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的身體緊貼著倉庫冰冷的牆壁,呼吸盡量放緩。他的耳邊迴盪著外面蛇頭手下的腳步聲,槍聲已經逐漸停止,但危險依舊籠罩著整個區域。
**“蛇頭現在知道我徹底站在他的對立面了。”**林熙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他身上的傷口依然隱隱作痛,但他沒有時間處理。他必須找到劉沛文,因為那個人手裡掌握著一切的關鍵。
蛇頭的追擊
倉庫外,蛇頭站在一片燃燒的集裝箱旁,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他的表情依舊淡然,但眼神深邃,藏著銳利的殺意。
“林熙逃不遠的。”阿力走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他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叛徒。”
“叛徒?”蛇頭冷笑了一聲,輕聲說道,“阿力,你知道他比你強在哪裡嗎?”
阿力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他聰明。”蛇頭緩緩說道,“林熙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能活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劉沛文。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比他更快。”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手下,低聲吩咐道:“擴大搜尋範圍,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兩個人帶回來。”
林熙的手指輕輕摸過腰間,彈匣已經徹底空了。他知道,強行突圍不是辦法。他必須想辦法藉助周圍的環境來混淆視線。
他環顧四周,發現倉庫的另一側有一扇半開的窗戶,窗外是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這是唯一的出路。”**他暗自想著,迅速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生鏽的鐵棍,用它撬開了窗戶。
他翻出窗外,迅速藏身在集裝箱之間。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掠過,但他的神經始終緊繃。他知道蛇頭的追捕只會愈加緊迫,而劉沛文,現在很可能也在危險之中。
另一邊,劉沛文踉踉蹌蹌地跑過港口,他的西裝已經被泥水弄得不成樣子,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他不知道自已還能跑多久,但他清楚,如果停下來,他的生命可能就此結束。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喃喃自語,目光中充滿了絕望。他曾以為蛇頭需要他,至少不會輕易拋棄他。但現在,他明白,自已不過是蛇頭棋盤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就在他試圖穿過一條小巷時,一道黑影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劉老闆,跑得夠久了吧?”阿力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戲謔和殘忍。他的手下迅速包圍了劉沛文,將他逼入絕境。
劉沛文跌坐在地上,聲音顫抖:“你們不能殺我……我知道太多,如果我死了,警方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漏洞!”
阿力嗤笑一聲,拔出槍,對準他的頭:“蛇哥說了,只要帶回屍體就夠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阿力,動手之前,問問我同意了沒。”
阿力猛然回頭,看到林熙正站在不遠處,手裡握著一根鐵棍。他的表情平靜得近乎冷酷,但眼神中卻透著殺意。
“林熙?”阿力冷笑,“你竟然真的還敢出現?看來你活膩了。”
“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已錯在哪。”林熙緩步上前,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蛇頭讓你殺劉沛文,但你根本不知道,這隻會毀了整個局。”
阿力的目光變得警覺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分散包圍林熙。“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站在蛇哥的對立面了。”
林熙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盯著他,隨後突然抬手將鐵棍狠狠擲出。鐵棍以極快的速度砸向阿力的手腕,直接將他的槍擊飛。
趁著阿力吃痛的瞬間,林熙迅速衝上前,用一記凌厲的擒拿將他制服。他抬頭看向剩下的手下,語氣冷如寒刃:“想死的,可以試試。”
幾名手下顯然被林熙的氣勢震懾,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紛紛後退。
林熙鬆開被制服的阿力,轉身看向依然癱坐在地上的劉沛文。他的語氣冷靜,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劉老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跟我走,或者等著被蛇頭處理。”
劉沛文嚥了咽口水,眼中滿是掙扎。他知道,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充滿了危險。
“我跟你走。”他最終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林熙點了點頭,轉身朝港口外走去。“記住,從現在開始,每一步都聽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別再有其他念頭。”
與此同時,蛇頭站在港口的高處,遠遠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林熙的表現並不意外。
“蛇哥,阿力的人失敗了。”一名手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知道。”蛇頭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目光深邃,“讓他多活一會兒吧。越掙扎,他就越會暴露真正的弱點。”
他頓了頓,低聲吩咐道:“繼續盯著他們,特別是林熙。他想救劉沛文,就讓他試試這條路有多難。”
林熙帶著劉沛文一路穿過港口,最終來到一輛隱藏在角落的廢棄貨車旁。他開啟車門,將劉沛文推進駕駛座,低聲說道:“開車,離開這裡。”
劉沛文發動車子,手腳依舊因為恐懼而顫抖。但他知道,此刻的林熙是他唯一的保護傘。
車子駛離港口,林熙靠在副駕駛上,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窗外。他的腦海中卻在飛速運轉,試圖理清下一步的計劃。
“蛇頭,我會讓你明白,這場遊戲誰才是最後的贏家。”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