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乎嗎？”黑影想了想，預設的點頭。

他在背後做了那麼多，誰又會在乎呢？

沒有人，包括自己。

……

戰鬥打響，楊戩驚訝道，“看來你的手段不少。”

此時，他被鋪天蓋地的顧帆包圍，每一個顧帆都有可怕的靈異。

然而，他臉色依舊未變。

“比人多，我也有。”每一個顧帆都有一一對應的楊戩對手，戰場變得無限大。

“別急，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成神之路不好走！”顧帆輕聲道。

他的真身的對手自然是真正的楊戩。

雖然，已沒有什麼真正的分別，但兩人還是預設如此。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手段了。”楊戩淡淡道。

下一刻，他回溯時空，回到了過去。

他要將顧帆抹殺。

見狀，顧帆微微一笑，早就料到了，重啟的手段，他也有。

兩人在時空中大戰，最終楊戩知道了顧帆現在的身份，明白了他是分身鬼。

楊戩嘆道，“沒想到，你竟然放棄了那麼多。”

“不是放棄，而是擁有。”顧帆露出微笑，他的心堅硬如冰，毫不為外物動容。

現在，他只有打敗楊戩和成為世間唯一真神的想法。

過去的時空之中，楊戩道，“我有些好奇未來的景象了。”

下一刻，他穿梭未來。

顧帆站在原地，“未來，你看到的，真的只是未來嗎？”

“知道的未來，已經不叫未來了，未來不是一成不變。”

顧帆並沒有追上去，他不會去看所謂的未來，他不相信自己會失敗。

因為，他早在鬼墨處得到了答案。

答案便是：楊戩會被他所禁錮。

沒等多久，楊戩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兩人已經不在過去與未來，看著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顧帆可以確定未來的走向了。

“你看到了什麼？”顧帆問道。

楊戩意味深長，“什麼也沒看到，那裡是一片混沌。”

“是嗎？”顧帆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的交談，是在一邊進行靈異對抗時交談的。

說著家常話，使出的卻是致命的招。

可惜，兩人都不會死，他們已經超脫。

楊戩忽然道，“夠了，該結束了！”

他取出了一個章印，印底是密密麻麻的扭曲文字，宛若闡述著某種真理與規則。

手握章印，楊戩的氣勢都發生了某種變化，像是古老的帝王，絕不容許他人挑釁。

“我說：分身鬼不可分身！”

虛空之中，幾個大字生成，這是規則鬼的靈異，楊戩印章蓋了上去，規則鬼，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規則。

規則，不可打破。

所有的顧帆通通消失了，只留下一個顧帆站在原地，他是分身鬼，卻不可以分身。

這違背了規則，卻是規則鬼的靈異體現。

規則鬼，展露鋒芒。

“分身。”顧帆嘗試了一番，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分身了，心中不由一沉。

楊戩的後手，實在太過可怕。

萬幸，他也有！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等到致命一擊。

不然，他就失敗了。

所以，現在的自己，必須沉住氣。

楊戩一步步靠近，帶著篤定的語氣，道：“你也有某種可怕的底牌，但是你一直藏著。”

“即便是未來，我也沒有看到你動用。”

“我很好奇。”

孤身一人的顧帆卻忽然道，“呵呵，楊戩，你看看，你連影子都沒有，連他也離你而去了嗎？”

顧帆的話像是要透露些什麼，果然，他話說出口，一個黑影出現了。

他站立在楊戩面前，認真且嚴肅道，

“我要使用最後一個要求。”

“……。”幾人連戰鬥都沒有展開，楊戩難得沉寂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好，我同意。”

“這個要求過後，我們融為一體。”

即使面對如此險峻的局面，楊戩還是答應了。

即使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他還是答應了。

這是徹徹底底的陽謀。

黑影頓了頓，緩緩說出了最後的要求，這也是他存在的最後一個價值。

此要求過後，他要重新迴歸楊戩身邊，並且一心一意。

因為，他本就是楊戩在異變之前分割出來的

他是楊戩，也代表著人性的楊間。

“我的要求是：召集過去未來當今所有馭鬼者與厲鬼，包括你與顧帆，進入顧帆的底牌之中。”

“就這麼簡單？”聽完這個要求，楊戩挑挑眉，詢問道。

黑影深深吸了口氣，“就這麼簡單！”

此時，他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好，如你所願。”楊戩承諾道。

規則鬼再度出現，上述按照黑影要求的字型一一浮現，最後，他蓋了章印。

契約已成，他必須完成這一切。

“拿出你的底牌。”楊戩對著顧帆道。

“可。”顧帆取出青黑色跳動的心臟，雖然很小，但卻無限大。

楊戩開始下令，“所有當今未來過去馭鬼者和厲鬼，進入此心臟。”

瞬間，無數的人與厲鬼湧來，進入這顆心臟之中，與此同時，心臟跳動的越發劇烈了。

“一起吧。”楊戩看向顧帆，說道。

規則必須遵守，他也不知道顧帆的底牌有何作用，但他不懼一切。

“那就一起。”兩人攜手同進，身形消失在現實之中。

然而，外界，這顆包含了所有當今過去與未來的馭鬼者的心臟卻忽的消失不見，不知位於何處。

心臟之中，黑影忽的鑽入楊戩體內，他們融為了一體。

此刻，顧帆一臉愕然，“為什麼，打不開了？”

楊戩一臉無奈，剛才那一瞬間，他知道了所有，“沒想到……倒是我們自投羅網了。”

“靈異時代，被徹底終結了。”

“為什麼這麼說？”顧帆不解。

楊戩平靜道，“你不知道心臟的靈異嗎？”

“我……”顧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戩打斷了。

“這是鬼墨告訴你的答案，那麼我說，倘若鬼墨給黑影留給你的後手呢？”

“我給你留了面具鬼的後手，他給你留下了鬼墨的後手。”

“你明白了吧！”

顧帆臉色終於產生了些許變化，

“你的意思是說，鬼墨，它騙了我？”

顧帆從沒有想過，一直信任的鬼墨竟然也是別人的後手。

他悄無聲息之中，處於矇騙。

楊戩搖頭，“不是欺騙你，只是他誤導了你，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我不是敗給了你，是敗給了自己。”

顧帆緩緩道，“那心臟的真正靈異是什麼？”

“囚牢，堅不可摧的囚牢。”

“在心臟內的靈異力量越大，這座囚牢越牢固。”

“現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顧帆臉上卻呆住了，“你的規則鬼能破開嗎？”

“不能。”楊戩搖頭道。

這也是他忽然坦白的原因，他們被困住了，永遠被困住了。

黑影知道鬼無法殺死，所以他採取了困住所有的鬼來實現靈異徹底終結。

這場神之戰，以無人勝利告終。

然而黑影現在，已經迴歸楊戩，不可能再出現了。

黑影完成了楊戩未曾執掌規則鬼的心願。

看著呆愣住的顧帆，楊戩忽的說道，

“或許，封神計劃確實是錯的。”

“我造的神，卻想方設法想除掉我，我的思路錯了。”楊戩承認自己的錯誤，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顧帆低下頭，輕聲笑道，

“也許吧，成神，其實也就那樣。”

“我更甘願回到從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