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透破舊工廠的窗戶,灑在林熙的臉上。他雙眼微閉,靠在椅背上,看似在休息,但每根神經都緊繃著。他的右手始終搭在槍柄上,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狀況。
一旁的劉沛文坐在地上,靠著牆,眼神遊離不定。他知道自已的生命此刻系在林熙的手上,但同時也清楚,蛇頭的觸手已經逼近。
“林熙,”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你覺得我們有勝算嗎?”
林熙睜開眼,目光如刀般掃向他:“我們?不,這不是‘我們’的戰爭。這是蛇頭的遊戲,而你和我,只是被逼到牆角的棋子。”
劉沛文沉默。他意識到,無論他想得到多少保護,林熙的信任都不會輕易給予。
林熙起身,走到窗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破敗的工廠四周空無一人,但他知道,這種安靜只是假象。他必須儘快行動,否則蛇頭的獵犬遲早會找到這裡。
“接下來,我們需要情報,”林熙沉聲說道,“蛇頭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還有他藏在暗處的殺手。他在一步步引導警方替他清理,但我們必須打亂他的節奏。”
“情報?你要去哪找?”劉沛文皺眉,“蛇頭對他的計劃守得很嚴,即便是我,也只能知道一些皮毛。”
林熙冷冷一笑:“皮毛也比什麼都沒有強。還有你的聯絡人——警方線人是誰?這個人是唯一能徹底打破蛇頭佈局的人。”
劉沛文猶豫了一下,最終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保密得很好,蛇頭正在全力找這個人,但我沒接觸過。”
林熙的目光微微一沉,語氣冷淡:“那就從你知道的開始,所有交易相關的資訊,全部告訴我。”
與此同時,蛇頭站在集團總部的會議室中,目光如鷹般銳利。他的手下圍在四周,氣氛緊張而壓抑。
“獵鷹小隊失敗了,”阿力低聲報告,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林熙和劉沛文不見了。”
蛇頭並未動怒,而是緩緩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後吐出濃濃的煙霧。他的聲音平靜而冷酷:“這說明林熙比我想象中更聰明,但他的聰明只會讓他死得更難看。”
他走到會議桌前,將手中的菸蒂按滅在一張地圖上。他的手指停在地圖上的一個點上——城西的廢棄碼頭。
“通知所有人,把所有目光都轉向城西。”蛇頭的語氣低沉卻不容置疑,“林熙會試圖離開,他的下一步一定會朝這裡走。加大封鎖,務必將他困死。”
阿力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蛇哥,如果林熙真的找到了警方的線人,我們要怎麼處理?”
蛇頭露出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不屑:“找到又如何?他們的命運,從進入這場遊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
劉沛文在林熙的逼迫下,最終吐露了一些資訊:“蛇頭的下一批貨物會從城西的碼頭出發,那是他一個重要的秘密據點。貨物本來要在一週後送出,但他提前了時間——可能是今晚。”
“今晚?”林熙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這麼急?”
“我不知道,”劉沛文低聲說道,“但我聽說,他似乎在掩護某個人。一個對警方來說極為重要的目標。”
林熙的目光一沉。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蛇頭試圖清理內鬼的關鍵一步。貨物的提前運送,可能是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城西的碼頭……”他喃喃道,隨即站起身,“我們必須去那裡。”
“去那裡?你瘋了!”劉沛文急忙喊道,“那是蛇頭的地盤,我們一露面就會被殺掉!”
“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等死。”林熙冷冷說道,“但如果你想活下去,就閉嘴,跟著我。”
與此同時,張嚴接到了最新的情報。一名線人向警方透露,蛇頭的下一批貨物將在城西碼頭進行交接,而這批貨物的價值極為巨大。
“這是我們接近蛇頭的機會。”張嚴對身邊的隊員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阻止這次交易。”
“張隊,”一名年輕警員遲疑著問道,“如果林熙真的出現,我們怎麼辦?”
張嚴沉默了幾秒鐘,最終低聲說道:“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們按照規矩辦事。但如果他還在堅持自已的信念……我們必須給他一次機會。”
當夜,林熙帶著劉沛文一路穿過城西的街道,最終來到廢棄碼頭附近。他們停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碼頭內燈火通明,貨物被一箱箱搬上貨船,蛇頭的手下四處巡邏,整個場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們的人比我想的還要多。”林熙低聲說道,目光如刀般掃過現場。
“我們真的要進去?”劉沛文的聲音帶著顫抖,“這簡直是自殺!”
林熙沒有理會他,而是默默取出一把備用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匣,然後看向劉沛文:“跟著我,別亂動。如果你想活著離開,就閉上嘴。”
劉沛文點點頭,雖然臉上滿是恐懼,但他知道,此時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就在林熙準備潛入碼頭時,他的耳機裡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熙,是我,張嚴。”
林熙微微一愣,語氣低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的人已經盯上了蛇頭的貨船。”張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但更重要的是,蛇頭很可能在今晚行動時清理警方的線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但同時也是一場死亡遊戲。”
林熙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張隊。這次行動,要麼結束,要麼毀滅。”
“林熙,無論如何,我們會在外圍支援你。但記住,不要逞強。”張嚴的聲音中透著擔憂。
林熙結束通話耳機,握緊手中的槍,低聲對自已說道:“蛇頭,你的遊戲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