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人如其名,孔武有力。
他剛剛扇了葉天齊和葉建兩人一人一個巴掌,扇得兩人到現在都爬不起來。
現在對著黃雀兒又揚起巴掌,嚇得黃老太太心臟都跳出來了。
這傢伙的手掌和蒲扇一樣大小,一巴掌上去,雀兒的小命可就沒了。
“啊!”
黃雀兒意識到巨大的掌風颳到了她的臉上,對方蒲扇一樣大的手掌已經扇過來了。
“嗖!”
她嚇得就要閉眼之際,卻見一道寒光徑直扎進了孔武的掌心。
孔武頓時疼得臉都變了顏色。
“怎麼回事?”他猛然抽出自己的大手,放在眼前檢視。
一個細小的血珠從手心裡滲了出來。
他用手一擦,掌心又是一陣劇痛,痛得他牙都開始酸了。
等他翻過手掌,手背上也有一顆血珠滲出。
他意識到自己的手掌竟然被東西給穿透了。
孔武頓時猛然一驚,下意識看向臺階上的人。
“誰,他媽的誰出手偷襲老子,活膩了嗎?!”
他惡狠狠地看著每一個人,看誰露出膽怯的模樣,就是他在偷襲。
眾人被他盯住,嚇得連連擺手。
“大哥,不是我,不是我!”
“我連殺雞都費勁,怎麼可能偷襲您呢?”
“也不是我啊,我高度近視,看您就像看著一堵牆,臉都認不清楚.”
黃家的人紛紛搖頭否認。
“是我!怎麼,小武子,你有意見?”
秦羽攔在黃雀兒的面前,看著他笑呵呵道。
就在黃雀兒要被孔武扇到的同時,秦羽出手了。
他用一根銀絲針巧妙地繞過孔武手上的神經和血管,從他手掌的脂肪裡紮了過去。
這樣,既能讓黃雀兒不受到傷害,又能阻止孔武繼續傷人。
“你他媽……”孔武揚起了手,就要收拾對方,卻突然一愣。
小武子這個稱呼,多少年沒人喊過他了,他甚至都差點忘了。
如今突然被對方提起,他陷入了回憶,莫非這個人認識自己?可我怎麼根本不認識他啊!“怎麼,還想對我動手,想不起來了?你師父到我家喝酒,還偷了不少,我記得你也沒少拿吧.”
秦羽呵呵一笑,為碰到故人而感到高興。
當年,燕山八極門拳館的館長帶著孔武上山喝酒,孔武那個時候還叫小武子,偷偷跑動秦家廚房偷了不少的藥酒,讓秦羽發現,兩人還打過一次。
孔武盯了秦羽半天,終於想起來了。
他面色不變,“哼,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真他媽邪乎,居然碰上了神經病!”
他捂著被銀絲針扎透的右手,轉身回到雷虎的身邊。
“雷哥,對方有硬點子,我為了保證晚上的狀態,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
雷虎聞言點了點頭,“嗯,我也看到了,這個傢伙是什麼來歷?他認識你?”
孔武一陣搖頭,“不知道哪裡來的神經病,我不認識他!”
兩人的一問一答,還有孔武的態度,讓秦羽一陣皺眉。
這個傢伙,怎麼明明認出來自己,又說沒認出來?若不是他是舊人,光想對黃雀兒動手,秦羽就廢了他了。
有古怪!雷虎見許龍被一招放倒,笑著說道:“黃雀兒,這就是咱們北紅門的紅花雙棍?真是夠丟人的!哈哈哈!”
黃雀兒氣得就要起身大罵,被秦羽拉住。
“雀兒,你給父親打個電話,再說,別衝動!”
這個雷虎擺明是來鬧事的,現在黃家唯一一個能打的許龍被放倒,再和對方硬來,沒有什麼意思。
不過徒逞口舌罷了。
黃雀兒也是心中一驚,對方一再激怒自己,莫非存著什麼目的?她掏出電話就打給黃天雄。
黃天雄聞言大怒,讓黃雀兒不要輕舉妄動,他馬上回來。
雷虎見黃天雄要回來,似乎頗為忌憚。
“真他媽沒意思,孔武,走了!既然禮物已經送到了,咱們也就撤吧,等下次再來,可能就是黃家辦白事的時候了!”
他哈哈一笑,領著一幫人轉身離開。
黃雀兒被他囂張的態度氣得臉色漲紅,可也無可奈何。
黃天雄走的時候,不斷把門中管事全部帶走,也帶走了一批精英保鏢。
真要攔下他們,黃家人可能都要遭殃。
尤其黃老太太,剛沉浸在雙腿有知覺的喜悅當中,就被雷虎的話氣到,只感覺頭暈目眩。
黃家人趕緊把老祖宗送回房間休息,壽宴也草草結束。
等黃天雄趕回來的時候,早沒了雷虎他們的人影。
“爸!”
黃雀兒見老爸回來,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黃天雄暗罵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雷虎來的目的還是為了晚上的事情。
“這事先不說了,我先送秦神醫回去吧!”
他見秦羽還坐在大廳裡喝茶,連忙擺了擺手。
隨後來到秦羽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秦神醫,我實在沒想到,您先救了雀兒的命,現在又將我老孃治好,我……我……”他有心想說著什麼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我唯有送上一枚紅門令,您在北方各省如果碰到事情,就可拿出此令,當地分舵見此令猶如見我,將竭力相助!”
黃天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的令牌,舉在手中。
“紅門令?”
黃雀兒吐吐舌頭,心道乖乖,老爸這是大手筆啊。
一旁的許虎、許彪也羨慕不已。
紅門令是為了獎勵為紅門操勞一輩子的老人而設立的一枚令牌。
那些七八十歲行將就木的老人,往往到了其他省份,很可能遇到麻煩。
甚至不被自己的門人認出,而產生危險和誤會。
門主就會頒發給他們紅門令,表示這是紅門最值得尊敬的人,所有門人見到紅門令如見他本人。
黃天雄居然拿出紅門令給秦羽,說明秦羽在他心中的地位相當重要。
其實,在黃天雄心裡,恨不得把整個紅門都交給秦羽,只是秦羽一張結婚證在手,說什麼都是白搭。
秦羽看看面前非金非木的牌子,接了過來。
“那就謝謝黃叔了.”
黃天雄滿意地笑了。
秦羽不要錢,再不要人情,他就不知道給秦羽什麼好了。
“秦神醫,我本打算親自送你回江城的,可晚上我們北紅門還有點事情,不能親自送您了.”
秦羽笑著說無妨,找個司機送他就行。
“那怎麼行,許彪,你親自開車,務必把秦神醫送回家!”
“啊……那……”許彪一愣,想說什麼被黃天雄嚴厲的眼神制止。
黃雀兒和黃天雄笑著送別秦羽,但秦羽從兩人的臉上還是看到了一抹憂愁。
路上。
許彪悶悶不樂,一路開得飛快,同時手裡的電話也沒有聽過,那股憂愁是怎麼也從臉色揮散不去。
秦羽看著默不作聲,一直等許彪見他送到了江城,李家樓下。
臨下車前,他突然問了一句。
“怎麼?今晚黃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