忍著傷痛,一路躲避人群和巡衛的梅琳來到了王爵官邸的側門外。
“什麼人?”
守在側門的侍衛見黑暗的陰影中有人影晃動,喝叱了一聲。
梅琳從陰影中露出面來,旁邊攙著的潘妮爾說道:“是我.”
侍衛認出了梅琳:“啊,是雙魚座首和潘妮爾小姐.”
這個侍衛是扎爾博格專門安置在側門看守的組織成員,目的是為了方便全城的組織成員來這裡聯絡。
侍衛說道:“現在城裡全城都貼了你的……”
“不用說廢話,讓我們進去吧.”
潘妮爾扶著梅琳從側門走入。
屋內,扎爾博格正和幾名軍政官員討論著前線戰事的事,這時一個下人進來了:“王爵大人.”
“什麼事?”
下人走到他身旁,把梅琳來了的事悄悄地告訴了他。
扎爾博格說道:“先讓她在我的房書等著,一會兒我就去見她.”
“知道了.”
和幾位軍政官員又談論了一會兒,送走他們之後,扎爾博格來到了書房:“梅琳座首,你怎麼來了?”
說活的不是梅琳,是潘妮兒:“我們來你會意外嗎?現在整個王都城都在抓捕我,我們除了到你這裡來,還有地方可以去嗎?”
“所以你們是想藏身在我這裡咯.”
扎爾博格看著潘妮爾,又看向了梅琳。
他知道梅琳和這個叫潘妮爾一直都形影不離,不管是組織開會,還是其他什麼場合。
但他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知道組織裡很多人都有著自己的隱密,所以他也見怪不怪了。
潘妮爾道:“我們會變成這樣,和你多少也有點關係,在這裡暫時住幾天應該沒問題吧.”
扎爾博格道:“都是組織成員,你用不著這麼說。
不過想暫時留住在我這裡,恐怕不行.”
“嗯?”
梅琳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梅琳座首請先別生氣,我拒絕也是為了你們著想.”
扎爾博格說道:“這裡雖然是我的住宅,但同是也是我辦公的官邸,每天來我這裡進出的官員很多,而座首現在正在被通緝,萬一被人看到了會很不好的?”
面無表情的潘妮爾道:“王爵大人,這就是你拒絕的理由嗎?實在太可笑了吧。
以王爵官邸這麼大的面積,藏一兩個人還藏不住嗎?而且就算被人看見了,以你現在在政局上的勢力,誰又敢當著你的面緝捕我們呢?你嘴裡說我們都是組織成員,這就是你對待同伴應該有的態度嗎?還是說,因為我是天之王的人,而不是雙子和海神王的人,你就另外對待呢?”
扎爾博格道:“潘妮爾小姐,你的話說得太嚴重了,請聽我把話說完。
雖然我們在從屬上不同,但我身為組織的三十六頭目之一,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做出有反組織原則的事。
我拒絕你們暫住在這裡,並不是對你們的困境置之不理,而是想把你們送出城暫時逃避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設法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消除,到時座首你再回來不遲.”
梅琳哼了一聲,潘妮爾卻也沒說話。
扎爾博格又道:“如果座首非要住在我這裡,我也不能不同意,只是萬一你我之間的關係和身份洩漏,可能會影響到計劃不說,甚至還會威脅到組織的安全.”
潘妮爾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們出城?”
這時,門外傳來了下人的聲音:“王爵大人,巡迴執政治安所的霍爾斯大人來拜訪了.”
“我知道了.”
扎爾博格看著梅琳笑道:“哈你看座首,你剛來找麻煩的人就來了。
我先出去,等下我們再談.”
男的一隻手墊著女人的頭。
女的搖了搖頭:“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哈哈哈……”男人顯得很得意。
“帕諾塔,你不怕你夫人知道我們的事嗎?”
女的喘息著問。
格蘭切爾·帕諾塔道:“事實上我早就想跟她離婚了,她整天就像個潑婦一樣,我受夠了.”
女的嬌靨的笑道:“你離婚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到你家去找你呀?”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害怕.”
格蘭切爾向她的嘴唇上又吻了上去。
女的與他擁吻了一會兒,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帕諾塔問道:“今天你回去這麼晚,他不會懷疑嗎?”
“他才沒有時間理我呢.”
女的爬了起來,開始穿衣:“下次我們還在這裡見面.”
“下次是什麼時候?”
帕諾塔很快的穿好了衣服褲子。
女的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你先出去,一會兒我再走.”
“嗯,下次再見.”
女的摟著他的脖子又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辛得摩爾,王爵官邸。
從書房裡出來的扎爾博格再次來到了會客廳:“霍爾斯大人,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後,才示意霍爾斯坐下談。
霍爾斯說道:“我是為了昨夜凌晨銅山監獄被襲擊一事,來向首相王爵大人詢問一下.”
扎爾博格架著腿賴散的靠躺在沙發上:“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怎麼?霍爾斯大人懷疑這件事跟我有關?”
“啊,不是.”
霍爾斯忙否認道:“只是最近有謠言說王爵大人一直在針對切曼將軍,所以我來例行詢問一下.”
“例行詢問?”
扎爾博格笑道:“既然是謠言,你又何必要詢問呢?還是說你把謠言當成真的了?”
“沒……”霍爾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扎爾博格哈哈笑了:“霍爾斯大人不用緊張,你例行公事我能理解。
這一段時間以來,確實有不少人出言中傷我,這不值得奇怪,我是親王又是帝國的首相,難免會有政敵想方設法的要損壞我的名譽。
切曼將軍入獄,很多人認為這是我在暗中陷害,所以把銅山監獄被襲擊的事也聯想到我身上。
事實上切曼是因為被懷疑與軍備失竊的案子有關,才被司法部暫時收監。
現在案子澄清了,與他無關,他已經從監獄裡被放出來了,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專門來拜房了我。
霍爾斯大人,你在王都擔任巡迴執政治安一職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件事情是惡意中傷還是確有其事,你難道看不清楚嗎?”
霍爾斯給嚇壞了:“王……王爵大人,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例……例行的詢問而已.”
“哎,我說了你例行詢問我能理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了再下判斷才好,不然真要鬧出什麼誤會來,對你對我都不好.”
“是是是,是我太魯莽了.”
霍爾斯擦著額上的汗,忙起身道:“王爵大人,打擾您了,我還得繼續追查案子的事情,這就先離開了.”
“霍爾斯大人走得這麼急,不再坐一會兒嗎?”
扎爾博格問。
霍爾斯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這就要走,不打擾您辦公了,再見.”
看到霍爾斯離開,扎爾博格輕哼了一聲:“愚蠢的人永遠學不會正確的判斷.”
回到書房,梅琳正在自行用魔法治傷,潘妮爾呵呵笑著道:“王爵大人好厲害呀,明明是他來向你詢問案情的事,卻被你幾句話給嚇走了.”
她雖然在笑,但笑的表情有點怪異,眼睛裡感覺不到一絲笑意。
扎爾博格說:“我也是為了座首的安全,難道真要我向他說出實話才行?”
潘妮爾說道:“繼續之前的話題,王爵大人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送出城?”
“當然是越快越安全,就今天晚上吧.”
扎爾博格說。
“今天晚上?可是座首身上還有傷呢.”
扎爾博格說道:“那就在我這裡治療一陣,等凌晨五點我再送你們出去。
我在郊外有一個隱秘的住所,你們可以到了那裡再做進一步的治療。
不過我想以雙魚宮的能力,還不至於要我幫到這一步.”
“那好,就今天晚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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