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九龍海葬墓,能不能帶上江曉白啊。”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找到江曉白。
江曉白進入了那條甬道,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危險。
“放心吧,他沒事,人在那呢。”
胡飛魚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我轉過她所指向的那個方向,便瞧見江曉白躺在角落裡,昏迷不醒。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我本來以為就我一個人遭人算計呢,沒成想江曉白也被算計了。
江曉白這個樣子,跟我比,沒有任何的分別。
“行,我答應跟你們一路,你現在能將我放開了嘛。”
江曉白都被抓住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只能聽他們的。
江曉白這個後手都被人給抓住了,我死撐著有什麼意義呢,又沒有人會來救我們。
胡飛魚上前給我鬆開繩子,我從地上坐起來,打量周圍的環境。
往身後看去,能看見被炸開的通道,便知道我們如今是在之前那條被堵住的甬道中的。
“你們哪裡來的炸藥啊?”
甬道堆積的那些碎石,肯定不是人徒手能夠弄出來的。
“我們的裝備啊。”
胡飛魚說話的同時,對著我背過身,我看到了她背上的揹包。
此時,我才察覺過來,他們是揹著揹包的。
“你們被弄進來,他們沒有取走你們的裝備啊?”
守夜人怎麼回事?
怎麼還區別對待啊?
“不是啊,他們根本沒有帶我們下墓,我們是自己找過來的。”
“自己找過來的?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除了你們,還有誰沒有被弄進來啊?”
難不成我一開始的判斷出錯了,守夜人並沒有將所有人弄進來,可是不應該啊,按照守夜人的尿性,不將他們弄進來的話,為什麼還要留他們一條命?
他們之前可是想要將所有人都處理掉的,沒有道理,突然心軟啊。
這不是他們的行事作風啊。
“你們都被送到這裡了,只有我們在外面。”
胡飛魚給的回答,讓我更加迷惑不解了。
為什麼要獨獨放過他們呢?
海族人也是為了格墨王朝,而這些守夜人,聽聞是格墨王朝的守墓人,按理來說,兩方一見面,就是生死局啊。
結果雙方相安無事,任何矛盾都沒有,在我們對照下,他們一家人一樣。
太奇怪了。
“他們為什麼放過你們?”
“我怎麼知道?”
胡飛魚聳聳肩,示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們總要將他們弄醒吧,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
現在江曉白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繼續趕路啊。
“對了,我現在已經答應你們了,你能不能先把聽話蟲取出來啊,總不能讓趙晃一直這樣吧,遇見危險怎麼辦?”
“不用,他這樣遇見危險,行動更加靈活,這樣也能減少一個麻煩。”
“那江曉白,你們總要弄醒吧,不然這樣怎麼繼續往前走啊。”
胡飛魚從揹包中取出一個小瓶,那個小瓶,整體是黑色的,單從外觀上看不出什麼差別來。
她講那個小黑瓶,在江曉白鼻子下晃了晃,江曉白很快就恢復了意識,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江曉白清醒過來後,立馬遠離江曉白手中的小黑瓶。
“將你那東西收起來。”
江曉白厭惡的說道。
“江曉白,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湊到江曉白的身邊,詢問道。
“是屍油。”
胡飛魚率先說道。
“屍油!”
我聽到這個回答後,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些人真變態,屍油都弄出來收集起來了。
“不識貨。”
胡飛魚冷哼一聲,收起小黑瓶,招呼著我們,繼續往前走:“好了,現在人已經醒了,走吧。”
“趙晃怎麼了?”
江曉白髮現趙晃沒有理會我們,直接跟著胡飛魚他們走了,他察覺出了不正常。
“被他們那個聽話蟲給控制了,趙晃之所以會喝墓的水,是他們搞得鬼。”
我將我得到的資訊,盡數告訴給江曉白。
江曉白這才瞭然的點點頭,“怪不得,我就說趙晃沒有這麼蠢,原來是被他們給害了,守夜人為什麼放過他們,這太奇怪了,我覺得真相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詢問道。
“能怎麼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走一步看一步吧,後面再說吧。”
江曉白說罷,不再跟我搭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前面,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見他這個樣子,我也沒有繼續跟他說話了,默默跟在後面。
那個叫趙白山的人,遠遠跟在我們後面,應該是來盯著我們的,怕我們直接不管趙晃,直接跑了。
我覺得趙白山想多了,我們可跟他們不一樣,不會不管趙晃的。
這條被封起來的甬道,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麼要被封起來呢?
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實在是引人懷疑呢。
甬道並不算長,我們沒有多久,就已經到了甬道盡頭。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
這扇石門上有一個向外突出得雕像,一條栩栩如生的巨蟒。
“這巨蟒好逼真啊。”
要不是巨蟒的眼睛是灰色的,我都要以為石門上真的纏著一條巨蟒呢。
巨蟒雕像一半身子在石門裡面,一半在石門外面,前半身子向前探出,整個狀態呈現出攻擊姿態。
“巨蟒有什麼特別的象徵嗎?為什麼會有巨蟒的雕像?”
一般情況下,墓室中的雕像都是有說法的,用巨蟒,肯定不是亂用的。
“不太清楚,我連這墓的墓主人是誰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巨蟒的用途。”
“胡飛魚,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去看門啊。”
原本我們一行人都站在距離幾步之遠,打量著眼前的石門。
這個時候,趙白山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催促胡飛魚去開石門。
他們這行人,表面上胡飛魚是領隊,但是我們知道,她只不過是這些人的探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