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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沉名樓師勝傑遇仲孫

“好咧!”

一群不知愁,只需靠著祖上的產來過日子的世家子弟齊齊的應聲。

“曹姐姐?”

齊佳見曹淑容看著一群紈絝子弟,呼朋引伴,皺著眉喚她道。

曹淑容看著蕭瓊依舊一派風流浪子的形狀,心中一片輕鬆,對齊佳道:“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吧!”

齊佳忘了一眼,滿園的桌椅,來往的下人,也感覺沒趣,朝她點頭道:“我們回去再繼續商量怎麼賣玉膚丸吧!”

“小財迷~”曹淑容眼角一彎,拍了拍齊佳的頭道。

“藍花!”

師勝傑一進沉名樓的大門,就見藍花正招呼著人佈置著晚上的場地,直直的喝道。

藍花忙迎上去道:“少主來了~”“金媽媽呢?我找她!”

師勝傑額頭佈滿了汗水,可身子卻是一片冰冷。

藍花見師勝傑一臉的急色,忙引著他朝後院走去。

“砰!”

一個端著一盤髒水的灰衣女子,沒注意看,一下子撞到了藍花身上。

“作死啊!”

藍花朝那女子就是一腳,喝罵道。

“我不是故意的!藍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被一腳踢翻在地,忙朝藍花不住的擺著手道。

“哼!”

師勝傑心裡一片著急,當下冷哼了一聲。

藍花忙收住了後面的罵詞,笑著朝師勝傑道:“您裡面請!裡面請!”

師勝傑急著找金媽媽,未曾注意倒在地上的少女,臉上一大片紅疹之後的黑痂。

“大姐!少主來了!”

藍花輕輕叩了一下房門,朝裡面道。

金媽媽正算著帳,忙從裡面開啟門道:“少主來了!先裡面坐,藍花,叫藍心她今晚不要接客,好好的陪陪少主!”

“不用!你先下去,我和金媽媽說點事!”

師勝傑冷著臉,朝藍花擺手道。

藍花看著金媽媽,見她點頭,才朝師勝傑行了禮下去。

“少主這次來得急,這個月的帳還沒有算出來!”

金媽媽經營沉名樓十幾年,手裡有著自己的人脈,可以說現在靖若侯府就是靠她吃飯了。

所以對於師勝傑,出言也沒有多少客氣。

“我不是來查帳的!”

師勝傑也不去計較金媽媽的語氣,認真的看著她道:“我來問你一件事情!”

金媽媽眉一皺,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最近發生的大事。

臉上卻是一片清淡地道:“少主想問什麼事?”

“紫千真的死了嗎?”

師勝傑直視著金媽媽的眼,眼裡一片沉色。

金媽媽心裡咯噔一下,可一想到每次服過解藥,渾身發癢的感覺,又心裡一寒。

她也找人把過脈,看過。

大夫說她身體不錯,沒有中毒。

這就更像是那位曹娘子所言,她找大夫也沒有用。

“少主就問這事?”

金媽媽經歷風雨多年,表面上的功夫那不是一個好字了得。

師勝傑用力的點了點頭道:“紫千真的死了?”

“早死了!屍體您不是也叫人來看了嗎?那叫一個慘啊,全是血!孩子月份大了,藥力又猛。

一下子就血崩了,我們連叫大夫的時間都沒有!”

金媽媽說起來嘴裡一片唏噓。

接著朝師勝來擺手道:“這也不能怪我們見死不救啊!當天我可是讓人去濟世堂抓得最好的藥,還特意讓人守著她的,可沒想到她命這麼薄!可憐的紫千啊,我好不容易將她養這麼大!”

“夠了!”

眼見金媽媽開始說道,師勝傑的眉皺得更厲害了。

可腦中卻不住浮現出不施半點粉黛,一身清淡的子婉。

如康那張和他八分相肖的臉也出現到了他腦中,一片頭痛。

“砰!”

房間的門猛的被人撞開,一個著灰色衣服的身影跌撞著跑了進來。

“你做什麼!出去!”

金媽媽看清來人,朝她喝道。

師勝傑正頭痛,朝金媽媽道:“這樣亂闖的人,你該好好管教,餓她幾天就知道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了!”

“師勝傑!救我!救我!”

灰衣女子卻不顧金媽媽,直接跑到師勝傑面前。

“下賤蹄子!”

金媽媽見女子朝師勝傑跑去,一抬腳就想將她踢翻。

可灰衣女子用力過猛,兩人一塊跌倒在了地上。

灰衣女子一把推開金媽媽的手,撥開臉上的頭髮,朝師勝傑道:“我是仲孫月啊!師勝傑,我是仲孫月!”

仲孫月?師勝傑聽得那女子的叫聲,忙低頭去看。

仲孫月他在張府見過的,南陽仲孫家的嫡女,本就有張狂的本錢,對他這種敗落世家的子弟,連正眼也不會給。

後來聽說她得罪了外來的一個婦人,被下了黑手,臉上長滿了紅疹,嶽五治好後,還是留下了一臉的黑印。

眼前這個--仲孫顧不上疼,一把爬起來,抓著師勝傑的衣袖道:“你看看我!我真是仲孫月,你快帶我去張府,我會讓我表叔好好的賞賜你!”

仲孫眼裡一片急切,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那天她被仲孫太君安排人送回南陽,可聽說曹氏又做了一大毛生意。

她心有不甘,用刀架著自己的脖子,威脅那些護衛,如果他們不殺了曹氏,她就死在他們面前,永遠也回不了盛京。

護衛們沒有辦法,想來對於這些出身大家的護衛而言,殺一個沒有背景的婦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更巧的是,當晚他們就查到曹氏的車在別院,馬上就安排了人手佈置。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惹到了他們都惹不起的人。

仲孫一直在客棧裡等訊息,可訊息沒等到,她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睡來,人就在沉名樓了。

可她臉上長滿了黑印,接客是不可能的。

卻也沒少被那些龜奴佔了身子,沉名樓裡的姑娘接的都是大客,除了必要,這些個龜奴也只有這些新來調教的人來下下火。

仲孫本來一直在鬧,嚷著她的身份,可打了幾頓,再餓上幾天,就聽話了。

這些日子以來,本來她以為再沒有半分希望了的,可未曾想,剛才她端著水,撞上了師勝傑。

“你是仲孫小姐?”

師勝傑看著仲孫一臉的黑印,原本適中的身子開始出現了骨感,不確定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