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窗外的霓虹映進酒店的房間,灑下一片朦朧的光暈。
房間裡,只有兩人的心息聲此起彼伏,逐漸加深。
方圓凝視著胡思君,眼神複雜,糾結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但最終被深埋的情感所吞沒。
他緩緩靠近她,像一隻蟄伏已久的猛虎,終於在壓抑中釋放了本能。
胡思君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怯意,卻沒有絲毫退縮。
她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輕輕地抬起頭迎合著方圓的靠近,主動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她輕輕觸碰著方圓,動作柔軟而細膩,帶著一絲討好,卻也透著她的堅韌。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的香氣。
方圓的動作逐漸失去了溫柔,帶著幾分粗糲和急切。
他的理智早已被本能壓倒,像猛虎下山般地佔據了她的所有。
胡思君微微顫抖,卻沒有抗拒,而是盡力迎合他的一切,默默承受著這份炙熱與衝動。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驟然升高,隱約的聲響交織在夜色中,曖昧卻不失深情。
胡思君緊緊環抱著方圓,目光迷離,彷彿這個瞬間就是她期待已久的歸宿。
她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聲音裡有一種近乎虔誠的依賴和愛意。
這一夜,是狂風暴雨後的平靜,也是兩顆心靈最赤裸的交匯。
窗外的燈火漸漸暗淡,唯有他們彼此的氣息,在夜色中融為一體。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裡,胡思君安靜地趴在方圓的懷裡,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滿足的神情。
她的手臂環抱著方圓,像是害怕失去什麼一樣緊緊依偎著他。
方圓低頭看著懷裡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撥開她散落在臉頰的髮絲,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思君,空姐這份工作太辛苦了,辭了吧,換一份不用那麼累的工作。”
胡思君抬起頭,睡眼惺忪地看著他,片刻後點了點頭,眼裡帶著一種乖巧的順從:
“好,聽你的。”
方圓沒有料到她答應得這麼幹脆,怔了一下,隨即輕輕撫摸她的腦袋,語氣裡多了一分憐惜:
“我知道這份工作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我真的不想看你這麼辛苦。”
胡思君笑了笑,聲音柔軟得像春風: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願意去做。再說了,能有你在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的回答讓方圓的心微微一顫,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
胡思君辭了空姐的工作後,帶著行李搬進了方圓那間簡陋的出租屋。
雖然房間不大,但她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條,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方圓坐在電腦前打遊戲,螢幕上槍林彈雨,戰況激烈。
胡思君則在一旁安靜地洗衣服,偶爾抬頭看他,眼裡帶著溫柔的笑意。
等衣服晾好,她又轉身進廚房開始做飯,忙得不亦樂乎。
飯菜的香味瀰漫開來時,方圓正好打完一局。
他摘下耳機,回頭看到胡思君端著兩盤菜走出來,穿著家居服的她顯得格外賢惠。
她放下碗筷,笑著招呼:“快來吃飯,菜都涼了。”
方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不用這麼忙的,我可以自已來。”
胡思君卻笑著搖頭:“我願意照顧你啊,看著你吃我做的飯,我就開心。”
吃完飯後,方圓又坐回電腦前繼續玩,而胡思君則拿著掃把和抹布,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即使這個房間小到轉個身都能撞到桌角,但她沒有一絲怨言,反而像對待自已的小家一樣細心佈置。
方圓自已雖然什麼都沒有,但胡思君用行動讓他覺得,或許簡簡單單的生活也可以如此幸福。
同居的日子過得平靜而溫馨,但時間一長,胡思君開始察覺出問題。
方圓每天沉迷遊戲,生活彷彿沒有目標,這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這天晚飯後,胡思君終於忍不住開口:
“方圓,我覺得你不能總這樣下去。我們也要為未來想想。”
方圓正靠在椅子上,手裡夾著一根菸,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什麼不行?”
胡思君語氣盡量放緩,試圖勸解: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總不能一直租這個房子,靠我來撐著吧?”
“要不你出去找份工作?哪怕隨便乾點什麼,也比天天在家打遊戲強啊。”
方圓的臉色漸漸陰沉,他放下煙,盯著她:“你覺得我沒用?”
胡思君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上進一點……”
“夠了!”
方圓猛地站起身,聲音陡然提高,
“我已經夠窩囊了是吧?你要走就走,別再煩我了!”
胡思君被他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眼圈立刻紅了,她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方圓,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好,難道我說錯了嗎?”
“別哭了!”
方圓煩躁地揮手,轉身進了臥室。
“隨你怎麼想,反正別在這管我!”
胡思君站在原地,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她緩緩坐到沙發上,抱著膝蓋抽泣,哭聲壓抑而哀傷。
屋內一片死寂,方圓背靠著門,聽著她的哭聲,心裡五味雜陳。
他想出去安慰她,卻被自已的自尊拴住了腳步,只能煩躁地抓著頭髮,心裡一片混亂。
夜幕降臨,微涼的風掠過城市的大街小巷,方圓騎著電動車在車流中穿梭。
胡思君坐在後座上,雙手輕輕環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
電動車後箱裡滿是外賣單子,胡思君手裡捧著手機,專注地幫方圓搶下一單又一單。
到了一個路邊的僻靜角落,兩人停下休息。
方圓將電動車靠在路邊的樹下,坐到旁邊的石墩上,點燃一根菸,神色有些落寞。
胡思君蹦下車,跑到他身旁坐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累不累?喝點水吧。”
方圓接過水喝了一口,抬眼看著她,嘴角動了動,像是有話要說,卻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胡思君笑著看他:“你怎麼了?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