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顧客不是傻子,被坑一次,絕不會被坑第二次,何曉萍覺得本分做生意才是生意興隆和長久的根本。
何曉萍的茶水生意穩步發展,她現在在一處景點擺攤,每天的銷量都還不錯,許長意有空就來幫她看攤兒。
許長意今天正好休息,於是他推著小推車和何曉萍一起出攤兒。
對面賣茶葉的大姐看到何曉萍男人居然這麼英俊,覺得何曉萍也不是什麼美女,命好才嫁給這樣的男人。
“長意,你喝碗茶.”
何曉萍給許長意倒了一碗攤兒上最貴的茶,橙黃的茶湯清澈剔透,在瓷質大碗裡面頗具美感。
許長意接過茶水喝了一口,開玩笑道:“老闆娘這茶多少錢?我付給你.”
“這是新鮮的好茶泡的,賣別人5分錢,賣你5塊錢吧.”
何曉萍也開玩笑道。
“好,給你十塊錢,再來一碗.”
許長意從藍布褲子兜裡掏出十塊錢,笑著把錢塞在了何曉萍手裡。
何曉萍把錢又塞回了許長意手裡,笑道:“跟你開玩笑的。
我是老闆娘,你就是老闆,你可以免費在我這兒喝一輩子茶.”
話一說完,何曉萍又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打情罵俏的情話,但是她和許長意之前不是還打算等她的生意做起來就離婚的嘛,現在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親近,誰都沒再提離婚的事兒。
“這十塊你也拿著,給自己添幾身衣服,多買點好吃的,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許長意又從褲兜裡套出十塊錢,塞在何曉萍手裡。
因為生意好,何曉萍每天都很忙很充實,最近她又瘦了,跟以前健壯的身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許長意雖然心疼她擺攤兒太辛苦,但是看她瘦下來的樣子,覺得她其實長得挺清秀的,偶爾她洗完澡清爽的樣子,竟然意外地讓他有動心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錢我不能要,我現在茶水攤兒生意挺好的,買衣服的錢我有,而且衣服我也有,暫時不需要買.”
何曉萍推辭道。
“曉萍,你跟我就別見外了.”
許長意嚴肅道。
何曉萍只好把錢收下了,這個錢可以給許長意買身衣服,剩下的可以存起來。
許長意在廠子裡工作認真負責,而且工作能力又強,上級領導對這個年輕後生很看好也很器重,準備把他作為重點培養和提拔物件。
所以許長意最近也是春風得意,再加上何曉萍生意也在穩步發展,他覺得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莊紅杏今天也休息,她和許長慧約出來玩,莊紅杏知道何曉萍在這個景點附近擺攤兒,故意說要來這兒附近玩兒。
她想趁機看看自己情敵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莊紅杏和許長慧逛了一會兒,莊紅杏眼尖看見了路邊的何曉萍,自然也看見了在她旁邊的許長意。
許長意正拿著手巾給何曉萍擦額頭上的汗,何曉萍微微低著頭,臉上都是幸福的笑意。
給何曉萍擦完汗,許長意拿起一旁的蒲扇給她扇著風。
許長慧自然也看到了她哥和她嫂子,她諷刺道:“何曉萍是沒有手嗎?兩個人至於這樣膩乎嗎?”
許長慧討厭何曉萍,她甚至希望她哥趕緊和何曉萍離婚,娶了溫柔的紅杏姐才好。
莊紅杏厭惡地看了幾眼何曉萍,然後問許長慧道:“你哥也陪著她來擺攤兒?”
“可不,自從上次何曉萍被人欺負,我哥一有空就過來幫著她看攤兒.”
許長慧道,“何曉萍那個女人那麼有心機,也不知道是別人欺負她,還是她欺負別人,她能吃虧?我才不信.”
“她當初算計你哥才嫁給他,你哥當時對他愛理不理的,現在怎麼接受她了?”
莊紅杏疑惑道。
“要不說那個女人有心機,當初她剛嫁到我們家,把我爸媽當做僕人一樣使喚,現在她天天在家做飯,裝賢妻良母,我爸媽都被她收買了.”
許長慧沒好氣道,“她做飯?”
莊紅杏像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她想起來以前何曉萍撒潑耍橫、好吃懶做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不過她想起來那天在醫院,還有之前做月餅的事兒,何曉萍好像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不.”
許長慧道,“之前她還說答應跟我哥離婚了,現在倒好,根本不提離婚的事兒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個人的性格要改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很可能就是為了不離婚裝賢惠.”
莊紅杏挑撥道,“你哥現在被迷惑住了,你還是清醒的,你得幫幫你哥,你忍心看他跟一個有心計的女人過一輩子?”
“你說的沒錯,那個時候她還偷我錢,村裡人誰不知道她什麼德行,現在我們搬到城裡來了,她到城裡來就學著城裡人的文明樣子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潑婦了?我才不信.”
許長慧諷刺道。
許長慧覺得莊紅杏說得十分有道理,她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她哥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第二天擺攤兒的時候,何曉萍的攤兒旁邊經過一個男人,男人衣衫破舊,粗布褲子上縫了好幾個補丁,一雙布鞋舊得彷彿已經穿了十幾年了。
這個男人的年紀看起來和何曉萍差不多大,整個人瘦得細細高高的一條,何曉萍看他簡直像一根電線杆子,但是人看起來很英俊。
男人在何曉萍的茶水攤兒旁徘徊,很糾結和尷尬的樣子。
何曉萍看他一直在自己的攤兒附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開口問道:“你好,要買茶水嗎?”
男人看著何曉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可以賒一碗茶水嗎?”
男人叫石向東,是從外地來這兒投奔親戚的,親戚家搬了家,他沒找到人,路費都花光了,現在連一分錢買水的錢都沒有了,但他實在太渴了,嗓子都快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