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有真氣的人用遠端攻擊,居然如此迅捷厲害,這速度眼睛已經跟不上了,等於隨身攜帶了一個可以隨時發射的子彈,不禁大受震動,問花知心:“這是武俠小說裡說的暗器?”
花知心抬起右掌,攤開,露出手裡扣著的東西,說:“就是顆玻璃珠而已,算不上暗器.”
“我也是怕萬一見了血,會嚇到蘇小姐,所以用的這東西,不經常用,發揮得不好.”
葉君瞪大雙眼,玻璃珠?!這麼離譜的嗎?葉君不敢相信地說道:“這還沒發揮好?這速度,比槍也沒差什麼吧?”
剎那,葉君心中就有了決定:我也要學暗器!這種隱蔽的,並且極具殺傷力的暗器手段,著實不錯,最關鍵的是,取材方便,刀槍劍戟這些東西,攜帶不方便不說,弄不好還會被罰款,暗器多好,取材方便,手段隱蔽。
萬一將來再碰到這種以寡敵眾,自己這邊又有人被挾持的事情,自己就算有真氣,怕也很難瞬間打倒對方所有人,把人救下。
但如果能練會暗器,就不同了。
只要把暗器功夫練到像花知心這樣,就能在敵人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就把敵人全部打翻。
這一想,葉君腦海之中也浮現出了葉星士的傳承,裡面竟然就有好幾手暗器功夫。
不過,傳承之中卻是對暗器有所要求,要有一定的內功基礎,還需要先學輕功,再學暗器。
輕功先學,是因為可以用來逃命,並且,可以預判走位,有句話說的好,活著才有輸出。
這些說著很多,其實就是葉君心中一個思緒念頭。
現在,敵人既然全打到了,葉君立刻和花知心跑了過去,給蘇雅萱鬆了綁。
葉君對著蘇雅萱左看右看,一臉擔心:“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雅萱?”
蘇雅萱想到自己險些遭人侮辱,心中後怕萬分,一下抱住了葉君,頭往他懷裡埋,身子微微發抖。
她雖然已決心跟所有敵人硬抗到底,守護、陪伴葉君到永遠,但她本來只是個普通的女生,要變得不怕死亡羞辱,還是需要一個過程,剛剛遇到那麼危險的事,會恐懼驚慌也正常。
葉君雖然覺得這樣不大好,可也只能暫時由她抱著,拍著她的背,道:“沒事了,不用怕,都沒事了.”
蘇雅萱感受到葉君懷裡的溫暖,聽到他溫柔的話語,驚恐的內心很快安定了不少。
她想起來了什麼,鬆開葉君,道:“你受苦了,葉君,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葉君搖搖頭:“不,該道歉的是我,他們是衝我來的,你是受了我的牽連,抱歉,我來晚了.”
蘇雅萱極為怨恨地看著那邊地上的秦守。
“我要是出門的時候多注意一點,你也不用受人家這麼大的侮辱了,都是我不好……”花知心無奈道:“哎呀,你們別互相道歉來道歉去了,會沒完沒了的.”
“葉君,你要處理那傢伙就快點吧,臭死我了,我可不想呆在這兒.”
說著捏住了鼻子。
原來,是秦守尿褲子後氣味太大,燻到她了。
葉君聽她一說,也聞到了從秦守那邊傳來的尿臭味,皺了皺眉,道:“那你們先站遠些吧.”
說完慢慢走到了躺在地上拼命往前爬,卻爬不動的秦守面前,冷冷地俯視著他:“你剛才不是說,我不配和秦家宣戰嗎?現在呢?”
秦守聽到這話,更加驚恐,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往後縮:“別,別靠近我,你走開,走開!”
他既然知道葉君有那樣厲害的真氣高手幫忙,就明白,只要葉君願意,他們這些人全都得交代在這裡,絕對不可能跑出巷子。
葉君玩味地看著他,輕笑:“你不是說我是小泥狗,小螞蟻嗎?現在,怎麼樣?”
“還想不想要我給你磕頭?”
往日就算被錢龍打,被葉君弄得顏面掃地,秦守也從沒真的畏懼過,頂多表面畏縮服軟一下。
可這次,他卻感覺到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生命完全操控在別人手裡的恐懼。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小蟲子,葉君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捏死自己。
他後悔不已,早知道絕對不該自告奮勇,讓家主把抓蘇雅萱,逼葉君離婚的事交給自己來辦。
還以為,收拾這葉君易如反掌,哪裡想到,被收拾的竟然是自己,而且是在一瞬間,而且,到現在,那個真正代替葉君,把自己的人收拾的人是誰,自己都搞不清楚。
秦守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我怎麼這麼愚蠢?事先都沒好好調查下這個葉君到底認識哪些人,就急著帶人來解決他了。
是我太輕視他了,我真是蠢到家了!這個該死的葉君,居然藏了這麼可怕的王牌,居然剛才還在那裝孫子。
他是想戲弄我?是吧?他絕對是想戲弄我,然後再慢慢看著我由成功走向失敗,由得意走向絕望,最後再弄死我?他絕對是想這樣,這人居然如此陰暗。
“救命,救命啊!媽媽,老爸!快來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嗚……”秦守越想越害怕,哭出了聲,拼命喊叫。
一邊喊,一邊瘋了似的往前爬,但實在太害怕了,身體根本使不上勁,四肢不受控制,只是在原地撲騰了半天。
他也發現自己爬不動,就更加恐懼,只聽“噗”的一聲,褲子臀部部分居然黃了一片。
“哇,你也太噁心了.”
花知心已經和蘇雅萱退開了好幾步,可哪料到秦守居然又大便失禁了,只能翻著白眼再次躲遠。
秦守卻顧不得這些,知道自己跑不了,而不跑就得死。
危急關頭,他哪還記得什麼尊嚴、人格、秦家臉面?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回頭來,朝葉君求饒,磕頭不休:“我錯了,葉君,不,葉爸爸,葉爺爺,我就是個大蠢蛋,大王八,我有眼無珠,居然敢招惹您這尊真神,我真是該天打五雷轟.”
“我真是錯到家了,我向您賠罪,給您磕頭了,爺爺,您剛才沒磕成一個頭,我現在卻是真的磕啊,您看,磕得多響啊.”
說著真的用力磕頭,磕得額頭“嘣嘣嘣”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