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章 風吹蛋蛋涼

“好,就你啦!”

衙役喜笑顏開,沒想到,這件事竟這般輕鬆解決,還不用花費銀子。

然而,當其面容一凝,發現少了十枚銀幣,才回想起給王九天時。

發現,那位黑衣公子,早已不知去向。

此時,王九天則正在路邊餐館中,大口吃著牛肉麵,一臉鬱悶。

本還想著,五個人一起去掏糞,自已拿這十枚銀幣,也能心安理得些。

誰知,他們四人也不知怎麼回事。

挑糞的活,居然還內捲起來,最後竟然還不要錢。

幸虧跑得快。

要不然,誰知道衙役會不會跟自已要回這十枚銀幣?

一邊吃麵,王九天一邊安慰自已。

這是訂金,不用還回去。

這是訂金,對方反悔,所以不用還回去。

吃完麵,王九天如同街頭乞兒般,蹲坐在路邊店鋪的屋簷下。

雖然創世神給自已佈置的任務很重要,但現在自已連一個住所都沒有,不知道要怎麼辦。

想辦法賺錢麼?

在藍星時,他可太知曉,窮人崛起的機率。

本錢極少的情況下,基本上不太可能崛起。

有些東西,生下來沒有,這輩子都很難有。

就比如錢。

更關鍵的是,這個世界不僅有修仙,還要去完成任務才行。

把心思全放在賺錢上,肯定是不行的,本末倒置。

王九天愁眉苦臉,望著路邊一輛輛馬車,從眼前穿行。

他有想過去租房。

也有想過去客棧。

更想過住在城隍廟之類,不收錢的地方。

可是,租房的話,自已就會被限制在一個地方,難以完成任務。

去客棧的話,又太花錢了。

手中十枚銀幣如果僅僅只用來吃飯,倒是可以管些時日。

可要是算上住客棧,那就不太夠了。

不知到底要去往何處,更不知道要怎麼完成創世神給自已的任務。

他不想讓看好自已的神明失望。

同時,廁所前,接下打掃廁所活計的老者,也在愁眉苦臉。

他穿著自已最破爛的布衣。

肩膀上挑著竹扁擔。

扁擔前後掛有兩個空的大木桶。

一步一步向著集市公廁而去。

後悔啊!

痛苦呀!

我為什麼要賭氣,免費接下這種活?

這麼臭的活,讓那三個臭小子去幹,豈不是更好?

老者一邊為自已氣昏頭腦的決定懊惱,一邊則又繼續朝著廁所而去。

太陽已經逐漸落下,點起腰間掛著的油燈,緩步走向茅房旁,那惡臭無比的糞坑。

在望向糞坑的那一刻,老者險些背過氣去。

不做不行,不幹這活的話,衙役肯定要來找自已麻煩。

無奈。

只能用一旁放著的長柄大木勺,一勺一勺將糞坑中的汙穢之物,全部舀到兩個木桶之中。

老者暗自慶幸,糞坑內,容物不多。

否則一趟可能還倒不完,要分兩三次跑。

這糞坑沒多少東西,一次就能倒完,心情倒是舒暢很多。

誒呀!

還是好臭呀!

望著滿滿兩桶汙穢之物,老者卻又一步步退出茅房。

太臭了!

他已然受不了,這不是測試,沒必要一次性弄完。

他可以換氣後,再慢慢來。

夜幕下,一名老者,來回奔跑於廁所之中。

如此換氣幾次之後,這滿滿兩桶汙穢物,才終於走出茅房。

不走出這裡還好,氣味不會到處飄。

這一走出,微風吹拂,那簡直驚為天人!

臭氣熏天,周圍住戶紛紛滿臉疑惑跑出家門。

“我去!茅房炸了?”

“我的天啊,怎麼一股濃烈的便便味,充滿了我的家中?”

“咋回事,怎麼回事啊,什麼東西這麼臭呀?”

“誒?兄臺,你家也這麼臭麼?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家臭呢。”

有人剛從田地回家,並不知今日下午發生的事。

有人則遠遠望向集市茅房的方向,拉著老婆孩子便立即逃命。

隨著老者挑著兩桶汙穢物一步步走到集市中時,集市那是人人作鳥獸般飛散,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我的天啊!清理工正在挑糞,大家快跑呀!”

“不是吧,那間廁所的便便要路過咱們這裡了!快逃命呀!”

“公子小姐們,東西咱不賣了,快逃命吧,趁風還沒刮來,我要收攤跑路了呀!”

跑得慢的商販,那簡直都要把早飯給吐出來。

能忍受這種味道的人,基本沒有,就連挑糞老人,也是板著一張青紫色的臉,走幾步就跑出百米外換一口氣。

這也導致,汙穢被運出城的速度,極為緩慢。

一陣清風颳過,頭頂飛禽落下兩隻,牛犢紛紛倒地。

再一陣狂風吹過,隔壁人家的狗雙目的瞪圓。

為逃命,雙腿一蹬,跳過圍牆,卻還是被臭暈了頭,口吐白沫,倒在路邊。

某酒館內,一鼻子靈敏的公子,正暢快的痛飲酒水,忽然間,酒水就變了味。

“真奇怪,這米酒怎麼喝起來,有點像馬尿?”

隨著老漢挑著兩桶便便,距離酒館越來越近,公子愈發覺得不對。

今日飯菜,這是摻了不幹乾淨的東西呀!

“大膽,掌櫃的,你竟往本公子的飯菜裡摻米田共!”

“冤枉啊!我們每道菜都洗的乾乾淨淨,絕不可能出現這種事呀!”

可隨之仔細一聞,掌櫃也很納悶。

怎麼好端端的,竟逐漸聞到一股刺鼻的糞味。

這味道還極為特殊,哪怕是淺聞一下,都覺得腹中翻江倒海,讓人頭暈目眩,噁心的很。

“客官抱歉,可能確實有些沒洗乾淨,這就給您換一盤,您看可以麼?”

確實聞到一股怪味,只能儘量安撫這些食客的情緒。

“行吧,下次別出現這問題。”

新一盤菜端上桌,味道卻還更是濃烈!

“掌櫃的,什麼味!好臭呀!”

“什麼味啊?誰家茅坑炸了?”

“掌櫃的,是不是你酒館茅房門沒關?”

一時間酒館內對氣味的不滿聲,非議連連。

不一會兒,老漢挑著擔,路過這間酒館,並把擔子放下,逃出去換氣。

微風吹入酒館,一陣陣嘔吐聲此起彼伏,好似夏日蛙鳴。

由於酒館外的味道更為濃烈,竟無一人往外跑,都齊齊往酒館內部逃。

腿腳不便之人,與自覺意志堅定之輩,那都頂不過三分鐘,紛紛倒在桌旁。

這氣味太過恐怖,所到之處,無一人倖免。

路過酒館,酒館關門。

路過布莊,布莊停業。

就算是走到那味道最為濃烈,專賣女子荷包秀香之地。

那也是大巫見小巫,根本聞不到任何香氣。

這一晚,糞桶所過之處,無一倖免。

無論是空中飛禽,還是地上走獸。

不管是鼻子靈與不靈的,都好像是經歷過一場大劫。

在眾人的目送下,老漢終於挑著那兩桶便便出了城。

望著遠隔百米的兩個木桶,老者坐於樹下盤腿思索。

這兩桶汙穢之物,到底倒在哪裡好呢?

他眯眼盤算,如同往日倒糞般,倒在自已地裡。

顯然不合適,太臭了,自已還要下地呢。

找個地方埋掉吧,又太過麻煩。

要挖坑,再填埋,天色已晚,不宜浪費時間。

隨便找個地方倒吧,還是不合適。

誰知道小風一吹,又會臭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