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山村還沉浸在睡夢中。太陽昇起來了,照的暖洋洋的。門口老楊樹上喜鵲喳喳的叫著。
大公雞悠閒地在院裡散步,偶爾的狗吠從遠處傳來……小小的村莊升騰著嫋嫋的炊煙。
魏萬濤和白雪嫣然已約好,上午一起到村南的高吉坡去放牛。
魏萬濤窩在窯洞炕上,遲遲不想起炕。母親已做好早飯,塊壘加稀飯,也是魏萬濤喜歡吃的,那塊壘用胡麻油一炒,簡直是塞北美味。
吃過晚飯後,又趕著牛出發了。
昨日放牛讓村裡的從小一起玩尿泥的小夥伴們發現魏萬濤放暑假回村了。
今天就要一起出去放牧,人多熱鬧,牛馬騾驢也多,混在一起,牲畜和人各有各的伴,在一起嬉戲打鬧。
每個放牛娃騎著自家的驢、馬或騾,趕著耕牛,領著小牛犢、小驢駒、小騾駒等,浩浩蕩蕩趕往一個稱作高吉坡的草地上。
魏莊村的娃娃們都在這放牲畜的隊伍裡了,十五到二十五歲年齡段的青年男女們,喜笑顏開混在一起,熱鬧至極。
魏萬濤和白雪也參與其中。
到達山坡後,牲畜們散在草地盡情地啃食著鮮嫩的青草。
青年男女們有的聊天,有的到莊稼地裡拔草供自家牲畜晚上吃,有的到山上挖草藥,有的談情說愛。
這一起出來放牧,也是談戀愛的好時機,魏莊村的單身男女都想借此接觸追求心目中的異性。
大部分青年還是喜歡圍坐在一起打撲克,四個人在玩,旁邊有看的,有出主意的,出牌的叫喊聲和出錯的哀嘆聲此起彼伏,迴響在高吉坡的整個山谷中。
魏萬濤和白雪未參與打撲克活動,他倆準備一會兒到那其他人不易發現的地方約會去。
灌木叢中、樹林裡、石崖下,河溝處等都是他們秘密私會的最佳選擇。
魏萬濤向白雪使了個眼色,提前帶了條蛇皮袋去尋摸地方去了,他示意白雪看他往哪個方向去,一會兒好過來尋他。
魏萬濤半山腰幾棵長的三米多高的沙棘叢下,找了塊空地。
在沙棘叢的遮擋下,沒那麼炙熱,光影闌珊,微風帶著一絲涼意。
魏萬濤哼著磁帶上聽到的最流行的情歌,期望白雪順著歌聲尋摸到這。
白雪順著聲音過來找到魏萬濤。
魏萬濤躺在蛇皮袋上悠閒的望著遠山。
白雪過來撿起一根枯樹枝,偷偷地藏在後面把樹枝拋向魏萬濤。
魏萬濤站起來四周環顧,並沒有發現白雪。
猜到是白雪在故意捉弄自己。
在周圍找著白雪。
看到一塊大石頭後露出白雪的衣角,他躡手躡腳,悄無聲息靠近大石頭,準備突然襲擊。
猛地一下跑過去,鼓起勇氣,激動地抱住白雪就要去吻她。
白雪在躲閃著,並推開魏萬濤,“你這流氓,太壞了。”
“你偷襲我,你看木棍打著我了!好疼呀!你拿啥補償我這疼痛啊?。”
“得了吧!假裝瘋冒,差點讓你佔了便宜,還在那賣乖啊!”
“快補償補償我吧!只要我滿意了!自然忘了疼了,也就不計較了!”
“還想幹啥?”
“我想幹的多了!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還來勁了!”
“做我女朋友吧!”魏萬濤一邊說,一邊要去抱白雪。
白雪沒有說話,低著頭紅著臉,好像是預設了。至少魏萬濤是這麼認為的。
白雪被魏萬濤兩手攔腰橫抱了起來,白雪怕掉落似的兩手自然扳住魏萬濤的脖頸。
魏萬濤將白雪抱到了早已尋摸下的陰涼地。
魏萬濤坐了下來,把白雪放在自己大腿上,白雪順意側坐在魏萬濤腿部。
閉著眼,抬著頭,漲紅了臉,預設魏萬濤去吻她。
魏萬濤屏住呼吸,嘴唇慢慢地貼緊白雪紅唇,細軟滑嫩,情不自禁地兩人互吻起來。魏萬濤一手扶著白雪的背,一手有意無意地撫摸著白雪。
兩人熾熱血潮湧上頭,激情四射的擁在一起。
……
兩人正專注的激吻著、撫摸著,忘卻了一切,像是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大夥們知道魏萬濤和白雪在搞物件。猜到他們倆肯定是約會去了。
剛才在看打撲克的趙軍好奇地跟蹤著白雪,想偷看他倆約會。
趙軍是趙二虎和侉子張英的兒子。二十出頭,帥氣陽光。
趙軍偷偷的蹲藏在沙棘叢後面,撥開雜草偷看他們兩人唧唧我我。
一群麻雀從空中飛過,落在了趙建軍頭頂上的歪脖楊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突然,一泡鳥屎砸落在趙建軍頭上。
趙建軍用手一抹,定睛一看,是鳥屎,大聲道:“唉!鳥屎,晦氣!”
這一聲讓魏萬濤和白雪驚了一下,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倆。
於是兩人尷尬地相互鬆開並站立起來,白雪慌忙地整了整衣衫,魏萬濤用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趙建軍偷看讓識破後,不好意思地調侃道:“我正好路過,路過,……啥也沒看見。兩人這是……嘿嘿!”發出憨憨的笑聲。
魏萬濤回應道:“哥,你好運啊!鳥拉屎都能拉你頭上!就像過廟會中頭等獎了。”
“唉!兄弟取笑了!說起來這過幾天到朔雁縣過‘六月六’廟會必須的抓次獎。”
“肯定能中大獎。”
“嗯嗯,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我家那頭騾子是不是又跟李二蛋家母驢跑了?”趙建軍尷尬地找理由要溜走,“兄弟,妹子,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啊!”
趙建軍轉頭一溜煙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