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方圓拖著疲憊的身體,從一樓的走道經過,工服上斑斑點點的灰塵和油漬,無聲地訴說著一天的辛勞。
他低頭走著,試圖不引人注意,突然一抹乾淨利落的身影從走道另一端出現,瞬間將他吸引住。
硃紅嵐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西裝,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正低頭看著手機,眉眼間流露出一股專注和淡然,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自信與從容讓人移不開眼。
方圓的腳步頓住,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自已不該這樣盯著她,甚至不該有任何想法,可他就是無法控制心中的悸動。
硃紅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彷彿刻在他的腦海裡,成了他夜深人靜時最難以擺脫的念頭。
她抬起頭,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下班了?”
方圓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地擠出一句:“嗯,剛下班。”
硃紅嵐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他髒兮兮的工服,似乎並不在意,“辛苦了。”
短短一句話,卻讓方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低下頭,看著自已粗糙的雙手,再看看她精緻的妝容和熨帖的西服,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想轉身離開,可他的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挪不開步子。
硃紅嵐從他身旁經過,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是一種無形的誘惑,鑽入他的鼻腔,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她,喉嚨乾澀,心跳加速,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她太美了,美得讓他無法自控。
他攥緊了拳頭,努力壓下心頭的躁動,可那種野獸般的衝動卻愈發強烈。
他多麼想伸出手,把她拉住,把她按在牆上,讓她只看著他一個人,屬於他一個人。
就在他快要失控的時候,硃紅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了,你晚上有空嗎?”
方圓愣住了,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卻又透著一種難以琢磨的深意。
“有……有空。”他結結巴巴地回答。
硃紅嵐嘴角微微上揚,“那晚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事要找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高跟鞋的聲音逐漸遠去,留下一片靜謐的走廊和方圓劇烈跳動的心臟。
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不定,拳頭攥得更緊了。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在撩撥他,讓他的理智一步步瓦解。
他咬了咬牙,低聲咒罵了一句,可心底那頭野獸卻怎麼也無法平靜。
方圓目送硃紅嵐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翻湧著難以抑制的衝動。
他腳步一邁,幾乎是下意識地追了上去,在走廊盡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方圓!”
硃紅嵐低呼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和慌亂。
她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四周空無一人,卻依舊壓低了聲音,“你做什麼?這裡是公司,會被人看到的!”
方圓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目光炙熱而專注,像一頭緊盯獵物的猛獸。
他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入了旁邊的獨立衛生間,隨即反手將門鎖死。
“方圓,你——”
硃紅嵐剛要開口,話語卻被他毫不猶豫的動作打斷。
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壓迫感和一絲曖昧的氣息。
方圓將她抵在牆上,炙熱的呼吸貼近她的耳邊,帶著一種野性十足的侵略性。
他沒有多餘的言語,眼神中早已寫滿了他所有的情緒和慾望。
“你瘋了嗎?”
硃紅嵐有些慌亂,聲音中透著壓抑的顫抖。
可那微微紅了的臉頰和不經意間放鬆的肩膀,卻無聲地暴露了她內心深處的複雜情緒。
方圓沒有回答,他的動作粗糲而又急切,像一頭終於掙脫鎖鏈的野獸。
猛虎的利爪劃過她精緻的職業西裝,那嚴謹幹練的外表在他面前彷彿瞬間崩塌,只剩下一種隱忍的柔軟。
她試圖推開他,可終究沒有用盡力氣,反而在無聲的抗拒中,逐漸失去了對抗的意志。
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無奈和複雜,低聲哼道:
“這裡……不行,會有人來的……”
可她的話語被方圓毫不留情地打斷,那種強硬與粗野的氣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迅速蔓延開來。
方圓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的洪水,無處發洩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湧出。
他的動作毫不憐惜,帶著一種原始的野性,彷彿要徹底佔有她的一切。
而硃紅嵐在猛虎下山之下,也漸漸丟失了最初的矜持,眼神變得迷糊而掙扎。
“方圓……”
她的聲音低低啞啞,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嘆息。
狹小的空間內,只剩下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聲和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
在那一刻,他們像是拋開了所有的社會規則和道德束縛,只剩下最原始的情感與衝動。
時間彷彿靜止,空氣中瀰漫著複雜的情緒。
硃紅嵐靠在牆上,微微喘息著整理自已的衣服,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慌亂與羞怯。
方圓則站在一旁,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般,有些懊悔,卻更多的是滿足與複雜的情緒交織。
她低聲說道:“方圓,你真的不怕後果嗎?”
話語中既有責備,也有一種隱隱的動搖。
方圓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復雜而又深邃,似乎隱藏著無數說不出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