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我不殺你。”看著大多數人都在看著兩人，顧帆道。
“真的嗎？”小裳擔心的抬起頭，看著顧帆不像說笑的樣子，連忙站起了身。
她不敢在顧帆面前放肆，憑藉手中的骰子，也就是賭鬼進入靈異圈後 她才明白這個男人的地位何等崇高。
馭鬼者對於普通人已經遙不可及。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對於馭鬼者而言也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知道這些之後，她一直害怕擔憂顧帆找上門來，沒想到，今天兩人竟然在這樣的局面下相遇。
“不過，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外界不是傳聞你死了嗎？”
“誰說的？”顧帆沒想到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竟然產生了這樣的訊息。
“可凡古公司都已經覆滅了，您還沒有出現……”
“什麼！”顧帆的臉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化，緊接著，大手一揮，他動用鬼域帶著小裳來到了天空之中，
“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我要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
看著顧帆此刻冰冷的面容，小裳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
“在兩個多月前，據說是大昌市的楊間去了凡古大廈，緊接著……”
十幾分鍾後，顧帆知道了自己消失以來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
“發生了那麼多事嗎，凡古，毀於一旦……”顧帆語氣平淡，可小裳卻從中讀到了某種訊息。
顧帆回來了，知道了這個訊息，他會做些什麼？
怕不是，要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黃飛和楊千里他們呢？”顧帆對著小裳問道。
“他們……都被人弄傻了……”小裳吞吞吐吐道，時刻打量著顧帆臉色的變化。
好歹凡古公司還是她以前的公司，而且，為了得到更多顧帆的訊息，她比很多人都對凡古公司上心。
怕的，就是遇見顧帆。
誰曾想是今天這個局面。
“沒死，那就好。”顧帆依舊冷靜無比，小裳在他的臉上讀不到半點悲傷的味道。
就好像即便是知道了這些訊息，對於他來說也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看著臉色忐忑的小裳，淡淡道，
“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動手，當初你能逃過我的追捕，已經證明了你生命的價值。”
“而且，你也可能是凡古大廈裡現存的……唯一的一個員工了。”
說著，顧帆輕輕抬手，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枚骰子，死的靈異發動，黑光瀰漫骰子片刻後。
顧帆這才將骰子扔給小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的鬼不錯，今後好好做人。”
小裳吶吶的望向顧帆，他的身影已經淡去，耳邊只剩他的話語迴盪。
她覺得自己錯了，自己真的錯了，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做那種事，這樣她也不會到處流浪。
跟著這樣的老闆，也挺好。
……
一個多小時後，顧帆回到了大樂市。
他站在曾經輝煌的凡古大廈公司遺蹟前，卻只看到了一片廢墟。
一切都是真的，凡古大廈真的沒了。
“鬼域。”
灰霧從顧帆周身釋放，迅速往大樂市瀰漫，沒過多久，顧帆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捱餓一點都不好玩，我想吃飯。”髒兮兮，已經看不清臉的男子帶著哭腔，他癱坐在垃圾堆，手裡拿著垃圾堆裡翻出的骨頭，哭訴道。
“好甜啊。”旁邊，一個男人拿著翻找出來的蘋果核，放在嘴裡輕輕咀嚼，高興道。
顧帆靜靜站在原地，手中的拳頭捏緊了又放開。
哭著要吃飯的是黃飛，說好甜的楊千里。
兩個他曾經的左膀右臂，變成了這番模樣。
“我回來了……”顧帆輕輕道，將兩人攙扶起來，手中的白光向著兩人湧動。
最後，他眉心一點，兩人昏迷倒在他的懷裡。
“先休息會吧，接下來的，交給我！”
顧帆聲音很輕，很輕。
說完，他取出了一張相片，將黃飛和楊千里放置在了其中，整個人也進入了相片世界之中。
“雪鬼，我放你離開。”將兩人安置好後，顧帆來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看著冰雪中心的主人道。
“你有那麼好心？說吧，什麼條件。”雪鬼語氣帶著詫異，反問道。
被顧帆制服以來，她一直被顧帆關押在這裡。
外界發生的許多事，她一概不知。
“什麼都不需要，不受束縛的你，才是最可怕的。”顧帆冷冷道。
“你想要我殺人？”雪鬼驚訝道，她記得顧帆不是某座城市的負責人嗎？
“不，我只是想讓世界亂起來。”
“可以。”雪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顧帆抬手道，“我先帶你去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再放你出來。”
“可以。”
……
大京市。
此刻這裡十二位隊長齊坐，楊間最先站了出來，說道，
“顧帆回來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李軍問道，語氣透露著不善。
“不是。”楊間冷眼回答，雖然那段影片很真，但他覺得自己是被某隻鬼假扮了。
“可你跟顧帆不是同學嗎？他的手下出了事，你不去管管？”李軍又問道，語氣帶著質問。
楊間臉色忽的一冷，“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同學？他們真的是同學嗎？
記憶都是假的，顧帆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已經說不清楚了。
並且，他一直記得羊皮紙所透露出的訊息，顧帆……殺死了他。
更可怕的是，現在這個軌跡，正在按照預言的方向開始。
那豈不是說，自己真的會死在顧帆手裡！
楊間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兩人是敵非友，曾經的同學情一去不復返。
不，根本沒有同學情誼！
就在這時，會議室內的燈光忽然閃動，緊接著世界被一陣灰霧籠罩，
“楊間，我來了。”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伴隨著聲音，顧帆的身影出現在了楊間背後，他看著楊間，臉上是被鬼面具所覆蓋的猙獰鬼臉。
楊間回過頭，與顧帆面對面，“不是我做的，我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不過，有件事我反而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是誰？”
“或者換個說法，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