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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掙扎求生

“風入雲”又一個閃現貼到了困囚蕭孝的籠子上,兩個人只隔著一個籠壁的距離,驚得蕭孝連連後撤幾步,後背又靠上了另一側的籠壁無處可退。

“你心裡清楚你師尊是不會接受你的,不如就留在此地如何?”“風入雲”微微仰頭,方才糾纏之間扯散的衣衫都還沒有整理,現在那修長的脖頸連同下方延伸的風景都一覽無餘地展示在蕭孝面前。

他還用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引導著蕭孝的目光:“想不想知道你師尊身體的秘密?雖然這具軀體不一定和你真實的師尊完全一樣,但絕對適合你,都是隨你心意,量身為你打造的啊~”

“住口!”蕭孝無法再容忍這妖魔打著他的旗號如此褻瀆侮辱風入雲,憤怒地撲過去衝著對方面門就是一拳。但是手卻沒能穿過牢籠柵欄之間的空隙,只要想強行突破出去,就會有無形的屏障阻攔,手上還會傳來密密麻麻的針刺之感,逼得蕭孝不得不收回拳頭。

看著自己的手背,上面並沒有針扎的痕跡,但是那種透皮入骨的刺痛感還沒有消散。蕭孝又揮出劍氣斬在牢籠之上,可無論他怎麼劈砍,牢籠依舊堅不可摧,而且每一次撞擊的震動都會傳導到自己手上,引動那種針刺的疼痛,力道大的時候還會蔓延到整條手臂。

“不要白費力氣了,以你那微末的修為,是衝不破這囚籠的。”“風入雲”指尖凝聚魔氣,在那籠子上輕輕彈了一下,整個籠子便震顫著嗡嗡作響,同時蕭孝渾身都感受到了細密地針刺感,疼得他站立不穩跌坐在地,狠狠抱住自己卻絲毫無法抵抗這種痛入骨髓的折磨。

“風入雲”隔著籠子蹲在蕭孝跟前,悠悠然地欣賞他疼痛難忍的樣子,不時嘖嘖兩聲假模假樣地關心兩句。蕭孝聽見熟悉的聲音說著虛偽的話語,忍著疼抬眼狠狠瞪向眼前人。

“別這麼看著我,好嚇人。”“風入雲”嘴上這麼說,可看著蕭孝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我也就不跟你講情面了好徒弟。”

“啊!”魔氣鑄造的牢籠突然向內長出無數粗壯的尖刺,從各個方向捅穿了蕭孝的身體,只剛慘叫一聲就疼得再難發出聲音。

蕭孝顫抖著努力去適應這種疼痛,雖然這種被紮成刺蝟的造型看著確實駭人,但是被數量有限的實體尖刺貫穿,反倒比之前看不見摸不著卻渾身刺撓疼入骨髓要容易忍受。

蕭孝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呼吸,嘴唇已失血變得慘白,他咬牙讓自己不再發出第二聲示弱的痛呼,血紅的眼隨著他緩緩抬頭,一點一點望向眼前的人。身上各處的傷口冒出的血液和尖刺上的魔氣纏繞上升,散入空中,倒像是給他造勢,讓此時正咬牙切齒瞪人的蕭孝看起來格外可怖。

“你就待在此處慢慢地迎接死亡吧,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再也見不到你心心念唸的師尊了。”面前的這個“風入雲”面容逐漸扭曲模糊,最後竟失去五官成為一個無臉的人。

緊接著連發型、衣物、配飾都一個接一個變形成不規則的一團,最終出現在蕭孝面前的已經不是“風入雲”了,而是一坨蠕動著的勉強能看出人形的半透明不明物質。它似乎能變換成任何形狀,正爛泥一般坍塌,逐步融進海平面,和大海合為一體。

“喂!你放開我!”蕭孝眼看著那坨東西變得不成人形,下意識地想要趕在他還能溝通時讓他撤去這個牢籠,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無論它是不是人形,都沒有打算要放過蕭孝。

那些尖刺插在身體裡並非是完全固定不動的,而是無時無刻不在隨機插動,反覆被蹂躪的傷口血液無法凝住,大量地流失,除了那些隨魔氣一同升騰的血氣,大部分都流到了海面,染紅了蕭孝膝下的一大片面積。

溫熱的血接觸到海面,似乎能融化掉那堅硬的固態海水,蕭孝身下所在正一點點下陷。蕭孝想起他們在海上撿到裴郎時的場景,意識到自己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就會和之前的裴郎一樣,最終變成汪洋大海中的一具小小浮屍。

“你再也見不到你心心念唸的師尊了。”那個假貨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蕭孝心頭猛然一震,因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明瞭過來。

不能死,我不可以死,還不知道師尊現在在哪,是否安全,還沒有找到靈草救治大師兄,而且……而且還沒能成功俘獲師尊的心,蕭孝覺得眼下自己實在是死不得。

蕭孝忍著劇痛,匯聚魔氣於掌心,雖然他並不熟知魔氣的使用方法,但這是屬於他的血脈之能,僅憑本能他也能使出個大概。

轟地一掌,那根最粗的捅入他前胸的尖刺被他打斷,那坨奇怪的魔物已經不見了,困住蕭孝的牢籠沒有繼續攻擊他,蕭孝便一根一根將紮在身上的尖刺統統截斷。

當最後一根尖刺也被他弄斷之後,被插住的身體失去了固定,直直往前倒下,蕭孝強打起一絲精神在擁抱大海前伸長手撐住,避免身上剩下的那截尖刺因為撞擊對自己造成再次傷害。

蕭孝眼前一陣陣發黑,他閉上眼,努力梳理體內氣血的運轉,好半天才稍微恢復一些狀態。趔趄著想要起身,費了不少功夫才終於踉踉蹌蹌地站直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拔掉身上的刺,以他現在能量不足的狀態,貿然拔除可能會因來不及止血而瞬間失血過多,而且拔了也不見得會比現在好受多少,插著就插著吧。

蕭孝再次伸手試探那個籠壁,果然還是會有細密的針刺感,但也不是完全克服不了,他現在也不知道是痛麻木了還是虛弱讓他痛感遲鈍了,好像沒有第一次那麼難以忍受。

蕭孝頂著那萬蟻蝕骨般的疼痛,雙手握上牢籠的欄杆,聚全身之氣用力向兩邊扳,企圖破開一個能夠出去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