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驅車駛入黑暗的城市邊緣,遠處的燈光越來越模糊,他的面龐在昏黃的車內燈光下顯得更加冷峻。他沒有開啟導航,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他只是跟隨那份壓抑在胸口的執念,將自已推向深淵的邊緣。
**“你不是要毀掉我嗎?來吧。”**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方向盤,聲音冷得像刀。他知道,他正在變得越來越偏執,但這也是唯一讓他保持清醒的方式。
車內的沉寂讓林熙的思緒如決堤般湧出。他想起張嚴的質問,想起那些懷疑的目光,心中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怒火。
“他們憑什麼懷疑我?”
他猛地踩下油門,車輛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快速穿過空曠的街道。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緊握,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卻夾雜著隱忍的怒意。
那些年來,他冒著被識破的危險潛伏在蛇頭的世界裡,親眼目睹了無數的罪惡,卻不能阻止。他用自已的血與淚換來一次次的情報,卻因為一份偽造的檔案而被當作敵人。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質問自已,憤怒如同烈火在胸腔中燃燒,但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洩的出口。
憤怒過去之後,孤獨與委屈如潮水般湧上。林熙的眼神從冷硬變得空洞,他的手漸漸鬆開方向盤,任由車輛滑行到路邊停下。
他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夜空中沒有月亮,只有黑暗籠罩著他。
**“沒人相信我。”**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我做了那麼多,卻沒人相信我。”
他想起過去與張嚴並肩作戰的日子,那時的他們無話不談,彼此之間從不需要任何解釋。可如今,張嚴的眼神已經變得陌生而疏離,像是在防備一個可能背叛的人。
“是不是我真不該信任何人?”林熙低聲問自已,眼眶微微發紅。他的臉上沒有淚水,只有一種深沉的疲憊。
幾分鐘後,林熙猛地坐直身體,臉上的疲憊被一種冷酷的堅決取代。他知道,他不能沉溺在這種情緒中,蛇頭正等著他崩潰,而他絕不能讓蛇頭得逞。
“既然他們不信我,那我就證明給他們看。”
他的偏執與倔強如同一根緊繃的弦,讓他從深淵中爬了出來。他不是一個需要別人認可的人,他的存在不需要任何人證明。
“蛇頭,你的局玩得夠久了。”林熙冷笑,發動了汽車,“接下來,輪到我了。”
林熙根據手頭掌握的線索,獨自開車前往蛇頭的另一個秘密據點——一處廢棄的地下停車場。據線索顯示,這裡是蛇頭用來轉移資金和物資的地方。
停車場裡漆黑一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林熙下車後,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側的通道,手槍緊握,步伐沉穩。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迅速轉身,槍口對準聲音的方向。
“林熙,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看清了張嚴的臉。
“你來幹什麼?”林熙語氣冰冷,槍口沒有放下。
“跟著你。”張嚴的聲音依舊沉穩,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你現在被監視,我來確保你不會出事。”
林熙冷笑一聲:“你是來盯著我,還是來抓我的?”
“如果我想抓你,你現在已經在審訊室了。”張嚴的回答不卑不亢,但語氣中卻帶著隱隱的試探。
林熙盯著他幾秒,最終放下了槍:“既然來了,就別礙事。”
兩人一起走進地下停車場,空氣中的黴味變得更加濃烈。林熙帶著張嚴靠近一處角落,發現那裡藏著幾個箱子。
“這些是什麼?”張嚴低聲問。
林熙開啟一個箱子,裡面裝滿了偽造的身份檔案和一批軍火。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些東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蛇頭的備用計劃。”
“這些證據足夠抓蛇頭了。”張嚴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不夠。”林熙冷冷說道,“這些只是幌子,他真正的東西不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張嚴皺眉。
“蛇頭不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麼容易找到的地方。”林熙抬頭看向停車場的另一端,“他知道我們會來,但他還在等更大的收穫。”
就在兩人繼續搜尋時,停車場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警報聲。緊接著,四周的燈光全部熄滅,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死寂。
“是陷阱!”張嚴低聲說道,迅速拔出槍,靠近掩體。
林熙沒有回應,而是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知道,蛇頭的手下很快就會出現,而他和張嚴,已經被徹底困住。
“你還信我嗎?”林熙突然問,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
張嚴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信。”
“那就聽我的。”林熙說完,迅速摸索著走向停車場的中央,“他們想玩,我陪他們玩到底。”
林熙獨自站在停車場的中央,漆黑的空間中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知道,接下來是一場生死博弈,而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蛇頭,我會親手拆掉你的所有計劃。”**他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一種偏執的冷靜。
黑暗中,一道冰冷的槍聲劃破寂靜,這場血腥的遊戲,終於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