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禁忌,我不能救!”
病屬驕怒不論於理,就是說如果病人家屬對醫生的水平充滿質疑。
此種情況,醫生一般不會再出手治療,選擇明哲保身。
秦羽和對方非親非故,既然對方不相信自己,何必自討沒趣。
若不是看老魏的面子,他來都不來。
說罷,他徑直轉身往外走去。
夏良川卻心中一動,忍不住衝門外的秦羽喊道。
“請等一下,敢問你祖上何人?”
秦羽站住了腳步。
“姓秦,名越人!”
夏良川啊了一聲,慌忙跑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秦先生,恕我沒問清楚,實在抱歉.”
他的態度誠懇之極,讓眾人都看呆了。
剛才還一臉質疑的夏良川怎麼忽然就轉變了態度。
徐清、馬主任也是一臉驚異。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夏教授,這是?”
夏良川一臉歉意,“徐省、馬主任,你們忘了嗎?三十年前,京都少了一位天才醫者,自此在沒有那個醫生敢說起死回生這四個字。
馬主任失聲叫道:“秦家後人?神醫扁鵲的後人?”
“您是秦青牛?”
他隨即搖了搖頭。
“秦神醫最起碼四五十歲了,怎麼可能是你.”
秦羽神色一黯,“沒錯,家父去年已故,我是他的兒子秦羽.”
徐清先是一臉失望,馬上又反應過來。
“秦青牛的後人,也是扁鵲後人,小夥子,你肯定繼承了你爹的醫術對不對,快,快救救我父親.”
說著,他拉住秦羽就要進屋。
秦羽卻掙脫了他。
“對不起,救不了!”
“啊!為什麼?”
徐省大驚失色。
“我剛才說過,病屬驕怒不治,我若出手救治,於情與理不符,抱歉,還是另請高明吧!”
秦羽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
徐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掌權握柄一輩子的他,居然第一次感到無力的感覺。
難道,老父親真的天數已盡?“等等,秦大哥!”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女兒徐驚蟄跑了出來。
她快步跑到秦羽的面前,屈膝跪了下去。
“秦大哥,對不起,是我父親他們怠慢了您,我求您救救我爺爺吧!”
秦羽眉頭一皺,閃身避開了她。
“對不起,祖訓不可違!我也是愛莫能助.”
一旁的夏良川快要恨死自己了。
扁鵲神醫的確留過祖訓,有六不醫治。
一不治驕恣無理,二不治輕身重財!三不治衣食不恰,四不治陰陽不明!五不治羸不服藥,六不治不信岐黃!而他們正犯了扁鵲家訓的第一條,如何讓秦羽出手醫治。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也即將破滅。
一時間,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徐驚蟄哭出了聲。
“秦大哥,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爺爺若清醒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觸犯您的祖訓,他老人家一輩子兢兢業業,為了大夏熬光了最後一點氣力,您就不能……”秦羽聽著,心頭一跳。
“姓徐?”
徐驚蟄哭著點了點頭,“秦大哥,求求您了!”
秦羽果斷轉頭往屋裡走去。
“徐小姐,不必說了,就算違背祖訓,我也必定救回徐老的性命!”
所有人大喜過望。
夏良川慌忙喊著:“所有醫務人員,打起精神,全力配合秦先生的工作!”
“是!”
醫務人員見徐老有了希望,全都精神抖擻起來。
秦羽將所有無關人等清到門外,和京都醫療小組開始緊張的救治。
門外。
眾人焦急的等待結果。
魏秉忠終於露出了笑臉。
“徐省,您放心吧,我就沒見過小秦神醫救不了的人,想當年……”他說起在臥牛村的往事。
這次,一省的首席終於耐心聽了下去。
等老魏說完,他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老魏啊,你怎麼不早說,我看小秦神醫年紀輕輕,差點誤了大事.”
魏秉忠一臉委屈,您也沒讓我說完啊!“驚蟄,還是多虧你了,等爺爺醒來,肯定記你的首功!”
徐清拉著女兒,一臉的慶幸。
徐驚蟄卻咬著嘴唇。
“爸,咱們河東省雖然有藥都江城,可真正的醫者卻少之又少,這次秦大哥來了,您是不是……是不是想辦法把秦大哥留在河東.”
她說著說著,一張俏臉竟然紅了起來。
徐清頭一次發現女兒竟露出這幅表情,又提到秦羽的事情。
心裡一跳。
“驚蟄,小秦神醫是扁鵲後人,按理說應該去京都醫學院任職,咱們怎麼才能把他留下來呢?除非……”徐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什麼家族聯姻都是胡扯。
只要一心跟著上面走,兒女們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爸!你說什麼呢!”
徐驚蟄被爸爸說穿了心事,嬌羞的扭過了臉。
“呵呵,一會你爺爺要是醒了,我給他提提這事!”
徐驚蟄埋起頭羞的再不敢說話,徐父看的哈哈大笑。
這讓一旁的魏秉忠心裡一陣突突。
暗道要不要告訴徐省,秦羽已經結婚的事情。
他想想還是算了,何必觸他們的眉頭。
結了婚還能離婚,這事誰說的準呢?門開了。
夏良川率先走了出來。
眾人趕忙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