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使用竹片與樹葉擦屁股,已經駕輕就熟,牴觸感也降低不少。
王九天渾身輕鬆,痛快的提上褲子,快步跑出公廁。
秋風吹過,突然冷的他一個哆嗦。
讓他想起,被褥都還沒買。
而且,只有一身衣服可不行,總得再來兩套作為換洗。
畢竟自已不是仙人,淨衣咒啥的,根本不會。
放棄思索自已的任務,轉而跑向布莊。
跑到布莊卻發現,這裡的衣服,需要買布回家自已做。
又或者買布,交給附近裁縫做。
他們布莊,真的只賣布,不賣成品衣服。
王九天就只能為兩套衣服來回跑,最後還要等幾天才能拿到。
瘦弱的身體氣喘吁吁,擦著頭上的汗珠有些抱怨。
這跟小說中的男主角,怎麼完全不一樣呀。
別人都是想換身衣服,一句話直接換,到我這裡就變成這樣啦!
所幸,床品店中,被褥和枕頭都是現成的,不用麻煩。
王九天本著不浪費錢的原則,買下自認為價效比最高的東西,卻忘記還價。
在他的印象裡,這種大商場,都是不還價的。
倒是讓掌櫃和夥計都為之一愣,喜笑顏開,並暗自心想。
以後定然要把價格定的再高些,狠狠宰那些笨公子一手。
王九天卻不知道這些。
他抱著麻布似的硬被褥和填滿布料的枕頭,緩步走向停在鐵匠那的三輪車。
同一時間,縣太爺則對著一群衙役怒拍桌案。
“昨天不是命令你們,去把集市的茅廁打掃乾淨麼?為什麼今日還是這麼臭?”
“小的昨日確實已經讓人打掃過了,城裡大家都知曉此事。”
一名衙役委屈的差點哭出來,另一名衙役則連忙打起圓場。
“是呀大人,昨日確實已經清理過的,那臭味走了好幾條街,家喻戶曉,不能怪我們辦事不利呀。”
此話一出,縣太爺捋了捋自已的鬍子,神情略微緩和。
確實,自已的話,在這個縣衙內,還是很有份量的。
諒這些衙役,也不敢誆騙於我。
見縣太爺已經不再生氣,師爺連忙站出來繼續打起圓場。
“大人,今日早上,小的派人去那間茅廁巡視過。”
“打掃的怎樣?有把那味道去掉麼?”
“確實已經沒昨日那般臭,並且還插滿鮮花,說不上香氣撲鼻,但也不至於會把人再燻暈。”
“嗯~辦事雖然利索,可為何那間茅廁,又那般惡臭?”
“這……茅房處在集市之中,人龍混雜,一上午不少人如廁,怕是還得清理才行。”
師爺也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只能給出這個辦法。
縣太爺雖然什麼都管,可碰到這種事,他卻是完全不懂呀!
只能大手一揮,命令衙役們。
“那便再清理吧。”
雖然縣太爺也覺得,這樣不是一個好辦法,可自已也確實不懂這些呀。
等一眾衙役散去後,縣太爺則讓師爺代筆一封書信,快馬加鞭送往知府,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傍晚,一封書信被送到知府大人手中。
見到是自已手下縣令送來的求援信,便當即拆開。
看完後,呵呵一笑,揉成團,丟入垃圾桶中。
這縣令可真有趣,茅廁不臭,那能叫茅廁麼?
天底下,本官就沒見過有哪個茅房不臭的,竟然想要向本官請教治理茅廁的妙計。
我看他才是需要治理一番才是。
一旁師爺疑惑開口。
“大人,難道我們不回上一封麼?”
“這有何可回的?他不會清理茅房,難道本官就會?這種事丟給下人去做不就可以!”
“可是~不回信,有可能會讓您,與下方縣令產生間隙。”
“間隙?這種沒事找事的雜信,我說不必回,就不必回。”
知府大人,完全沒有把縣令的信當一回事,並把送這封信的縣令,劃為廢物一類。
同一時間,傍晚時分,一群衙役終於找到昨日的挑糞老漢。
此時的他正在田裡除草,卻被一群衙役圍住,甚是害怕。
“各位大人,找小的有何事?如果是昨日那件事,我可都辦妥了啊。”
衙役們各個擠出笑臉,心中算盤,比誰打的都清楚。
他們反正是不會進那間廁所,為手中這點銀錢,也不至於去拼命。
而昨日成功的幾人裡,修仙者高高在上,根本不於考慮範圍之內。
黑衣公子,不一定是好招惹的人,說不定家中長輩權勢滔天,一個小指頭就能壓死他們。
三名青年,身強體壯,年輕氣盛,溝通是不太容易溝通的。
唯有眼前老漢,年老體衰,家中又無子嗣,老伴也早早離去,孤寡一人,最好欺負。
“老先生啊,不是昨天的事,是今日,那茅廁,它又臭了!”
“是啊,那茅廁又臭了,我們哥幾個,這不是沒辦法嗎?”
“對啊,沒辦法才找上您,您這位挑糞大師的!哈哈哈~”
老者佝僂著腰,略微站直了些,看向這些面帶和善笑意的衙役們。
“那今日,你們願意給多少掏糞的錢呢?那茅廁可臭的很,沒這個數,我可不去。”
五根手指,豎立在衙役面前。
老者昨日就覺得,自已是昏了頭,才與那些年輕人吵起來。
最後別說十枚銀幣,就是一枚也沒賺到。
而且還一個人挑那糞,弄了好幾個小時,太虧了!
今日,說什麼也要討一個好價錢。
一位衙役笑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吧,老先生,五十枚銅幣,好說,我現在就能給你。”
本來見對方掛著笑臉,姿態還恭敬,就要動身隨他們去了。
可,怎麼張口就,只有五十銅幣?
五十枚銅幣,誰願意去幹那種要命的活。
當即,老者便些許惱火,調頭就想走。
他真的好氣!這給的是什麼價?!耍人吧!
昨天還是五十銀幣,今天就只有五十銅幣?降價一百倍?
“五十枚銅幣也想找人去挑那糞,你們還是找別人去吧。”
“老先生,那你想要多少?莫不是五枚銀幣?”
衙役嘴角一歪,昨日抬高價格,那是形勢所迫。
今日可與昨日不同,我們已經知曉你這老頭有能力去做,又何必再出高價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