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
陳尋毅的這番解釋很完美。
趙大勇也找不出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不過,在他的印象中,這人可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主。
“我警告你!別有什麼其他的小心思!”
趙大勇再次說道,“這現場有專業的人盯著!一有什麼問題,馬上就能發現.”
“放心!趙先生,”陳尋毅說道,“既然答應過你,那我肯定會把事情做好!”
他想了想,提了個意見,“我們解剖的時候,希望沒有人在現場,因為這會影響到我們.”
趙大勇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動機,不過考慮到,是在解剖室這個封閉的環境下,裡面還有攝像頭,他也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要按照計劃,把那該死的解剖做好!這些通通不是問題,”他走了過去,向著海森示意這邊準備完畢了,同時把要求提了一下。
海森對著身旁的人說了兩句後,那人迅速的跑出瞭解剖房。
不一會,走廊上響起了病床滾輪在地面上快速滑動,聲音很尖銳,在空蕩的走廊裡不斷迴盪。
一張病床被推進了解剖室,病床下方放著手術用的托盤,上面是一個裝有黃色液體的針筒,裡面裝的是心臟麻痺的藥物。
躺在病床上的格雷,嘴被白布纏住,無法發聲,幾條手臂粗的皮帶扣住他的身體,整個人被固定在病床上,絲毫不能動彈。
格雷不停的擺動著脖子,手指已經被磨出了血痕,一直在掙扎著試圖衝破束縛,可在這些裝備下,讓他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注射藥物!”
海森朝著推進病房的護士喊道。
護士從病床下面拿出了針筒,稍作檢查後,準備注射進格雷手臂的靜脈。
就在這時候,陳尋毅伸手抓住了護士的手臂,然後望向了趙大勇,“等一下,這人不需要注射心臟麻痺的藥物!”
這傢伙真有問題?趙大勇一臉的慍怒,走上前去,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精刃的一把手海森也相當奇怪,“必須先注射心臟麻痺藥物,否則根本沒法進行下一步的解剖.”
陳尋毅望了一眼高雯,朝著她動了動手指頭,解釋道,“我們帶了麻醉藥!”
“麻醉藥?”
海森有些奇怪。
“我進行的是活體解剖!”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包括看影像的總統和各個部門的部長,全都驚訝的望著陳尋毅,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人的行為實在讓人不解。
活體解剖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尤其是對於人體來說,這種行為已經突破道德的下線了,是被整個社會所唾棄的。
趙大勇走了上來,他陰沉著臉,怒視著陳尋毅,“我告訴你,別耍花樣了,趕緊讓人注射完藥物,進行解剖.”
“趙先生,我沒有耍花樣,”陳尋毅堅定的回應道,他轉向了攝像頭對準的位置,開始解釋自己的行為。
“首先,這人是入夢者,因為他的腦部受到不知名的損傷,導致了精神方面出現問題,這樣的後果,必然會影響了入夢這方面的能力。
作為解剖者,因為這個原因,在獲得入夢能力的同時,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所以我去找了高雯醫生,向她請教了一些問題,最後才決定,對這人進行活體解剖.”
“這種方式,可以確保,在我解剖後,得到這方面的能力是正常的,同時對方處在意識的模糊區,大腦仍然在活動,能讓我更加準確的,去觀察和分析入夢者的大腦,以便得到更多關於人體方面有用的資訊,我會將看到的情況寫出來,然後整理成資料,交給精刃.”
“聞所未聞!把這種殘忍的事情,當成了一種功績!”
莫安在一旁嘖嘖的直搖頭,他望向趙大勇,“這就是你們安全域性的人,可真夠殘忍的!”
“這樣的惡魔,我覺得直接入獄都不過分,你們還拿來當成寶!”
趙大勇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安,“你就不能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他望向了海森。
海森站在原地,目光盯著病床上的人,捏了捏下巴,嘴角輕輕的往上翹。
他反倒覺得,這人的提議很有吸引力,雖然手段相對殘忍,違背社會的基本準則和道德。
不過,倒是能進一步提高人體解剖方面的研究水平,這方面他倒是挺樂意接受的。
他用惋惜的眼神,看著這個曾經的舊部,當時如果能挽留他,精刃應該更有活力。
此次要是真的成功,他倒是想去讓陳尋毅回到精刃。
“你們等一下,我去跟上頭商量一下!”
海森迅速的走出瞭解剖室。
等待片刻後,他回到解剖室,臉上露出笑容,“沒問題,上頭也同意了!就按照你說的辦!”
趙大勇撇了莫安一眼,“看到沒,安全域性做事從來只講究手段,所謂的人性在我們這裡一文不值.”
莫安一副鄙夷的態度,退出瞭解剖室。
趙大勇的目光在那兩人身上打量,這一切在他看來,就跟安排好的一樣,他有種預感事情絕對不簡單,可眼下,奈何他也沒有找到制止的理由。
他退出解剖室前,又特意上去提醒了陳尋毅,讓他別亂來。
陳尋毅點點頭,他將那個黃色藥劑放到了海森的手上,示意他把藥劑拿走。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瞭解剖室後,就剩他跟高雯兩人,他這才背過身,用力的喘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不過眼下,最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頭,怎麼樣成功進行格雷的腦部手術,才是最重要的。
腦部全息影像的模擬手術,並不能完全代替實際。
高雯已經將麻醉劑注射到了格雷的大腦靜脈處。
很快,格雷慢慢的失去了知覺,他再無力反抗,只是靜靜的躺著,那衰弱的面相,似乎一下子就步入了老年期,他慢慢的閉上眼,去接受死亡的到來。
陳尋毅解開了皮帶,透過病床的機械工具,將格雷轉移到了解剖臺上。
他們穿上了防護服,進行了全方面的消毒,然後直接開始進行手術!“他們會看到手術過程嗎?”
“我有辦法!”
陳尋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