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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血的妙用

樹藤沒有嘴,它也無法幫我答疑解惑。

但它還有另一種方式。

就在我滿腦子問號的時候,這看著對我不屑一顧的樹藤終於又動了!

它依舊是先抬起了一點藤尖,然後一反之前的懶散,卯足了勁地往我身上衝了過來。

樹藤那幾乎跟邊上樹幹等粗的藤身氣勢洶洶地朝我壓過來,就這架式,我就算有心想要躲開,也躲不掉。

更何況,我所在的位置,本身就已經是個死角。

後背抵著石壁,前面所有的空間幾乎都被那棵怪樹和這跟吃了膨脹劑的樹藤佔據了,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發揮的空間。

所以,當樹藤衝著我懟過來的時候,我能做的只有握緊手裡的刀。

唯一有個好訊息是,我腰側的那道長長的血口,出血量已經明顯小了。

雖然手按上去還是能感覺到溼潤,但起碼沒有像之前那樣跟開了水籠頭似的。

雖然這地兒根本不能讓人安穩下來,但樹藤沒有衝我出手的這段時間,好歹也算是讓我休整了一下。

大作用沒有,起碼沒有像之前那麼頭暈了。

都說妖多智而成精,這樹藤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能生出一些跟常人不一樣的敏銳。

我這邊剛舉起刀,它那頭就已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進攻方位,居然擦著我的手臂繞到了我的身後,然後再將藤尖纏到了我的身上。

身上一下子收緊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我感覺自己的肋骨是不是已經被勒斷了好幾根,反正就這麼一下,我感覺到胸膛處一片鈍痛,就連呼吸都無法用力。

我本來以為這樹藤把我捲過去,又是拿我當沙包往天上扔,結果並不是。

它居然把我整個捲起來後,就跟塞什麼似的直接塞進了那個大洞裡。

那個大洞底下可是堆滿了這樹藤的“戰利品”,白花花的全是一堆骨頭。

這樹藤把我塞到這個洞裡面,是拿我當成它的最新戰利品了?

要是我已經膈屁了那還好說,可是現在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一想到之後就要跟那些骨頭呆在一起,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乾乾淨淨的,誰喜歡跟那一堆骨頭擱一塊?

但樹藤的力氣很大,不是我一個凡人能對付的。

就在我嘴裡罵著髒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樹藤毫不憐惜地丟進了洞裡。

我後背著地,剛掉下去就感覺到後背上傳來一陣刺痛。

好在只是痛了那麼一下,我又滾下去了。

滾下去了才知道,這洞底下居然另有乾坤。

那就是我本來以為被樹藤搞成這模樣的地方,應該是個封閉的洞穴,專門被它拿來收集這些骨頭的。

但我從這骨頭堆上一滾到底之後才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這個洞不過兩三米高,但是我在被這一堆白骨遮擋住的角落裡,發現了還有一個洞口。

這洞口不大,也就半米高度,稍稍探頭往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不過,我卻能感覺到有風從洞裡面吹出來,雖然不大,但還是很明顯的。

有對流風,說明這個洞的另一邊有出口。

就是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光景了。

我不可能在這個洞裡坐以待斃,所以儘管不知道洞的那一頭是個什麼情況,我還是從那一堆白骨裡面抽了兩根當挖洞工具。

說來也奇怪,那樹藤把我懟到這洞裡之後,它居然再次安靜了下來。

就好像動那麼一下,就只是為了把我扔到這個洞裡來。

它就不怕我跑嗎?

我的腦子裡冒出一個更為大膽的猜測。

或者,這樹藤就等著我跑?

可這破地方還能跑到哪去?

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個不大的洞上面,手裡的白骨也直接落了下去。

洞口的泥土很鬆,我沒費多少力氣,就扒拉下來一大片。

這個洞口從原來只有不過二三十公分寬度,一下子就被拓寬到了五六十公分。

雖然依舊不大,但供我一個不太胖的人過去,已經沒有什麼難度。

我扭頭衝著洞口上方看了幾眼,洞口處空蕩蕩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那樹藤已經離開不在了一樣。

但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白骨往上爬,腦袋剛剛探出洞口一點點,就感覺到頭頂上一陣疾風颳過。

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我天靈蓋應該已經被那樹藤給掀了。

很好,擱這釣魚執法呢。

我這一躲動作幅度有點大,原本已經差不多止住血了的傷口再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抬手一摸,果然摸下來一手的血。

血流量有點大,我一隻手還沒能完全捂住,鮮血從我的指縫間漏了下去,滴滴答答地落在那些白骨上。

好險!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暗自慶幸。

特麼的誰會想到一根樹藤居然也學會跟人玩心眼這一招?

不僅會玩心眼,還學會守株待兔。

要不是我反應快又謹慎,現在怕是脖子上這顆腦袋已經掉地上去了。

看來這樹藤將我甩到這裡面來,果然是有目的的。

它並不想讓我出去,就想讓我老老實實地呆在洞裡。

我這模樣呆在洞裡能有什麼下場?

除了一個死字我想不出第二個可能來。

傷口處的鮮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落,空氣中漸漸瀰漫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我之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洞外邊的動靜上,但漸漸地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

原本我的傷口處雖然被剛才那個動靜影響到有些扯裂了,但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血越流越多,完全止不住的情況。

更何況,我還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拉扯著那些血加速往下落。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是因為我的傷口處明顯有一種被無形的力量撕扯的感覺。

我低下頭去,看到了更讓人驚悚的一幕。

從我傷口處流下去的血,在還沒有落到地上之前,就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容器給接住了,然後,均勻地灑到了那些白骨上面。

不僅如此,那些沾上了我身上血的白骨,開始散發出一道道瑩瑩的光,空氣中甚至還響起了若有似無的吞嚥的聲音。

這些白骨,正在以我的鮮血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