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手下留情.”
影身上的透明冰甲破裂,人已飄身落在數米之外。
暗武侯轉身負手道:“一招冰心碎就能殺死4階的獅鬃魔獸,你的魔法不差!”
影一笑:“能得到暗武侯炎龍的稱讚,我感到很高興.”
“你認得我?”
影笑道:“今天之前還不認得,今天之後就認得了.”
暗武侯冷哼一聲:“哼,在我的面前最好不要巧嘴滑舌。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為了偷東西,說出你的目的吧.”
“炎龍將軍果然直接.”
影道:“我只龍將軍的態度和立場.”
“喔!”
暗武侯眼睛一眯:“看來你是一個有心人.”
影道:“王權旁落,帝國政變,將軍是不是該在這個時候明確自己的立場?”
“我的立場,你有資格聆聽嗎!?”
暗武侯語氣威嚴,絲毫不容許侵犯。
面對壓迫,影毫無退縮:“資格不在我,需要知道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來確認.”
暗武侯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的幕後者是誰,我只讓你知道,惹怒暗武侯的後果誰也無法承受!你可以離開了.”
“再見.”
影不在多留,空步一踏,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
慈善舞會並不只有舞會而已,當然還有慈善和一些其它的節目,但對與會的人來說舞會不是目的,慈善也不是結果,虛偽的慈善舞會只不過是他們聚在一起的理由,他們的交流顯然有更多的目的。
不過可以慶幸的是慈善雖然是虛偽,人也是虛偽,但錢卻是真的。
對於那些真正生活在貧苦中的人來說,他不會管慈善的過程是多麼虛假噁心,只要援助他們的錢是真的就行。
這或許就是社會中慈善的真諦,至少是慈善的現實。
慈善舞會中慈善的這個環節其實很簡單,就是這些富豪和貴族們自己從家裡拿出一些有價值的收藏品互相拍賣,你買我的,我買你的,然後再把得來的錢再捐出去。
這是一種可笑的物品交換。
慈善的過程簡單,是因為慈善並不是慈善舞會的重點,至少在‘慈善舞會’這四個字上,舞會更加重要,慈善只不過是舞會的附帶品。
所以節目很快就經歷了慈善,進入了舞會這個環節。
舞會是給年輕的單身男女互相認識的機會,琳達和冰稚邪自然不屬於這一類,何況冰稚邪根本不會跳舞,琳達雖然會跳,但她也不敢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來到食物桌這邊,冰稚邪品嚐著桌上的點心,目光卻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物。
而另一邊,琳達則成了眾多貴族公子圍觀的焦點,總是不斷的有人上前向她自我介紹,讓她應付得不可開交。
亞丁看著人群掩嘴嬌笑的琳達,心中滿是怨氣和怒火,這次他本以為能邀請到琳達單獨相處,沒想到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說亞丁.”
吉榭爾端著酒盞走過來道:“她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在這些當中,結過婚有外遇的人還少嗎?在這個世界上,忠誠的婚姻又有多少?”
亞丁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請保持你的風度.”
吉榭爾遠瞧著琳達:“也難怪,像她這麼迷人的女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起那種心思。
不過真要這麼做可不好,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的丈夫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就那個白髮小子?”
亞丁不快的道。
吉榭爾湊到他身邊道:“是朋友我才提醒你,他可是一名魔導士,而且還是帝之中的冰帝,魔導士並不可怕,但招惹s級傭兵團的後果你要想清楚.”
亞丁臉色一變:“他真有這麼厲害?”
“他的底細我不清楚,不過以我看人的直覺,他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吉榭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去跳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亞丁看著餐桌旁與人聊天的冰稚邪,手中的杯子卻捏得更緊了。
冰稚邪剛剛與一個前來結識的人聊完,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了過來。
“嗨小朋友,在這裡又遇到你了.”
冰稚邪看清來人,正是那天在天堂賭場坐在自己身邊的年輕少婦。
“我覺得您還是換一個稱呼比較好,我叫西萊斯特·冰稚邪.”
被稱為小朋友,冰稚邪顯然有些尷尬。
少婦笑得身肢輕顫:“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天的事你騙得我好慘.”
“那種博賭的遊戲本來就是騙人的.”
“只是騙人這麼簡單嗎?”
少婦說道:“我後來回去想想,發現你最後十來局贏得實在蹊蹺,那個叫什麼來著,他跟你是串通一夥,作弊的吧?”
冰稚邪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啊,已經過去了.”
少婦伸出手道:“我叫貝絲.”
冰稚邪看著她的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貝絲道:“你這麼可不禮貌,不是一個紳士男人該做的事情.”
冰稚邪摳了摳眉角道:“我可不希望我妻子看到這一幕,她不會允許我接觸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貝絲很是有些訝異:“你結婚了!”
“你不是也一樣嗎?”
“呵.”
貝絲笑道:“你的回答實在讓我很意外.”
琳達見有女人和冰稚邪聊天,而且還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立刻衝開人群,跑了過去,挽著冰稚邪的胳膊向貝絲致笑道:“你好,我叫琳達,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貝絲很知趣的走開了。
琳達氣呼呼道:“新婚期間,你居然敢揹著我和別的女人聊天.”
“我哪有揹著你,我明明就是當著你的面啊.”
“你……你還敢嘴硬.”
琳達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這不公平.”
冰稚邪道:“你剛剛還在和那麼多男人聊天.”
“我行,你不行.”
“為什麼?”
琳達道:“因為我不會背叛你,可你……男人都是花心善變的~!”
冰稚邪只好在心裡嘆了一聲:“行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好不好?”
“哼!”
琳達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摟著我,沒有我同意,不許鬆開!”
冰稚邪哪敢有什麼意見,只能照做:“不過我現在要去找你的亞丁好好聊聊,你也一起過去嗎?”
“什麼我的亞丁.”
琳達見冰稚邪臉上不太高興,擔心剛才的話說得太過份,忙依偎上去道:“你才是我的,我只不過是在逗他玩.”
冰稚邪湊到她耳邊語音不悅道:“知道怕了嗎?晚了。
今天晚上回到家,看我……”
琳達一愣,臉頓時緋紅揮起粉拳捶了過去:“你……你是個壞人.”
看到琳達這個樣子,冰稚邪心裡鬆了一口氣,一場夫妻之間的小爭吵算是給平息了。
……
霍因海姆家。
影離開後,衛士們正檢查受傷情況。
阿爾娃不禁向暗武侯問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歷?會不會是首相親王派來的人?”
暗武侯道:“你不必擔心,不管是什麼人,我都會替霍因海姆保護你們的.”
阿爾娃道:“看他年紀不大,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語氣和說話都透露著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氣質.”
“是一個很張狂的小子,出手的實力也不凡.”
暗武侯拿著手裡的鑰匙道:“我去休息了,你多注意一點.”
“嗯.”
暗武侯走後,阿爾娃直到衛士中間關心道:“大家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
夫人你去休息吧,莊園有我們守護.”
衛士們道。
阿爾娃見一名衛兵蹲在一旁不出聲,走過去就看見了地上獅鬃獸的屍體:“艾登.”
“我沒事夫人.”
艾登看著守護的屍體:“它跟了我有五年了,今天卻突然……”
氣冰已散去,夏夜的溫度讓結冰的血融化,從滿是瘡口的屍體中流了出來。
“別太難過。
你受傷了.”
艾登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一點小傷,不要緊.”
“小傷也要注意,你用藥吧.”
阿爾娃道。
艾登收拾了屍體,回來道:“夫人,今天晚上我不能留在莊園了.”
“有什麼事嗎?”
阿爾娃恍然:“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得回去陪你的家人.”
“是的,我希望夫人能準我的假.”
艾登道。
阿爾娃點頭:“去吧,我為今天的不幸感到報歉.”
“不用。
謝謝你夫人,我走了.”
……
夜已過十二點,雖然街人仍然很熱鬧,但也算很晚了。
“睡這麼早?”
影回到琳達家,見家裡的晶石燈光已經全部黑了,只好找出鑰匙開門。
開啟門,屋裡一片漆黑,影摸索著牆壁,正要燃起一指光茫,找出晶石光陣的位置,忽然覺察到屋裡不對勁,喝道:“什麼人!”
房中的人聽到叱喝似要躲藏。
影聽到聲音,隨手打出一道魔法,只聽黑暗中一聲輕哼,那人顯然中招。
影立刻飛身追了過去,忽見黑暗中一道明亮的刀光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