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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私下談話

來到20層後,他們來到一間房間門外。在走到這間房間的路上,萊塔注意到很多門上都有密碼鎖,但這間房間的門卻沒有鎖。弗朗西斯克輕輕轉動門把手,門就開啟了。

“這裡是我的飛船模型陳列室,也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讓其他人進入的房間。”

門在整間房間的正中間,能看到房間中間擺放著的最大的模型,兩側的模型幾乎以對稱的形式擺放。萊塔走到正對著門的模型,打量著它。

“這就是‘阿格斯’號,也許你已經見過好幾回了。”弗朗西斯克走到萊塔身邊,“你一定覺得這很眼熟吧。”

萊塔走到其它幾個模型前。弗朗西斯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這些飛船中的大部分都是隨時可以被調動的,只有少部分年久失修,可能需要大修才能重新起飛。”

走出這間房間,乘電梯下了兩層樓,他們走到18層的另外一片區域。在這片區域,萊塔注意到有很多能直接觀察到的攝像頭,似乎還有一些隱藏的機關。

“這裡是我的生活區。我從來都沒有帶別人來過這裡,你是第一個。”弗朗西斯克對萊塔說,隨後轉過身對隨從說:“你們在這裡等我。”

萊塔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你是在邀請我一個人和你一起進去?”

“沒錯。我希望和你私下說一些話。”

他們一同走到一間房間門前。弗朗西斯克開啟門,伸出手讓萊塔先進入;他跟在她身後進入房間,隨後把門關上。

“這裡是你的起居室?”萊塔看到擺放整齊的床和衣櫃,問道。

弗朗西斯克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很明顯,是的。”

萊塔往後退了一步,幾乎要貼在落地窗上,“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可不想和你發生什麼特殊的關係——我還沒準備好。”

弗朗西斯克的動作停頓了幾秒鐘,凝視著萊塔,隨後嘆了口氣,拉了拉衣角,“真是掃興。不過也不要緊,我也沒指望你願意,也不希望給你留下什麼壞印象。”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一張桌子邊,拉出一個椅子,“坐,我們來一場私下的對話吧。”

萊塔和弗朗西斯克面對面坐著。萊塔注視著這個具有飽經風霜的軍人形象的男人,弗朗西斯克打量著這個身材豐滿、散發著迷人氣息的年輕女子。

“你想和我說些什麼?我能以合眾國的官員的身份和你說話,也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和你聊天。”

弗朗西斯克微微皺起眉頭,“不如先以官方身份吧。告訴我,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只是聽從皇帝的意思,來聯盟做他希望我們做的事情。”

“不要和我說這些空話。告訴我,他希望你們做什麼?”

萊塔沉默了許久,忽然抬起頭,說:“你先承諾不會拘禁我或者直接殺了我。”

弗朗西斯克搖搖頭,“我當然不會這麼做。”

萊塔撥動著手指頭,“皇帝的根本目標是要把聯盟的空域納入合眾國的版圖。如果聯盟不能乖乖投降,那麼就靠我們想辦法從其內部瓦解聯盟——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弗朗西斯克挑了挑眉毛,“依我對聯盟的洞察,你們多半是要靠後者了。你到這裡……哈,你一定知道這裡曾經發生的事吧?你是在指望我率領軍隊攻打地球嗎?”

“我沒想過計劃,但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弗朗西斯克大笑了幾聲,“這確實是個精彩的想法,但我還沒做好戰爭的準備,不論對手是聯盟還是合眾國。不要看我好像是個獨裁者,但沒人願意打仗——我不願意,住在這裡的人也不願意。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那如果你把聯盟擊敗了能生活能更好呢?”萊塔小聲說。

“什麼?”

“我們可以代表合眾國給你開出一些條件。如果你能向聯盟——或者地球挑起戰爭並戰勝對方,那麼你就可以得到我們所承諾的一切。”

弗朗西斯克撓撓頭,“我再宣告一下我的立場。首先,我得先看到你所說的承諾才決定是不是要發動戰爭;其次,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對於我而言,我是不會發動沒有把握的戰爭的。我依舊堅持全民皆兵的政策,而我不得不坦白,這項政策的高壓是持續存在的,在我執政時期尤為明顯。我對打敗地球比較有信心,但我可算不準這顆星球上的居民會不會因為我發動戰爭而直接把我推翻。”

萊塔點點頭,“改天我會把皇帝給我的檔案帶給你看,到時候你再想想是不是要對地球發動戰爭。”

“改天?改天是什麼時候?你想回去了嗎?”

萊塔站起身,“沒錯,我打算回地球了。我的夥伴還在等我。”

弗朗西斯克搶先一步站到門前,“你一定會回來的,是嗎?如果你失信,可不要怪我把你從地球上揪出來。”

他們走出這棟大樓。這棟大樓一定有數百間房間,但弗朗西斯克只帶萊塔參觀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房間。

他們站在路邊。弗朗西斯克對萊塔說:“也許剛剛我有些失禮,但你得記住我的話。我有能力發動對地球的戰爭,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一定不會發動戰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