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做過那種好像來自靈魂深處的夢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
耳畔傳來小孩嗚咽的哭聲,陰慘慘的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委屈,可看著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風吹著榕樹上的葉子發出呼呼的響聲。
黑暗裡舉著的火把,那是望不到頂的樹頂,不知為何心底卻沒由來的有些堵。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的雙眼充血,氣到渾身發抖。
眼前的畜生趴在女孩身上撕碎了女孩身上僅剩蔽體的衣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侵犯著這個僅有十三四歲的孩子。
女孩淒厲的慘叫,沒有喚起這些人渣的良心,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
而旁邊穿著一樣服飾的男子做著相同的事情,地上的鮮血跟躺在地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人,甚至還有幼兒。
這些惡魔將刺刀插進已經身懷六甲的婦女腹中,在腹中翻滾。
那個母親祈求他們不要傷害她的孩子,這是她男人唯一的血脈了。
可是那畜生還是伸手將幼兒從女人腹中直接拽出。
一個個無辜的孩子,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哭泣著被丟入了我面前的大坑,我想要伸手去將他們撈出,想要阻止這些。
他們將孩子跟已經沒有靈魂雙眼空洞的婦女推入坑中,放下大火,最後掩埋。
彷彿這樣就可以掩蓋掉他們在這塊土地上做下的無恥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站在這裡,沒有辦法發出聲音,沒有辦法任何做出動作。
看著他們腳踩在我身上放下大火,許久大雨傾盆而下,看著埋在我身邊的人,這場雨就像是紅色的,怎麼樣也洗刷不掉我身邊的血。渾身上下的疼。
這樣的事情經歷了三個日夜,我已數不清我的身邊到底埋了多少人,每一天每一晚,我的耳旁都哭喊和呼救。
那一個個可憐的孩子,無辜而又天真在最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被無情的刺刀一下一下的捅進他們的身體,最後掩埋。
當清晨的陽光照到我身上時,我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著早已被眼淚打溼的枕頭,心中的沉重不言而喻。
我已經是記不清是第幾次做起這個夢,那麼真實,就好像我是這一件事的見證者。
上學路上,我走進這兩棵大榕樹的時候,總是沉悶的感覺,說不上來的壓抑。
聽老一輩的說,這兩棵榕樹是已經有了百年多的歷史。走到班級裡的時候,聽到同學熙熙攘攘的笑聲跟交談時,我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
“哎,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的時候隔壁班的林生不是回來拿科作業本嗎!”
“結果說是一直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把他嚇得昨天發了高燒,今天都沒來”
“是呢是呢,說是上晚自習的路過我們這邊的學長學姐偶爾也能聽到,校方一直說是風聲,但是每個學校都有那麼點不為人知的故事嘛,你懂的。”
這時我的同桌扭頭看向我問道:“汐汐,我記得你是本地人對不對?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以前是做什麼的呀?”
邊上的男生搶先回答:“我們學校以前是處於像亂葬崗一樣的地方,聽我爺爺說,之前日軍侵華的時候,很多人都無處可埋葬,基本上就都在這一塊”。
我點了點頭,是的,老一輩的人經常跟我們說曾經的故事,那些沒有人性的日軍究竟在我們的國土上做了什麼。
後來開始上歷史課,我們也漸漸開始明白。
為什麼老一輩在講述的過程中會那麼的群情激憤,恨不得一邊拿刀一邊說。
早晨課間的時候發現對面的大榕樹似乎有些不同,仔細一看。
樹洞中間居然有兩隻幼小的貓頭鷹在眨眼,我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動物的蹤跡。
我走到走廊時已經圍滿了很多同學,大家似乎對這兩隻的小生命感到異常的好奇,隨著人越來越多,6層的走廊都佈滿了人。
校方也立即出動了救援,但是由於貓頭鷹的弱小加上沒有好的救援武器,只能人伸手去夠,梯子也不是很穩當。
看得人心裡十分著急,貓頭鷹反而越往樹洞裡縮,增加了救援的難度。
兩隻小生命緊緊的縮在一起,啪嗒一聲,下方搭的土出現了坍塌,幸好有人及時扶住了梯子。最後還是請了警察來救援。
在中午放學聽到維修的園丁爺爺在聊天說,這榕樹啊以前埋了很多的小孩子,我心裡頓時一緊,跑了過去,問他是怎麼回事?
可沒想到太著急撲通一下摔了一下磕到了腦袋,血頓時流了下來,但是我抬頭居然看到了人頭骨,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驅使著我,我竟伸手去將那塊頭骨拔了出來。
那小小的骨頭,可以看出應當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因為正當放學時間,很多同學都看到了,校方沒有辦法置之不理,最後協商下警察決定挖出來看看。
最後3臺機器的工作下,挖出到了地上那一堆堆的人骨,深坑裡居然挖出了近300多的人骨。其中有一半左右。
那都是10歲以下的孩子。觸目驚心,甚至再往下的土壤,隱隱有血的顏色。
讓人不敢相信,曾經的那些侵略者究竟做了多麼慘無人道的事?
似乎自那以後就沒有人再聽到半夜有小孩的哭泣。我也再也沒有夢到那棵榕樹,只記得的好像在屍骨挖出的那天晚上。
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在榕樹下笑著笑著,也許他們在感嘆再也不會有人像他們一樣,因為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