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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新的推測

“那確實是個人,只不過,是個沒了腦袋和四肢的人。”

楚江尋好像知道我們此時在想些什麼,又補了一句。

“而且,這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被人注射了一種十分特殊的針劑。”

“這種針劑可以使這人身上的面板十分順利地跟肌肉組織分離,但同時又不會在短時間內喪失水分。”

楚江尋的這番解釋,乍一聽上去好像十分複雜深奧,但如果換一個角度理解,那就會變得十分簡單。

這個被掛在石壁上的玩意兒,它就像是一個被兩頭紮緊了口子的麻袋,還是充氣的那種。

但裡面又有“貨色”填充,所以才能讓它在這石壁上晃盪了這麼久,都沒有掉下來。

一想到這個人肉麻袋就這麼明晃晃地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掛出來,我們四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不像是恐嚇,更像是在衝他們示威。

還敢繼續嗎?

那就看看這麼膽大包天的後果吧。

看看你們能不能承受得住。

“好樣的,看來那些莫名失蹤的露營成員,十有八九是在這裡了。”

不過,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這是一個很令人傷悲的推測。

但也是至今為止最為合理的一個推測。

“再四處找找吧,既然都把我們引到這裡來了,總不可能再讓我們空著手出去。”

只是這個地方,除了那些廢棄的採石工具和幾個石料堆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那些人要麼被埋屍於石料堆下,要麼就是被塞進了那幾個工具車裡。

我們四個人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去找的。

偏偏,事實給了我們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

除了那具被直接掛上石壁的屍體外,我們再沒有找到第二具人類的屍體。

“這就奇了怪了,難不成這個林子裡還有好幾個像這樣的地下空間,而那些人被帶走分開關押了?”

蔣麗麗找了一圈,顧不上額頭上冒出來的那些汗,神情十分嚴肅。

這不僅代表著我們這一通忙碌,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之外,更是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我們總不可能把這片林子像耕地一樣從頭到尾全翻個遍吧。

一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二來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體力。

“不,我覺得他們應該就在這裡,只不過我們找尋的方向錯了。”

楚江尋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為什麼我會看到上面那個與眾不同的石像,而不是別的?”

“又為什麼這個石像底下偏偏會有這麼一處地下空間?”

所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向我們昭示著一個結果。

只不過,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那個破題的關鍵。

“可是,我們明明都已經將這裡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我說:“要麼他們被埋在了地底下,要麼,就是被砌進了這石壁中。”

說完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密室?”

蔣麗麗十分肯定地搖頭:“沒有。”

如果有的話,以楚江尋和江延的能耐,想必第一時間也能看得出來。

但他們兩個都沒有反駁蔣麗麗的話,說明他們對她的論斷,表示贊同。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難不成他們這些人還能長上翅膀飛了?”

我十分懊惱。

“或許,真有可能。”

楚江尋說完,跟江延對視了一眼。

江延立馬從身上的揹包裡,掏出一個飛虎爪。

“是不是那就試一試。”

這個地下采石場頂部用來通風的排氣孔,離地足有十來米高。

但江延只將飛虎爪往上甩了兩次,就順著那繩子直接躍到了排氣孔處。

我們仰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他已經將大半個身體都探出那個排氣孔外面去了。

誰也不敢開口,就等著江延那邊的回覆。

那幾個排氣孔互相離得不算太遠,江延檢視過了一個之後,就順著那個邊緣往另外一個排氣孔爬了過去。

這一次,他檢視的速度很快,從兜裡掏出手機往那排氣孔外面拍了好幾張照片之後,就順著飛虎爪上懸著的繩子回到了地面。

“這後面還有一個石窟,裡面全都是石像。”

江延道:“有幾具程度還比較新鮮的屍體,就在其中。”

這幾具屍體,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幾個出來野營失蹤的人了。

答案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倒是讓人沒有想到。

不過,眼下有一個更讓我們感到頭疼的問題出現了。

既然隔壁石窟裡面擺了那麼多的石像,那麼顯而易見的是,這個採石場跟那個石窟就是連在一起的。

這裡挖出來的石料,搬到隔壁打磨成石像,直到最終這個地方被廢棄。

但有一點讓人想不明白。

這麼多的石像,為什麼會被雕刻出來?

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它們被廢棄呢?

要知道,這個地下采石場的佔地面積很大,可想而知隔壁被雕刻出來的石像又是一個怎樣龐大的數字。

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僅需要有雄厚的資金支援,更要有足夠的人員及工匠可支配。

造這麼多石像出來,本來就應該是被派上用場的,但事實偏偏不是。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錢多燒得慌,又無聊到極致的土豪?

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搞出來的石像,全都留在這裡吃土?

“誰說那麼多石像就一定是被全部廢棄的?說不定是因為需要的數量夠了,這些全都是多餘的呢?”

蔣麗麗道:“又或者,這些被留下的,全都是殘次品,而那些符合要求的,全都被帶出去了。”

她的這個猜測,不能不說沒有道理。

從某個方面來說,還很有可能是真相。

但話又說回來,這跟那些喪命的野營人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我們還得從這些人身上找找答案。”

江延道:“野營者,或者說驢友,只是他們這些人的一個用來掩護的身份而已。”

“而他們這些人跟我們四個不一樣,他們目標明確,藉著野營的名號,就是衝著這些石像來的。”

楚江尋補上了江延沒有說完的話。

“我們之前一來就看到了營地裡的異常,先入為主地覺得這些人是遭遇了意外。”

“但如果他們是有備而來,命喪於此,只是他們所要面臨的一個必然結果呢?”

“我們都找找這裡有沒有進入隔壁洞穴的通道,我想答案應該就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我抬頭看了看那個依舊被掛在石壁上的人皮燈籠,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如果我們把這玩意兒從石壁上給取下來了,你們說會有一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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