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刀是我在裝陪葬品的時候,自己取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用在這裡。
“這把兇器,你認識吧,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年輕警察挑眉看向我。
“短刀是我的,但是人真不是我殺的。”
“我沒有必要殺她,不是我殺的。”
事情有些難辦了,原本以為只有許肅的一面之詞,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許肅準備得很充分。
我徹底地被他套進圈套中了,難不成我真的要背這口黑鍋。
“蔣影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不信許肅設計得這麼完美,一點差錯都沒有。
“3月15日12點10分……”
“3月15日?”
“3月15日,我在客車上,客車站有監控,肯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幸好我們當時沒有決定留在那個旅店,而是連夜離開了。
蔣影的死亡時間,我們正好在另一個地方轉車呢,壓根沒有作案時間。
“那個車站?”
“南河客運站。”
“去查。”
年輕警察再次離開。
“劉隊,我想問一下,蔣影真的是3月15日死的?”
蔣影是死在地宮裡的,按時間來算應該是3月12日左右死的,可是為什麼如今變成了三天後呢?
就演算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有誤差,可誤差一般在幾個小時左右,不會有這麼大的誤差。
許肅是怎麼辦到的?
“是。”
劉隊回答完我的問題後,一言不發。
審訊室坐了兩個人,可這個被年輕警察叫做劉隊的人,沒有說過幾句話,他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
這人難不成是個微表情分析大師嗎?
靠著我的表情來看破案,如果對方真的有這種本事的話,我覺得他應該能看出我是清白的。
“你對蔣影的死亡時間很不解?”
“這……”
劉隊問的這個問題,我完全沒有辦法回答他。
這要怎麼回答他?
難不成如實告訴他蔣影的死亡時間?
我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那麼只會給我們惹來無數的麻煩。
而我這個盜墓賊,壓根經不住查。
“沒什麼。”
我的欲言又止,讓劉隊的眉頭緊皺。
“你要是遮遮掩掩的,我們可沒有辦法還你清白。”
不是我不想說啊,是我不能說。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反正蔣影不是我殺的。”
我說完這些,就低著頭髮呆,拒絕跟劉隊繼續交談。
對方問了幾聲,我都沒有回應,最後也放棄了。
半個小時後,年輕警察拿來三份盒飯,先給了我一份。
我接過盒飯,便開始狼吞虎嚥地往嘴裡塞。
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原本以為我今天會餓死在這裡呢,沒承想警察叔叔們還挺有人情味的,還給我準備了飯。
“南河客運站的監控被人刪了。”
我飯吃到一半,就聽到那年輕警察這麼說。
“監控被刪了?這就是陷害啊,誰沒事刪客運站的監控啊,許肅跟我有仇,他就是專門對付我的。”
“你跟許肅有什麼仇?”
“主要是他恨我,我跟他沒啥仇,他有些大病,看不慣我。”
我哪裡知道許肅跟我有啥仇啊,我都沒得罪他,他卻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下次要是能碰見他,我肯定坑死他。
老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在地宮裡的時候,這個許肅一言不發的,事了才來發難,讓人猝不及防。
而且一旦出手,就是這麼大的禍事,真是奔著弄死我來的。
對於我的回應,兩個警察沒說什麼,他們吃完盒飯,拿著證據離開了審訊室,沒再管我。
我是九點多被關進審訊室的,到晚上十點多,還沒放我離開的意思。
事情有些難辦了。
我現在是案件的唯一嫌疑犯。
說是嫌疑犯,其實是五分確定了,還有五分是證據不全。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能將我放走了。
我被移交到看守所,等待判定。
如今我只能將希望放在了江曉白身上了,希望他能想個辦法救救我。
三天後,我在看守所看到江曉白,和他帶來的律師。
“你找到許肅了嗎?許肅為什麼要害我?”
我一見到江曉白,就將我心中的疑問了出來。
“許肅死了。”
“什麼?”
許肅也死了?
這下我真的完蛋了。
“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谷雲說他有證據,他說要我幫他個忙,他便將證據給我。”
“谷雲,這裡面還有他的事?他有證據?我怎麼覺得這麼巧呢?”
這一環扣一環的,完全就是把我們往谷雲那裡引。
事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是他和許肅設計的。”
“那他現在又跳出來,想幹什麼?”
這一來一去的,將我整到看守所,再用證據將我弄出去,他們耍我玩呢?
“他說是為了保護你。”
聽到江曉白的話,我嗤笑一聲。
這笑話講給狗,狗都不信。
他害我進看守所,卻說要保護我,誰信啊。
“他說的這個,你信嗎?”
“我覺得他說得對。”
“你被警察抓走的那天,酒店外面就有蹲守的人,沒人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但肯定不是善茬。”
“那許肅又怎麼死了?”
“許肅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法醫屍檢給出的結論是猝死的,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又惹麻煩了啊,怎麼總有人抓著我不放我呢?
難不成是戴連雲從地宮裡出來了?
他就算出了地宮,也不應該來找我啊,找我有啥用?
“你光說我沒本事,你現在看看,都是衝著我來的,我還是挺重要的。”
“你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接下來你就安安靜靜在看守所待著,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肯定將你接出來,我現在要走了。”
事情都交代清楚後,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對了,林浩,你聯絡上了嗎?”
“沒有,聯絡不上他,不知道人去哪裡了?”
“他去哪裡了?”
林浩無緣無故地聯絡不上,讓人有些擔心啊。
“你小心點谷雲那個人,他小心思多得很。”
我囑咐道。
“嗯,知道了。”
江曉白離開後,我又一次回到了鐵籠子,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希望不要太久,不然人非要被關瘋不可。
這地方哪裡是好人待的。